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一下子也来了兴趣,希望苏曼真的能够想到什么好主意。
两人嘀咕了好一阵,脸上紧张的神色才舒缓了许多。
除了苏曼和秦璐两个人,其他的人都纷纷上前去讨好安琳。
生怕得罪了安琳这一尊大佛。
有了顾尘御的宠爱,那在这曼城岂不是要风有风要雨得雨。
不趁此巴结更待何时?
临近十二点,聚会才算结束。
那些人心有不甘的离开了这里。
也不知道,下一次再来到这里又是什么时候?
家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不过还好,幸好有专门的清洁人员。
也不用她插手,更不用她操心这件事情。
走到顾尘御房门前,扬了扬手,想敲门问问他是否已经入睡。
但想了想,终究还是作罢。
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实在是太吵了。
顾尘御在房间里,多多少少还是听得见外面的声音。
只是不知道,具体谈的内容是什么?
不过,他对这些也不感兴趣,自然也就没有用心去听。
洗漱完毕之后,躺在床上,拿起了一本书。
戴着金丝边眼镜,显得绅士儒雅,与白天高冷禁欲的他有些不符。
眼睛直直的盯着书本上的文字,可是脑海中的思绪却早已不知道飘向何方。
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女人。
想到曾经的一点一滴,竟然会那么的奢望和怀念。
那时候,盛慕夏总会在客厅里等他回家。
可那时候的他,偏偏不愿意回家,更不愿见到盛慕夏。
很多时候,都是第二天一早才回去。
而盛慕夏也会傻傻的等他一夜,等着等着,也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想想那时候,顾尘御也觉得自己很是无情。
爱一个人,不是天生就会。
可当学会的时候,心爱的那个人,已经悄然走远。
即便心中追悔莫及,可也于事无补。
回想起这些,竟觉得鼻尖有几分泛酸,眼眶中似乎也有些湿润。
拿下了眼镜,揉了揉。
“今晚的风真大。”
顾尘御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想掩饰这种脆弱感,还是心底里不想承认在思念着盛慕夏。
月明今夜月色很好,无风无晴,又怎会有风吹进了眼睛里。
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种掩饰内心的借口罢了。
盛慕夏走后,顾尘御更无心去管家里的事。
每天只是忙碌着工作,工作,再工作。
早早的起床就去了公司,就连早餐也省了。
晚上也是通常加班到很晚,一回来洗漱完毕也就睡了。
似乎除了工作,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整个人就像是机器一般,似乎不需要休息。
脸上更是没有出现过笑容,公司的员工也一度以为,顾尘御是一个不会笑的冷血动物。
而安琳也就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从短暂的住几天,到长居于此。
佣人给她做着一日三餐,小心翼翼的,生怕哪件事又惹了她不高兴。
渐渐的,似乎所有的人都忘了,曾经这里还有盛慕夏的存在。
一个文文静静,看似柔弱,内心是多坚强的女孩子。
只是今天,顾尘御难得起的晚了一点。
准备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佣人已经做好了早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餐桌上。
虽然这段时间,顾尘御从来就没有吃过。
但是佣人一如既往,会将顾尘御的早餐一起做着。
肚子有些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大概也是因为昨晚没有吃饭的原因吧。
索性坐到餐桌前,准备吃个早餐再去公司。
“尘御,公司有这么忙吗?好多天都没见到你了。”
安琳穿着个拖鞋,拖拖拉拉的走到了餐桌前。
竟然看到顾尘御拿着面包,慢条斯理的在吃着。
感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
整个人也瞬间都清醒了过来,只是话语中还是带着浓浓的委屈。
这段时间,顾尘御一直早出晚归。
安琳压根都见不着他的面。
等她早上醒来的时候,顾尘御早就去了公司。
而她也做不到一直在客厅里等待着顾尘御回来。
等的困了,也就回了房间睡觉。
等顾尘御回家的时候,屋子里永远都是一片漆黑。
有好几次,他因为不知道等到开关具体位置在哪里,还撞到了桌角上。
因为之前,无论他回来的多晚,客厅里永远会给他留一盏灯。
盛慕夏也会睡在沙发上,默默的等他回来。
才发现,最初的时候,盛慕夏真的对他很好,很体贴,也很周到。
只是如今这种场景,已经不可能再实现。
“是有点忙。”
顾尘御回答的有些敷衍,又继续默默的吃什么早餐。
“尘御,工作再忙,你也要注意身体。”
安琳微微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说道。
但心里真实想法是什么,她清楚的很。
要不是向佣人打探过,顾尘御每天很早就出去了。
她一定会以为顾尘御是故意躲着,不肯见她。
甚至还彻夜未归。
要真是如此的话,安琳才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才假装说出这种关心他身体的话,无非就是想多和顾尘御交流交流罢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她真的太敏感了。
总觉得顾尘御对她有些冷漠。
虽然在吃穿用上,一如既往的大方。
但是却觉得在感情方面,顾尘御对她很是冷漠。
至少在这之前,顾尘御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琳也有些人说不清了。
只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她会有威胁感,也会有紧张感。
更害怕哪一天,他的身边出现另外一个女人,那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岂不都白费了。
“知道了。”
顾尘御依然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就连头都没抬一下。
“夫人,您的牛奶热好了。”
安琳正准备继续开口时,佣人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纯牛奶,放在安琳面前的餐桌上。
听到这话,原本一直低着头的顾尘御,瞬间就抬起了头。
带着一种杀气冷冷的目光,看着安琳。
一时之间,安琳竟被这种目光盯得有些手足无措,总觉得一阵阴寒。
向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也很自觉的退到了一旁。
“她们叫你夫人?”
顾尘御放下了手中的面包,更无心继续吃早餐,反问了一句。
这个称谓,她们是什么时候改的?
他可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在他的印象中,夫人二字是属于盛慕夏的。
“尘御,我知道这样不妥,我也跟她们说过好几次了,可她们就是不听。觉得我们俩迟早会在一起,现在这样叫也是应该的。”Χiυmъ.cοΜ
安琳立马就明白了顾尘御生气的原因在何处?
她没想到,这两个字,竟然会让顾尘御的情绪波动那么大。
于是,她装出了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
表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将所有的罪过都推脱到拥人身上。
不得不说,安琳这一招还真是高明。
至少顾尘御不会怪罪于她。
而她也是受害者的那一方。
“现在就连下人也敢议论我的私事了。”
顾尘御平静的吐出了这一句话。
但却让安琳背后一阵阵发凉。
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觉得恐怖和压抑。
顾尘御发火之前,向来都是平平静静的。
脸上更是看不出喜悲,更猜测不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一会就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们。”
安琳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女主人的姿态。
顾尘御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又何尝看不明白安琳的心思。
佣人又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议论这种事情,除非她们真的不想在这里干下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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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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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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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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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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