我正鞠躬的时候,忽然感觉菊花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皱眉看着身旁的猪头:“你摸我屁股做什么?”
猪头一脸茫然的摊开手,对我耸了耸肩膀:“what?”
我微微一怔,不是猪头在调戏我,那会是谁呢?
突然,我的菊花又是一紧,大便都差点喷了出来,屁股火辣辣地疼。
太下流了,比猪头还要下流!
我大骂一声“臭流氓!”,反手就往身后抓去。
我抓住了一条胳膊,但是那条胳膊滑腻腻的,感觉就像蛇一样。
我很快反应过来,摸我屁股的东西好像并不是人手。
什么东西?!
我大惊失色,慌忙转身,惊讶地发现自己手中竟然抓着一条毛细血管。
那条毛细血管就像章鱼的触须,还在不停地扭动,反过来紧紧缠住我的手臂。琇書蛧
我只觉一阵恶心,想要甩掉这条触须,但是触须却越缠越紧,就跟蟒蛇猎食一样,用自己的身体缠绕住猎物,活活将其绞杀。触须的力道很大,我都听见骨头关节传来的清脆声响,疼得我一下子眼泪都飙了出来。
小黑抽出弧月刀,一刀斩断触须。
他的力道控制得非常好,弧月刀斩断触须以后,刚好停在我的胳膊上,并没有伤到我。
断裂的触须还想来缠我,我恼羞成怒,拔出那把“撅把子”,近距离对着触须就是一枪轰过去。
触须登时被轰得稀巴烂,里面的鲜血飞溅得我满脸都是。
“妈的!”
我甩了甩胳膊,用力吐了口痰。
正准备将撅把子放回包里,就听见阿木在说:“兄弟们,咱们好像出不去了!”
我们心中一惊,齐刷刷往墓室门口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墓室门口竟然爬满了触须,那些触须就像蛇一样,紧紧缠绕在一起,而且不停地扭动,看上去非常恶心,数不清的触须将墓室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不仅如此,整间墓室里面的触须仿佛都活了过来,它们在墓室的顶上,墙上,地上不停地穿梭爬行,发出令人悚然的滋滋摩擦声,这让我们有种坠入蛇巢的错觉,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我们都很清楚,这些触须拥有很强的进攻力,一旦被它们缠住,真的是很难挣脱。
我突然知道为什么滇王墓里这般简陋,没有建造任何的机关陷阱,因为树干里面的这些天然触须,就是最好的护墓机关。但凡有人进入滇王墓,那就没法再活着走出去。
砰!
景子举起鸟枪,对着猪头的头顶上方,率先开了第一枪。
一条触须在空中爆裂,殷红的鲜血全都泼洒在猪头的脑袋上。
也幸好景子枪法精准,若不然这条触须可能已经缠住了猪头的脖子。
猪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拔出双管猎枪,对着地上爬来的触须破口大骂,同时扣动扳机。
轰!
双管猎枪的威力确实不一般,直接把面前的几条触须轰得四分五裂。
由于后坐力太强,猎枪还差点从猪头的手里脱手飞了出去。
猪头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这枪劲爆,我喜欢,哈哈哈!”
越来越多的触须从四面八方爬过来,我们也没地儿可逃,只能绕着墓室打转转。
不一会儿,我们一个个都是大汗淋漓。
这种情况持续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弹药也总有用尽的时候,一旦失去武器,我们根本就防不住那些触须。
一条触须缠住我的脚踝,将我拽翻在地上,摔得我七晕八素。
我刚刚举起撅把子,另一条触须飞快爬过来,一下子缠住我的手腕,令我无法开枪。
我心中一阵慌乱,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我倒地的瞬间,好几条触须同时围拢上来,将我缠得严严实实,就像五花大绑一样。
紧接着,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每条触须都在疯狂地拉扯我,我听见自己的骨头关节发出一连串爆响,心中又惊又怕,再这样下去,我只怕要被这些触须五马分尸啊!
死我不怕,但是五马分尸的死法,也未免太过残酷了吧!
突然,我的脖子猛地一紧,一条触须竟然死死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只觉眼前一黑,舌头一下子弹了出来,只能干张着嘴巴,不能说话,也不能呼吸,瞳孔迅速放大。
这一刻,我完全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我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胸腔里的氧气统统被挤压出去,我感觉整个肺都要炸了。
就在我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嗖的一缕劲风贴着脸颊掠过,一支弩箭穿透了触须,将其狠狠钉在地上。
触须拼命扭动,但是弩箭入地很深,将触须钉得非常死。
脖子上的压力消失,我总算缓过一口气来,猛吸几口氧气以后,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阿木矫健的身影从石台上飞跃而过,躲开攻击他的触须,快步朝着我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发射弩箭。
只听嗖嗖嗖几声响,阿木的射箭技术相当了得,一射一个准,将那些触须全都钉死在地上。
阿木伸手拉着我:“少爷,快起来!”
我揉了揉红肿的脖子,心中恼怒,举着撅把子,对着钉在地上的几条触须扣动扳机。
每开一枪,我都要撅开枪把,重新填装一颗子弹。
几枪下去以后,那几条触须全都变成一滩一滩的烂泥。
只可惜,墓室里的触须实在是多不胜数,我们永远不可能将其完全消灭,但是这样斗下去,我们的体能都快扛不住了,同时也陷入弹尽粮绝的地步。
景子在不远处冲我大喊:“汤昭,我快没有子弹了!”
小黑劈飞两条触须,挥舞着弧月刀扑向墓室门口。
小黑出刀的速度很快,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把堵在门口的触须削成了碎片。
但是,那些触须根本是源源不断,好不容易斩断前面的触须,后面的触须立刻又爬出来,重新堵住门口。
“黑子,闪开,让我来!”
猪头抱着双管猎枪冲过去,搂起就是一枪。
枪声震耳欲聋,把那些触须轰了个稀巴烂,强大的杀伤力居然硬生生轰出了一个窟窿。
猪头大喜过望,埋头就要冲出去。
小黑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猪头的裤腰带,将他硬生生扯了回来。
猪头抬头一看,只见眨眼的工夫,那个窟窿就已经被后面的触须给堵上了。
如果不是小黑及时拉住猪头,猪头现在早就被那些触须缠得严严实实,可能救都救不回来了。
猪头脸色苍白,啐骂道:“妈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小黑神色冷峻:“不行,这里走不通,快退回去!”
小黑和猪头从墓室门口退了回来,小黑挥舞着弧月刀,一路披荆斩棘,顺带帮助景子解了围,然后三人一起退回来,跟我和阿木汇合在一处。
猪头抱怨道:“这些触须太恶心了,怎么杀都杀不完!”
阿木突然打开背包,从背包里摸出一个便当。
我认得这个便当,这是土炸药,里面有雷管,威力还是很大的,只是外形看上去像个便当盒。
阿木面容冷峻:“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这个了!”
“你的意思是,用炸药把墓门炸开?”猪头问。
阿木说:“把墓门炸开也没用,我们还得通过那条曲曲折折的羊肠小径,回到妖树的‘嘴巴’里面,万一妖树闭上了嘴巴怎么办?而且整个树干内部全都是这种触须,只要还在树干里面,我们就没有脱离危险。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得直接回到水里!”
说到这里,阿木对小黑扬了扬下巴:“小黑,你掩护我,我去安装炸药!其他人退后,寻找掩体躲避!”
阿木抱着便当盒,小黑立马跟了上去。
阿木说:“我把炸药直接装在墙上,到时候引爆炸药,直接就能在树干上面炸出一个洞!”
阿木一边说,一边迅速安装炸药。
小黑守在阿木身旁进行保护,一旦有触须接近,小黑就挥舞着弧月刀将其劈飞。
“撤!”阿木给小黑使了个眼神,两人飞快后退。
土炸药的威力不容小视,我们早已躲得远远的,并且用手指堵住耳朵。
轰隆!
一阵巨响,地动山摇,整棵巨树仿佛都在摇晃。
强大的冲击波震得我们晕头转向,脑子里仿佛有无数的蜜蜂在飞舞,不停地嗡嗡作响。
当硝烟散尽的时候,墓室里一地狼藉,碎裂的触须到处洒落,血水喷溅,就像是触目惊心的恐怖涂鸦。
不一会儿,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树干上炸开了一个窟窿,冰冷的湖水从窟窿外面倒灌进来,很快就灌满整间墓室。
“大家戴上氧气罩,准备游出去!”阿木说。
那水来得好快,我们不敢怠慢,迅速戴上氧气面罩,穿上脚蹼,然后拧亮头灯,朝着那个窟窿拼命游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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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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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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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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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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