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年正披头散发的盘坐在一个石台上闭目运作着紫武山的心法,而随着他心念催动,其身后那泛着黑紫色光华的七道脉门也在不断旋转,整个密室都被一股紫黑色的焰火所笼罩。
青年所催动心法乃属紫武山的高阶秘诀。其隐秘程度就连在紫武山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周登臣也没有资格获得。由此而眼前的这人不但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七门修为,并且还掌握着紫武山的不传心法,由此可见其在紫武山中的地位之高。
而此人便是和崔佑同样背负着天妒之命,如今紫武山的内院精英,上官绪。
就在上官绪专心致志的修炼心法之时,密室的石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一个人悄步的走入了密室,上官绪见到此人并没有停下修炼,好似对此人的到来置若罔闻。那人也同样没有去打扰到上官绪的修炼,只是默默的站在角落处静静的看着上官绪修炼心法。
待一个时辰之后,上官绪身后所运作的七道脉门才缓缓停了下来,之后其间的光华开始渐渐变淡直至消失殆尽。之后整个房间中的紫黑色焰火也随着上官绪停止心法催动而渐渐消散。
直到这时那人才缓缓的走到了上官绪的身边坐了下来。待看清这人的脸后才发现,原来此人便是当日在紫武山大长老上官广华的阁楼里曾出现过的年轻人。而此时上官绪才微微的冲着这名年轻人作揖行礼道:“见过师父。”
原来这个看着年纪和上官绪相仿的年轻人竟然是其师父。能让上官绪这样高傲且天赋异禀的妖孽低下头来喊一声师父,也足可见此人的实力有多强。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当时在阁楼之中时这‘年轻人’也曾透露出了自己的年龄会比上官广华还要大,而如今的大长老上官广华也已经是一百六十四岁的人了。这样一来恐怕这位上官绪的师父只会比上官绪这只妖孽来得更为恐怖才是。
作为上官绪的师父,此人却没有一丝师父的派头。只见他一副嬉笑且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自己的徒弟身边问道:“听闻最近你去演武场中连开了七十三把赌局,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啊?”Χiυmъ.cοΜ
面对自己师父的提问,上官绪嘴角微微咧起露出了一口然人看着森然的白牙笑着说道:“七十三把全胜。”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他娘还指望着你输掉的高赔率,连着压了七十三把你负,结果你小子却赢了七十三把,真是气死老子了。”
上官绪暗自笑笑并不言语。对于自己师父的这些举动,他向来都是不感兴趣的,甚至是嗤之以鼻。若不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实力强到让上官绪根本无法反抗,估计换个其他人在他身边絮叨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都会被一巴掌打碎牙齿拍出去吧。
上官绪虽然摆着一副和善的面孔听着自己的师父絮叨些无聊的事情,可是心中却早就已经是焦躁无比了。对着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上官绪根本就提不起兴趣。在他看来其命中注定就是要成为站在武道巅峰上的男人,尘世间的这些琐碎杂事都是在浪费时间,都根本无关紧要。只有修炼才和挑战对手才是他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前者能够使他变得更强,而后者能让他享受到将脚踏在别人头上时所带来的愉悦感。
“师父,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我还得继续修炼。”终于耐不住性子的上官绪向那一直喜欢废话的师父开诚布公道。
那师父似乎也是个天生的好脾气,对于自己徒弟的忤逆之举也丝毫没有在意,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继续嬉皮笑脸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虽然你这三日连开了七十三把赌局,并且全胜。但是有个结果你却没有和我讲明吧。”那位年轻的师父说道这里故意顿了一顿,看了看自己徒弟的反应。
果不然上官绪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年轻的师父心中暗自一笑便继续说道:“七十三把对决,死了七十三个人对吗?”他师父的言下之意就是,上官绪所开的七十三场对决,没有一个对手活着走出了演武场。
上官绪转过头来淡然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反问道:“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对于信奉弱肉强食的紫武山来说,对决上的生死自然不被人所看重。因此紫武山的演武场中即便出现了死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正常情况下的对决都是点到即止,而真正出现了死伤也只不过是因为失手没有掌握好力道。而如今上官绪连着在三天之中开下了七十三场擂台,且七十三场擂台上的对手皆死在了他的手里。这结果显而易见是在擂台上的上官绪故意想要杀人。
那师父歪了歪脑袋也反问道:“难倒没有什么问题那?”
聪慧如上官绪,自然也清楚自己的师父早就料到了他这七十三场的比赛为的就是杀人。于是软下了口气道:“即便是我故意杀人又如何,那群七十三人不过只是外院的渣宰罢了,死掉便死掉好了。”所谓的外院便是其他门派送到紫武山来修炼的弟子。紫武山作为武林的朝圣之地,每年都会向自己属下的其他门派派发一些名额,让这些门派的精英弟子可以来到紫武山修炼。这些人的命虽然在他们的宗门看来极为重要,有些甚至是肩负着宗门的复兴的希望。但这些外院弟子在紫武山内院的人眼中就好比是自己所圈养的牲畜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按理来说上官绪的名头整个紫武山谁人不知?自然不会有哪个不怕死的人敢去主动挑战。因此当一听说那七十三个人来自院外,那师父突然间就来了兴趣,他好奇的向自己的徒弟问道:“外院的人竟然有胆子敢和你打?”
上官绪冷冷一笑回答道:“简单,随便拉来几十个人然后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陪我打一场无论输赢他们的门派在未来都会加三个外院弟子的名额,如果拒绝和我打那就卷着铺盖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年轻的师父一脸好奇的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上官绪裂开了嘴,露出了森然的白牙说道:“我总共找了一百人,其中有十七个聪明人选择退出,被我当场格杀,之后的七十三人则是摆开擂台一个个杀过来的。”
“感觉如何?”师父向徒弟问道。
徒弟微微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说道:“没多少感觉,基本上都是一招就死了。连能够垂死挣扎的人都少有。”
师父继续道:“我不是问你过程,我是问杀完之后心情是否好了一些。”
上官绪微微一愣,他惊讶的发现那个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一直嬉皮笑脸的男人其实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于是只得即便有着天妒命资质的上官绪也只得朝着自己的师父低下脑袋嚅嚅的回答道:“心情好了不少。”
那师父再次如同一个小孩子般笑了起来,且拍了拍上官绪的肩膀说道:“这做人嘛最重要的还是开心,不过向来你这次三天之内连杀了七十三个人,想必一定有什么事情让你产生了极大的戾气吧。”说道这里师父再次看向了上官绪的眼睛。
后者赶忙躲闪,继续低头保持着沉默。不过这点小动作自然也是落到了那师父的眼中,后者在心中嘿嘿一笑。
“看来那东西果然算是你的魔障呢。”怀着暗藏着一肚子坏水的师父心中想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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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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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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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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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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