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洞口,突然踢到一个筐,这个筐怎么这么眼熟?系着自己的帕子。
目光转向洞口边的路泽明,孟姐儿,地下一堆碎片,这碎片,好眼熟!
等等,不!
“啊~!”李伊诺打出鸭子一样的惨叫,奔向洞里。
“干什么,有病吧,吓我一跳。”我回头看了一下。
“呃,应该受刺激了。”路泽明悠悠说道。
紧接着~
“啊~”洞里也传来李伊诺的叫声。
他跑进山洞,抱着一丝幻想,想着东西还在洞内,结果没有。
他跑出山洞,见孟姐儿和路泽明有说有笑,手里拿着一个万岁子,放在石面上,手里扬起一个石头,砸了下去。
“不~要~啊!”李伊诺一把把手塞到石面下,把那个万岁子抢救出来,握在手中。
我紧急刹车,还是给他的手磕红一块儿。
“你有病吧,李伊诺,我要没刹住车,你这手我能拍骨折了。”我生气的说。
“谁有病,孟如冰,我没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砸我的宝贝,砸我的面子!”
“不是,不就一筐核桃么,捡回来不就是吃的吗?至于吗,还宝贝!”我无语。
“吃?这东西能吃,你这一下吃掉几万两银子啊!”李伊诺的心,都要碎了。
“啥?不是吧!”我迷惑的看了看路泽明。
“路泽明,你说,她不知道,你能不知道这东西在京城都是把玩件儿,品相好的要几百两银子啊!你就不拦着她些!”李伊诺激动的说,弯腰把地上仅剩下的一个捡起来,和手里的正好一对。
“这个,品相好的,就是好吃。”路泽明说着,把手里没吃的核桃仁塞到李伊诺手中。
李伊诺被他气的转身就走,刚要把核桃仁扔了,但想了想,白瞎他的万岁子了,不吃白不吃,把核桃仁塞到嘴里。
嗯,品相好的,就是好吃,李伊诺心里流下面条泪。
李伊诺走后,我也有些心疼银子了。
“木瓜,你说,你是不是知道!”我问。
“知道,但是无论多贵,这就是玩物,能吃,它的价值更高啊!”路泽明阵阵有词的说。
我无语凝噎。
李伊诺真的是伤心了,我看着他午饭都没有往日吃的那么欢实,只吃了几口就坐到一边凝视他的俩核桃了。
“冰冰,刚才的核桃仁很好吃,我们在去捡些吧!”路泽明说。
李伊诺在一旁愤然回首,指着路泽明说:“你竟然还在我伤口上撒盐,还提好吃!”,虽然真的很好吃。
“你不想再回去看看,捡捡漏什么的了?想是结出这样果实的树,可遇不可求呢!”路泽明面色平淡的说。
“哼,去就去!都去!都带筐,把不好的也捡回来,你和孟姐儿都给我砸万岁,不,砸核桃仁吃。”李伊诺负气的说。
看,装什么,吃货本性又透漏出来了。
就这样,吃过饭大家就去了他们捡核桃的地儿。
遍地核桃,抬头看,应该是个古老的核桃树了。
“捡,都捡起来!”我乐的不行。
又去采了好多山葡萄,回去后洗好,晾干,明天买了缸,准备酿葡萄酒。
就这样,板车给他们留在了山上,我们拉着一车核桃打道回府。
半路回到镇上,李伊诺没有回村上,而是带着他那对核桃,还有几个他后寻的去了全味斋后院,开始一心一意的刷洗,盘磨。
宝珠去了奶吧。
赵宇轩去了同心后院休息。
我和木瓜去了郑师傅的房建铺。
地龙他们那里地势很是平整,我要盖房,再盖一些厂房,我想在那里做木薯粉和手工皂。
和郑师傅研究了一下地龙们住的房子,一大排的房子,一间挨一间,一间一个门,都做火炕。
每间的后面都有可以烧水的炉子,可以洗漱。
我和他描述了我想盖的厂子构造,郑师傅给我算了料。
“在里面小路口盖一个房,中间空着,像城门一样,左右两边盖房建。”路泽明说了这么一句。
木瓜说的含蓄,我瞬间明白,他要在过车路口那里建房,像农家院一样。
这样以监督路口过往人员为名,在那里设个卡,实际,这里大门一开,车辆从这里出入。
搞得和秘密基地一般,但是这样弄,非常不错。
定下了大量的木料青砖,运料就要运几天,我让地龙他们亲自来运,顺便把我买的缸弄上去。
我晚上与小空沟通了一下,弄了一个半自动的粉碎机。
就是有皮带,人像骑自行车一样,一直蹬,就可以把木薯磨碎,再过滤就好了。
我也在他们送料时,自己赶车上去,说我定制的机器,让他们运到山洞。
这几天,那边建房,地龙他们就给木薯去皮,我把洗净晾好的葡萄腌制到缸中。
开始粉碎木薯时,感觉有趣,大家抢着蹬,蹬了两天都蹬老老实实的。xǐυmь.℃òm
去渣,过滤,沉淀,晾干,整整八百斤木薯粉,成功出炉。
我拉回去一百斤,给奶吧做珍珠,其他的存在了山洞。
木薯可以做不少好吃的,但有不少忌讳,我不太想发展木薯糕点。
就这样,足足半个月过去。
没有珍珠的奶茶就仿佛没有灵魂,鲜奶吧推出珍珠奶茶,鲜奶麻薯,芋圆慕斯蛋糕。
这两天,我在家研究口红,手工皂。
李伊诺专心在全味斋稀罕他那核桃。
宝珠没有李伊诺拌嘴,觉得无趣,没事儿就泡在鲜奶吧。
赵宇轩每日和妹子去县城,在同心后院读书,下午在随宝珠回来。
为这个不省心的妹妹操碎了心。
家里只剩下木瓜和我,外加仨跟班。
“东平,你看看,泡的草木灰水,过滤的干不干净,别有杂质,干净了把水烧开。”
“东舞,你看好火,不许把猪油熬糊了,听见没有!”
我在旁边指挥着,看差不多了。
我跑回房间,取出我的百宝箱。
这几天向小空要的玫瑰香粉、荷花香粉、兰花香粉。
还有我在山上的时候,让东平熬制的蜂蜡,东升和东舞在家给我弄花瓣。
大量的花瓣,玫瑰的,凤仙的,胭粉花的,通通烘干,磨粉过筛。
都放在一边,取出在铁匠铺定制的香皂模子,两头大中间细的造型,底部刻上花型。
什么味道的香皂放什么花型的模子里。
把模子放在锅边,把沉淀好的草木灰水,倒入猪油中,匀速搅拌,期间把兰花味香粉高里头。
完全融合乳化后,放少量盐,加下硬度,在倒入模子里。
“这个就是香皂?”木瓜指着模子里乳白色的皂液。
“凝固了就是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洗香香啦!”我呲牙笑着。
“我不想要花味的!”木瓜摇头。
“嗯,让我想想!”也是,一个大男人用花的也不对啊!
这边都已经倒完。
还好模子一张板做了八十个模型槽,足足倒了六十多个。
放在一边冷却。
东平他们继续做玫瑰味的。
我看了看山脚的竹子,有了主意,交代东舞去剪些鲜嫩的竹叶,直接捣汁,过滤。
下一锅皂液给木瓜弄点绿色竹香的。
要想生活过得去,那什么,必须随便放点绿。
交代完,我迫不及待的试试做口红。
一上午了,木瓜就跟着我,看我捣鼓这些瓶罐,磨具。
我观察了一下我的肤色,现在真的白了,脸颊有肉,身量也抽了,估计应该过一米六了。
可能是亏损的太严重了,到了现在,大姨妈都没造访。
我下意识认为,古代都晚。
跑题了,我观察一下我的肤色,我感觉粉红色趁我的白皮肤,绝对能吼得住!
我抓到人就用,在小炉子上放小锅,放入我买的菜籽油,蜂蜡,让木瓜看锅,搅化了告诉我。
我进屋,把口红小模具,还有花瓣粉都端过去。
木瓜已经把蜂蜡搅好。
从火上取下,加入凤仙花瓣粉,快速的拌匀。
一点点倒入手指粗细光滑的模具中,静等冷却。
天知道,我做这个口红模具,花了多少钱!
“这个,口红是干什么用的?”木瓜又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啦!”我神秘的说道。
大功告成!
我兴奋的把模子分开,看见一条条圆柱状的红色口红,放入能旋转的保护管里。
我跑回屋,对这镜子,看了看我这张脸。
本来就大的眼睛,眼里透出灵动的光,长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
哎呦,我当初怎么没发现我这么好看呢。
我把口红打开,涂上去。
本来就水嫩的唇,有了丝成熟的气息,整个人气色又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我开心的跑到门外。
“木瓜,你看,好看吗?”我笑着问。
路泽明抬头。
只见我站在门口,本来就大的眼睛,眼里流动着灵动的光,长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脸上,一个红唇在勾着微笑。
可能每天都看着,没有感受出来冰冰的变化,怎么偶然这么一细看,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看到木瓜都看傻了,我笑出了声儿。
哎呦,原来我这么有魅力!哈哈。
听见我的笑声,木瓜也回了神。
“好看!”路泽明灿然一笑。
这妮子,越来越了不得了,这么好看,有些不想让别人看见,谁能配上这么优秀的她呢?
好像谁都不配不上,而且从之前到现在,为什么别人一靠近她,自己就不舒服呢?
想了两个问号,路泽明突然想到,要不,从了她想用钱砸自己的梦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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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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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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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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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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