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卑梁的姑娘和吴国边境城邑的姑娘同在边境上采桑叶,游戏时,吴国的姑娘弄伤了卑梁的姑娘。卑梁的人带着受伤的姑娘去责备吴国人。
吴国人出言不恭,卑梁人十分恼火,杀死吴人走了。吴国人去卑梁报复,把那个卑梁人全家都杀了。卑梁的守邑大夫大怒,说:“吴国人怎么敢攻打我的城邑?”于是发兵反击吴人,把吴人老幼全都杀死了。
吴王夷昧听到这件事后很生气,派人领兵入侵楚国的边境城邑,攻占夷以后才离去。吴国和楚国因此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
吴国公子光又率领军队在鸡父和楚国人交战,大败楚军,俘获了楚军的主帅潘子臣、小帷子以及陈国的大夫夏啮。又接着攻打郢都,获得楚平王的夫人而回。
这就是鸡父之战。也是典型的,由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引起乃至两国之间的交战。
凡是主持国事,最上等的是要了解事情开始时的情势,其次是要预见到事情的结局,再次是要知道事情发展的经过。这三点都做不到,国家一定危险,自身一定困窘。
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它是一种混沌现象,说明了任何事物发展均存在定数与变数,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其发展轨迹有规律可循,同时也存在不可测的“变数”,往往还会适得其反,一个微小的变化能影响事物的发展,证实了事物的发展具有复杂性。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究其原因就是蝴蝶扇动翅膀的运动,导致其身边的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并产生微弱的气流,而微弱的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的变化,由此引起一个连锁反应,最终导致其他系统的极大变化。科学上称之为混沌学。
当然,“蝴蝶效应”主要还是关于混沌学的一个比喻。也是蝴蝶效应的真实反应。不起眼的一个小动作却能引起一连串的巨大反应。
初始条件十分微小的变化经过不断放大,对其未来状态会造成极其巨大的差别。有些小事可以忽略,有些小事如经系统放大,则对一个组织、一个国家来说是很重要的,就不能忽略。
“蝴蝶效应”的初始就是混沌的,它是指对初始条件敏感性的一种依赖现象:输入端微小的差别会迅速放大到输出端,在不准确或者说是不精确中产生的,所以什么样的可能都会发生。
发生在确定性系统中的貌似随机的不规则运动,一个确定性理论描述的系统,其行为却表现为不确定性一不可重复、不可预测,混沌是非线性动力系统的固有特性,是非线性系统普遍存在的现象。
人们往往在某一些比较特殊的条件下,产生的一个念头,但只要付诸实际了,就能引起一连串的后续事故。
在正常的三维空间内,自然的存在着一条完整的时间线,但在我们看不出的四维空间,也有它与之平行的时间线,而因为我们相对于四维空间中的人物存在来说,就如同蚂蚁对我们的感受一样,我们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而却可以感受到比自己低等生物的存在,因此,一旦时间线发生了改变,后续这条时间线无论有多完美,都不可避免的会受到冲击。
一条蜈蚣精、一条蛇妖,两个妖魔鬼怪的出现简直是突破了人类的想象极限,李绿蚁与井琼霜拼命反抗,悲壮固然是很悲壮——
然并卵。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比分零比五。
陷入昏迷之前,井琼霜吐了一大口血,虚弱的瘫倒在旁,而前方裹挟着腥风的蛇妖与面目可憎的蜈蚣精近在眼前,朝着两人俯冲而来。
“井姑娘——”
“噗——”
井琼霜擦了擦嘴角的血,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想站起身来与它们搏斗,好歹为李绿蚁的逃走争取时间,却全身如同散了架般的难受,使不上力,心头一阵悲哀。
“什么事?”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很久了。”
井琼霜意外的转过头,看着李绿蚁。
李绿蚁捂着胸口,气若游丝,远处的妖怪气势狰狞,他们俩人是注定要死的了。
“我本来想的是,如果这次能平安从这楼兰古国中出的去,便说给你听,我只怕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井琼霜微微沉默,未有以应,似乎在主动等李绿蚁开口。
而此时的李绿蚁却如同哑巴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
在都知对方有情的情况下,一个等待女生主动的男生,要么是天下最大的傻子,要么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若是后者,这种情况下,若这个女性没有优秀到一定程度,或者有绝对的手腕和能力制服对方,只是普通的女性,此时的建议是:一些话,永远都不要说。
你若开口,这场游戏的较量,便是你先输了。而最后,你不但会失去这种朦胧的情意试探,你的真心也会付诸流水。而在心理上,给对方的快感和那种朦朦胧胧、难以弥补的惋惜,是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
因为若他是后者,他会毫无犹豫的拒绝你,或者犹豫之后拒绝你,从来没有例外。
而若是前者,此时的建议还是不要主动说出口。
一个等待女生主动的男生,他若当真爱你,绝不会舍得让你主动。不论你在何时何地,他都会风雨无阻的朝你而来。而倘若他真的等待你主动才能采取行动,那证明他对你的喜欢,还没有达到让他付诸实际的地步,不过如此而已。
情感中的双方是一场棋逢对手的较量,若非旗鼓相当,早晚有一天会有一方赶不上另一方脚步,而注定被抛弃的那一天,未婚夫妻如此,婚后绝对如此。
除非彼此的感情纯粹到了都是利益的结合,一旦分开,利益消失;或是纯粹到了没有丝毫利益的结合(这里的利益,包括彼此拥有的“优秀的外貌”、“家庭”、“财富”、“地位”、“权利”多方面因素),只有单纯的爱情,那么双方的差距即使再大,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前者最典型的例子,是民国时期的蒋中正以及宋家送过去与之成婚的第一夫人;后者最典型的例子,亦是在几十年前物质条件极度匮乏,温饱尚不能全的境地,无丝毫外力阻拦或诱使,却可相濡以沫的爱情。
这两种极端的情况,都能长久。
若非如此,世间好物不牢坚,彩云易散琉璃脆,短暂的爱情,终会成为过眼云烟,若只是短暂的喜欢,没有因为一种条件的急剧转变,深埋心底独自成长,都要比早晚破碎来的更好。
所以心如槁木不如工愁善感,迷朦的醒不如热烈的梦,一口苦水胜于一盏白汤,一场痛哭胜于哀乐两忘。
这里并不是说愉快乐观是要不得的,清健的醒是不必求的,甜汤是罪恶的,狂笑是魔道的;这里只是说有味远胜于淡漠罢了。
而李绿蚁明显不是后者,却现在也无法甘心当一个傻子,情势的突变,使得他藏在心底深处的小鹿,忽然开始“砰砰”跳动起来。
若抛却这样的机会,诸如他这般的性格,也许这些话他永远不会说。
心口上的那只小鹿翻着白眼,看着李绿蚁道,“这是第一次,你要加油哦——!!”
“井姑娘,我想对你说,其实在那范蠡金藏那一次,我就——”
“蹭——”
那蜈蚣精与蛇妖说来是极为擅长破坏气氛的狗东西,甚至比狗还要狗,比狗还要丑。
井琼霜刚刚听了个开头,两个玩意转瞬即来,就在眼前,井琼霜拖着疲惫的身躯冲上前去,手中的双刀泛出冷锐的光芒。
“死!!”
她选择的攻击对象是蛇妖的肚皮,综合全身来看,这里应该是最容易得手,也最好得手的地方,但是有个问题。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无论她成不成功,这一击之后她都死定了,因为蜈蚣精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
李绿蚁心中有一种悲愤至极的力量,咆哮着奔突于心,激荡于胸。
苟利爱情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现在我要保护的,是我的女人,莫非我要沦落到被女人保护的地步??
软饭吃多了,会很顺嘴吗?
有可能。
但是软饭吃多了,会再也无法硬气吗?
不一定。
李绿蚁从包里翻出最后一根雷管,举着雷管朝着蜈蚣精奔去。
“放开我的井姑娘!!!!”
这一声慷慨激昂、悲壮无比,即便是正在全力以赴的井琼霜也忍不住愣了愣,手里的刀口微微慢了一会儿,忽然耳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便被打晕了。
“老大,卧槽卧槽,这个屎壳郎想用雷管炸我,怎么办?怎么办?!!”
“放着我来。”
李绿蚁现在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雷管顷刻之间就要将这里夷为平地,却忽然后脑勺一凉,好像被什么东西一击,便软绵绵的晕倒了。
许久之后——
李绿蚁悠悠的睁开眼睛,黑眼镜、窝瓜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井琼霜脸色有些惨白的喝着水,似乎还余悸未平。
什么情况?!!
李绿蚁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窝瓜与黑眼镜,结巴的,“你——你——他——我——你们怎么——”
“你你你你你你——”
窝瓜抬了抬眉毛,“我我我我我我——你倒是说啊,我咋了?”
李绿蚁看向井琼霜,井琼霜揉了揉太阳穴,“我想,我现在能够体会出,之前你与李绿蚁所经历的那一场幻境了。”
但见在这片祭坛空间内,石棺依旧悠悠的摆放着,纹丝不动,至于之后的什么夹板、空间……似乎从来都不曾出现过,而窝瓜与黑眼镜近在咫尺,也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真实。
李绿蚁拍了拍胸口,想到那两条兴风作浪的妖孽,果然不是人间会有的奇葩品种,而自己也不会再遇见了,心里一阵轻松,却一个新的问题冒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是他与窝瓜,现在却变成了自己与井琼霜?
凡入此祭坛者,皆当受吾之诅:汝之血当为吾之血;汝之骨当为吾之骨。不得离间。
若有孽障不尊,其命数以此刻为期,堕入地狱,永世勿能超生。
地狱之中,汝之心当为吾之心;汝之魂当为吾之魂。不得自由快乐。
汝之全数命脉,即时便为座下阴间使者饵食,奉吾成就千秋万代,不死肉身!
这段话,刚开始,众人只是把它当做一段平平无奇的诅咒,却现在的四人还并不知道,这段话中所描述的“阴司地狱”,才刚刚对他们打开了一条缝隙,真正的阴司所在,他们尚未见到全貌。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李绿蚁不敢置信的接收了窝瓜的说法。
原来在自己与窝瓜被那一碗浇到井琼霜头上的黑狗血惊醒之后,刚刚开始休息没多久,自己与井琼霜忽然开始大喊大叫,并且如同见了鬼一般,到处乱奔,黑眼镜的第一直觉,是他与井琼霜也中招了,因此与窝瓜到处乱追。
所以,那条蛇妖是黑眼镜,那那条蜈蚣精,实际上是——
李绿蚁别扭的看了一眼窝瓜:窝瓜是蜈蚣精?
呕——
猪“哼哼”的叫,狗是“汪汪”的叫,老虎是“嗷嗷”的叫,那蜈蚣精怎么叫?
蜈蚣精叫“唐长老——”
怪不得幻境中的蜈蚣精眼睛绿油油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憋着一肚子坏水的样子,原来是窝瓜这厮——
喔,所以窝瓜现在还兼职当蜈蚣精了?他好像都不打算回避标准的坏人套路了。
四人靠在离那石棺最远的墙上,窃窃私语。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肯定,自己是在进入这祭坛的一刹那,就遇到了某种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困境中了,而且这个困境会无限循环,不加选择的挑选对象与性别,直指让人在无尽重复的幻境癫狂中死去。
窝瓜与李绿蚁初始所遇如此,井琼霜与李绿蚁随后所遇也是如此。
而他们现在甚至也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怀疑:他们刚才是从幻境中逃离出来,被黑眼镜与窝瓜所救的,但是万一窝瓜与黑眼镜本身也中招了呢?那他们自以为的逃离,实际上不过也只是从一个深层次的二重幻境,进入了浅层次的一层幻境中,焉能保证窝瓜与黑眼镜,以及刚刚自以为“清醒”过来的两人,眼里所看到的,就不是幻境想让他们看到的呢?
这里说的可能有些抽象,若举一个最经典的例子,便是《盗梦空间》。
《盗梦空间》的造梦者,善于用高科技的手段来帮人做梦,他们需要自己进入梦中,来完成想完成的一系列事情,但是这样也有危险。
梦与现实不同,梦里面的一切都是千奇百怪、随意多变的,就如同你可以想象在梦里长出一双翅膀,泡到最漂亮的姑娘,现实当然没有这个福利,所以才叫白日梦。
也因此,梦中的不确定因素比现实更多。
一个梦无论多美,总有醒来的一天,可是若造梦者在进入他人的梦里,没有在规定的时间中完成任务怎么办?或者是在面临危机的情况下,无法动用一切资源怎么办?
梦里的死去,不是真正的死去,而是现实的苏醒,可这也就代表任务失败。
要在那样复杂的情况下完成任务,你需要在所编织的梦里,再制造一个梦,也就是梦中梦。
这有些类似于打怪时所遇到的支线延伸,但又有本质不同。
在第一层最浅显的梦境中,你若是死去,最大的伤害是任务失败、与你本人在现实的苏醒;可若你在梦境中再造出来的梦中死亡,不仅代表着任务失败,更代表着——
你不会醒来。
因为超越了第一层梦境,你的意识陷入太深而无法自拔了。
植物人的大脑与正常人的大脑,之所以是两种不同方式的生活方式,原因就在于此,他们的意识因为受到了种种创伤,无法提供给他们正常人的命令或能量,因此虽有生命,也只能靠机器和呼吸器维持。www.xiumb.com
它们有苏醒的可能吗?
可能有——
可能没有——
这是一个极小概率的事件,就像梦境与幻境一般,面具戴的太久,很容易与面具合二为一,梦里呆的越久,你想摆脱梦境虚无的泥淖,就愈加困难。
一个人在幻境中长久呆着,很快就会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幻境,就比如李绿蚁与窝瓜与井琼霜,三个人在陷入幻境时,根本就没有丝毫意识,认为自己所看见的不是真的,而且更可怕的是,即便现在他们切切实实的苏醒过来了,也依旧无法分清楚他们是在梦里,还是在另一层幻境中。
如果清醒过来了,那么下一次若这样的幻境再不择手段的将人拉进去,他们要如何区分?
若没有清醒,依旧身处幻境,那他们,到底现在陷入的有多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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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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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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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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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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