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佣人看到这番情景,吓的手足无措,她才来这里上第一天班,不想就这样开除。
“滚,都给我滚。”
安琳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用尽全力将身旁的佣人推倒在地上。
她不相信顾尘御会这么对她,她不甘心也不想承认。
瘫倒在地上的佣人,面露惊慌之色,怎么第一天就摊上了这样的事。
爬起来,像躲避瘟疫似的逃离了房间,丢下琳一个人像傻瓜一样站在原地。
咆哮过后便是心酸,安琳顺着房门缓缓的蹲下来,蜷缩在角落里,眼角的泪水一直往下掉。
她陪伴在顾尘御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已经离开他的人吗?
想到这些,安琳愈发的不甘,既然这一切都因盛慕夏而起,那她就一定要让盛慕夏死了这条心。
既然当初走的时候那么干脆,现在休想再继续纠缠顾尘御。
朦胧的眼神里却放出了骇人的光芒,如芒刺在背。
看来,一个女人坏起来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不知道此刻的安琳是不是已经到了人格扭曲的地步,竟单纯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盛慕夏。
她回来之后都没有主动去找过顾尘御,希望两个人永不相见最好,又何来纠缠一说。
盛慕夏正在画室里准备新的作品,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难道有人在骂我?”
她一边轻声地嘀咕着,一边伸手揉了揉鼻尖。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顾南风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盛慕夏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的趋势。
“也没发烧啊。”
这间画室的温度本就比其他地方要低一些,类似于地下室,所以夏天很凉快,可这个季节就显得有些冷了。
顾南风手动测量体温之后,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才放下了心。
“我没事。”
盛慕夏摇了摇头,她向来不是矫情的人,一点点感冒她从来就不放在心上。继续拿起了画笔,在画板上犹如雄性翱翔在天空中,鱼儿畅游海底一般。
画的正起劲的时候,谁料顾南风一把夺过了盛慕夏手中的画笔,藏在身后。
“南风,你干什么?我现在思如泉涌,没功夫跟你闹腾。”
盛慕夏站了起来,愤愤不平的瞪着顾南风,伸出了手。
“给我。”
“你已经画了一上午了,况且这几天你都在拼命的画画,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今天必须跟我出去。”
顾南风带着命令性的语气,更是用着霸道的口吻。他不是非要自己出去逛,而是担心盛慕夏长期待在地下室,凉气浸入体内,身体会吃不消。
就算现在还没感冒,照这样下去也迟早会感冒。
“我不想出去,你想出去就出去吧,我这也用不着你陪。”
盛慕夏果然没有理解顾南风的良苦用心,还以为顾南风在故意找茬,所以盛慕夏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些生气。
她最讨厌的就是在画画的时候被人打断,这样她的灵感也会随之消失。况且,她和顾南风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每天都黏在一起。
“必须出去。”
顾南风向前走了几步,索性把灯都关了,明亮的地下室瞬间变得昏暗下来,依稀能看到彼此的脸。
要换成是以前,顾南风肯定就妥协了,但是这一次态度却特别坚定。
盛慕夏生气的双臂抱着胳膊,将头转向一边去明显在和顾南风赌气。
她知道顾南风心软,一定会屈就于她的。可是这次她想多了,顾南风并没有要屈服的意思,反而拉着盛慕夏的胳膊,可以说将她拽出了地下室。
一出来,明媚的阳光照射在盛慕夏的脸上,盛慕夏下意识的挡住了眼睛,竟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刺眼。
其实阳光并没什么不同,只是因为前几天盛慕夏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自然不会看到这般灿烂的阳光。
即便是出来了,盛慕夏仍然处于生气之中,顾南风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能比她的画画重要吗?
“我们去哪?”
盛慕夏带着满满的怨气问了一句。
“不知道。”
顾南风还很少见到盛慕夏这样暴跳如雷的样子,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你非要拉着我出来,现在我问你去哪,你竟然说不知道?你故意耍我吧?”
盛慕夏着实气得不轻,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南风也变得这么爱捉弄她了。
她眼中的顾南风是以谦谦君子自称的,现在怎么变成了痞痞的模样。
“既然都出来了,那就好好的逛逛吧,说不定也能发现别的美呢?”
顾南风已经不顾盛慕夏生气的模样,拉着她大步向前走。
盛慕夏虽然百般的不情愿,但是也只能像一只小鸟任由顾南风拖着走。
她现在是长胖了一些,并不代表她现在就很胖,主要是因为之前太瘦了,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一般,现在的样子才是最合适的。
盛慕夏眼看着离画室越来越远,而顾南风也是如此的倔强,最终只能屈服于顾南风。
“好了,你放开我,我跟你走就是了。”
顾南风狐疑的看着盛慕夏,显然对她说的这句话表示怀疑。
“都走了这么远了,难不成你一放开,我就跑回去?以你的速度,我跑得过你吗?”
盛慕夏看穿了顾南风的心思,立马补充道,并向他翻了个白眼。
在大街上,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况且,她现在也要注意形象,虽说曼城里不是人人都认识她,但万一碰到了认识的人,看到这样的景象,岂不是很尴尬。
顾南风摸着下巴,仔细的考虑了一番,觉得盛慕夏说的也有道理,这才放开了她,算她还有自知之明。
就像之前说的,顾南风想要盛慕夏出来,也只是单纯的想让她放松一下,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罢了。www.xiumb.com
所以这会两个人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只是盛慕夏看着顾南风这般悠闲,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顾南风每走两步,都会偏过头看一眼盛慕夏,看到她还在生气,竟莫名觉得她生气的样子也十分的可爱。
想必这就是真心喜欢吧,所以不管对方是美还是丑,都是独一无二的。
“看,花店。”
闷闷不乐的盛慕夏突然惊呼了一声,让顾南风不禁吓了一跳。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映入眼帘的一家不算大却有格调的花店。
顾南风心想:不就是一个花店吗?值得这样大呼小叫的吗?还在这样想着,盛慕夏已经朝着花店飞奔而去。
她一直觉得家里很单调,哪怕现在有人住在里面,似乎也没什么生活的气息,尤其是那荒废的院子,看起来格外的萧条,不像有人在里面居住。
所以她一直想买点花花草草的放在家里,也想将院子重新打理装扮一番,既然今天都已经出来了,也算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看到盛慕夏已经穿过了马路,顾南风自然也会跟上去。幸好顾南风腿长,两个人也算是一起到达了花店。
“二位想看一看什么样的花?小店的花都是我精心搭配和包装的,另外还有种子可以自己种植。”
花店的老板很漂亮,也很年轻,看起来应该才二十几岁,说话的时候温柔亲切,尤其是她的声音,软软糯糯,让人听了十分舒服。
听完了老板的介绍,盛慕夏才豁然开朗,怪不得这家花店与别的有所不同。虽然花的种类差不多,但包装的确很独特,看来老板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盛慕夏对这家花店充满了莫名的好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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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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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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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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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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