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这么出尔反尔的呀!
分神的片刻。
本就有些宽大的衣领没有了腰带的束缚,被秦少禹一把便扯开。
雪白的香肩顿时就展露了出来。
这一下真的把苏元晓给吓着了,“秦少禹你…”
她刚要惊呼,就被男人捂住了嘴。
这是在提醒着她,外面可还有人呢。
之后不由分说,不许反抗,唇瓣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肩上。
紧接着——
白牙一露。
……
……
……
“秦!少!禹!”
此时,监视的人已经离开。
苏元晓怒火中烧的大骂着:“你丫属狗的是不是。”
当秦少禹再直起身时,嘴角带着半点血珠,和心满意足的笑容。
“爱妃怕是要早些习惯才好,这是本王与爱妃的情趣。”
苏元晓刚被松开的手,一把拿起手边的枕头就想朝这狗男人头上暴扣过去。
“老子情趣你大爷!”
结果男人微微侧身,枕头丝滑的从他脸庞略过,滚落出了床幔之外。
那漫不经心的姿态,似乎躲避她的攻击,对他来说简单的跟吃饭一样。
这简直让苏元晓,更!气!了!
正当她预备拿起另一个枕头再来一击时,男人抽过床上的被子一把朝苏元晓盖头扔去。
回身掀开床幔的一边,向外看去时,秦少禹神色已经恢复往日冷漠肃杀之态。
“看清楚是谁了么?”
不知是什么时候,一身夜行衣的黄雀已经单膝跪在外面。
“回禀殿下,是王管事。”
“王管事?”苏元晓一听到这个名字便顾不得生气了,连忙就伸着脑袋朝床幔外看去。
结果刚探头,便被人一只大掌按着脑门给推了回去。
秦少禹回头,眼神在她身上流转了一下,用严厉的语气说道:“裹好!”
他有些不悦。
这丫头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女人的羞耻心,如今衣领大开还敢冒失钻出来。
如今她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晋王妃。
除了他,她这副样子谁也不许看到。
然苏元晓则是瞪了他一眼。
切,也不知道是谁害她衣领大开的。
扯她衣服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被人看,现在倒还反过来指责她了。
但这话,苏元晓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小声哔哔。
确定好她已经用厚棉把自己包扎严实后,秦少禹才再次掀开床幔。
苏元晓赶紧向外问道:“你刚说的王管事,是龙吟阁的洒扫么?就是那个有点点勾背的老爷爷。”
“你认识?”秦少禹有些意外。
“不认识啊,但是今天珍姨带着府里的下人来拜见我,其中就有他。”
今天,王府的各路下人可是让她见了足足一个下午。
她所宿的地方叫凤翔阁,秦少禹平日所宿的地方叫龙吟阁。
同属于晋王府东院,象征府里男女主人的身份。
因为想着是以后东院每日都要见的下人,苏元晓便特别留意了一下。
秦少禹平日不曾搭理这些琐事,也不知这些洒扫的下人分别都叫什么。
没想到他的小王妃不仅聪明,记性也挺好。
不错,又是一个他喜欢的点。
他越来越觉得,将这丫头抢来,是明智之举了。
而苏元晓哪知道某人此时心里对自己满是欣赏,只觉心惊肉跳。
“奸细离你这么近你居然都不知道,那你这每天也太危险了吧。”
“爱妃担心我?
苏元晓朝他翻了个白眼,“废话!”她能不担心么。
这家伙每多受一道伤,那都是延迟自己离开的时间。
普天之下,怕是没有谁比她会更担心秦少禹身体康健和安危的了。
“龙吟阁里除了珍姨,其它负责打杂的下人都是哑巴且是聋子。”
“什么?”wWW.ΧìǔΜЬ.CǒΜ
这么一说,苏元晓才发现。
确实下午龙吟阁的下人来拜见时都特别的安静,当时她还觉得是因为近身伺候主子的人,所以教导的都比其它的下人们谨慎懂事呢。
没想到,其实都是聋哑人。
“难怪,这样的情况下,确实难发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能想到连声音都听不见的人,竟能传输信息,会是奸细呢。
秦少禹此时的神色,明显变得晦暗了起来,“我没记错的话,你所说的勾背的老头,两年前他便在了。”
“两年了?天呐,那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他想对我下手,岂不是你还一直没发现。”
“没有爱妃这个饵,这条鱼确实还难以上钩。”
好家伙,合着秦少禹娶她回来就是为了钓鱼的。
刚才的种种,都他妈是假的。
纯纯就是玩她呢!
本是掀开床幔已经准备离开的秦少禹似乎是读出了苏元晓眼里的意思,勾了勾嘴角,忍不住又折了回来。
“也不全部都是假的,起码有一件事本王没有骗你。”男人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低头看向她时,神色凝重而深邃。
而突然被这样深情的眼神注视着的苏元晓,呼吸一滞。
秦少禹的那种男子气概,与他稍显俊美的玉面脸庞简直相得益彰,相辅相成。
而当这张脸在眼前不断放大时,苏元晓忍不住感叹。
这男人——
是真他妈的好看啊。
而且,还正是她喜欢的那种好看。
毕竟,有几个人能够抵抗的住大帅哥的深情注视呢。
眼见着秦少禹即将要吻上自己的唇,苏元晓被近在咫尺的美色蛊惑了,忍不住喉头一滚。
便听到——
“我刚说你小…是真的。”
……
……
……
苏元晓本都快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昂?”了一声。
只听头顶又是噗嗤一声笑,秦少禹像摸小狗一样揉了揉这颗气鼓鼓的脑袋,长袖一扬便欣然而去。
笑声爽朗道:“等爱妃长大点,本王再来与爱妃共度良宵。”
“你!”
意识到自己再次被戏耍了,苏元晓气的就想腾身而起,却不料忘了自己被厚重的被子正裹着,“啊。”的一声歪倒在了床上。
这一下,被子果然松懈开了来,但秦少禹也已经不在了。
苏元晓气急败坏的倒在那一动不动。
长大?是说年纪还是…
也不知怎么的,她竟真下意识的看了眼棉被里的胸。
最后脸色一红,愤恨的骂了句。
“流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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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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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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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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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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