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瓜不满吃饭时候被打搅,一脸饼干渣子,用舌头蹭了蹭,头也不回。
“你跟老大好的都穿一条裤子了,他不见了,你会不知道吗?”
……
到底是井琼霜比较靠谱,扫视了周围,带着凝重之意看向李绿蚁,“队长不见了?”
“我方才一个没注意,黑眼镜便不见了。”
这下问题大发了。
要是黑眼镜出去探路,至少也该跟井琼霜说一声,一声不吭就离开,虽然也符合黑眼镜的性格,但是在这节骨眼上,特别是刚刚李绿蚁说念出了一段佉卢文后,明显这样做,对局势也毫无帮助。
因此黑眼镜没有任何一声不吭就离开的原因,实在匪夷所思。
窝瓜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又往嘴里塞了块饼干,李绿蚁走到唯一的出口那扇千斤顶前,“窝瓜,刚才你是怎么从里面把门打开的?”
“按那个开关——”
“这儿哪有开关?”
“屎壳郎你少在那里妖言惑众,怎么就没有开关了,你把你的四个眼睛一起放上面找找。”
“真没有——”
“你走开——”
窝瓜肥硕的身躯挤开李绿蚁,随手在墙上摸来摸去,准备找那一块凸起,却虎躯一震,带着奇异神色的看向墙壁。
“正他娘的奇了个怪了,刚才本靓仔就是按到一个开关才打开的啊——”
两人带着无从解释的疑惑,转身准备喊井琼霜一起来商量商量,这一转身不要紧,没把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转出来,反倒是转出两声“卧槽”来。
“卧槽!”
“卧槽!”
李绿蚁与窝瓜异口同声的看向对方,对方的双眼都闪出大大的疑惑,确认协调统一之后,一人扇了对方一巴掌。
“吧唧——”
“呲——”
真疼,不是在做梦。
两人顶着被扇肿的,“嗡嗡”的脑袋瓜子,双脸蒙蔽的看着空荡荡的祭坛。
井琼霜呢??
继黑眼镜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之后,井琼霜呢????
“窝瓜,刚才我们两个是一直守在门这边的对吧?”
“你这不废话,你不靠谱,难道还信不过本靓仔吗?”
“那好,井琼霜怎么不见了?”
窝瓜捂着嘴巴子,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那个女孩,她真的消失的不简单。
“不知道。”
既然刚才两个人守在门边,那与黑眼镜一起消失的井琼霜,就绝不是在这里出去的。
而且刚才两人也发现了,打开这扇千斤顶的大门已经打不开了。
“黑眼镜!!”
“老大!!”
“井姑娘!!”
“大妹砸!!”
……
两人东翻西找,开始将这地方能藏人之处都找了个遍,却没发现一点痕迹。
虽然这里的确不小,但也不大啊,而且一览无余,能藏人的地方总共也就几个,总不能指望他们变成苍蝇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吧?
而且变成一坨屎跟屎一起被排泄出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找了整整半个小时,翻来覆去,结果当真找不到消失者的半点痕迹。
窝瓜擦了擦拳头大的石头灯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往里看去,“大妹砸,你在罩子里吗?”
“窝瓜,这又不是《在套子里的人》,正常人不会钻进灯罩里去躲猫猫。”
“那本靓仔小时候比捉迷藏,还用芦苇管子当水肺,藏在河里呢。”
“所以我说了,那是正常人做不出来的事情。”
是个狠人,然并卵。
李绿蚁气喘吁吁的躺在石阶上,四顾看向:真奇了怪了,怎么哪儿都找不到?
见窝瓜还持之以恒的将每个罩子都看了看,李绿蚁只觉得气的腹肌都疼,却在看到中央那扭曲的纹路时,将视线投射向前方的石棺。
石棺静静的躺在石台上,似乎从刚才到现在没发出任何动静。
如果说,真的还有什么地方能藏人,而且从刚开始到现在也没找到的地方,唯有那具石棺了。
可是这可能吗?
石棺打开必须发出声音,而且黑眼镜与井琼霜又不是窝瓜,不会干出躲在水里用芦苇当吸管呼吸的蠢事,就为了吓自己一跳。更有甚者,即便黑眼镜与井琼霜真的发现什么,而不得已来不及打招呼就贸贸然进去了——快到来不及招呼的地步,这石棺的盖子又为什么阖上了?
难道他们有这个美国时间随手关门,就没有这个美国时间说声“seeyouagain”吗?
howareyou?
iamfinethinkyou,andyou?
iamfinetoo.
你瞧,简洁粗暴,比东北汉子还汉子,是东北汉子的升级版,东北娘们。
不打招呼还能盖上棺材盖?洗了头也不想见,这得有多磕碜啊?
当你男朋友待你了解他的圈子聚会时,但凡有一个女生变了脸,那么姐妹,你的对手来了。
——那但凡她有点本事,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可但凡有一个长的过去的异性约你出去,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看我发段子了。
李绿蚁思绪万千,觉得还是开棺亲眼目睹为好。
窝瓜眨了眨眼睛,“不对啊,屎壳郎,你之前不是还说怕开棺后里面冒出来个粽子把我们一窝端吗?”
李绿蚁:“……”
“你不是还说,黑眼镜与井琼霜要是都不能自保,咱们两个只会给他们拖后腿吗?”
“我说过吗?”
“对啊,你还说即便他们能顾得到我们,可那也是黑眼镜与井琼霜都在的情况下,咱们是两负两正,就像正电荷与负电荷一样,互相抵消了,可是现在他们又不在,你还冒死干找死的事儿,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吗?”
“我——”他好像是说过。
“对啊,你还说——”
“好了——”李绿蚁一把捂住他的嘴,面不改色,“没错,我是说过,但是时移世易,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我们要变换打法,多种格局,融资上市,不然墨守成规,居于陈腐、一成不变是没有出路的。”
窝瓜脑袋“嗡嗡”的,阿巴、阿巴——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那咱们怎么办?现在黑眼镜与井琼霜可都不在,要是出了点什么事,那他们俩回来咱们俩可能就得站在阴间看风景,等着他们给我们烧纸钱了。”
李绿蚁心中一滞:这窝瓜一天到晚净说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心有戚戚的看了一眼石壁上的谶语,李绿蚁强忍着不去注视谶语中的恶毒诅咒,从背包中翻出墨斗线、黑狗血、黑驴蹄子……朱砂、符纸……黄土、洛阳铲,还有铁定、大猪蹄子……
等等。
大猪蹄子??
李绿蚁看着这个真空包装的大猪蹄子,还是酱香味的,不敢置信的翻了翻自己的背包,发现自己的背包中一切都是自己熟悉的,唯独这个酱香味的大猪蹄子??
真是草了!!
李绿蚁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酱猪蹄,窝瓜正在锻炼自己的肱二头肌准备大干特干,忽然鼻子一动,闻着味的看到了那袋酱猪蹄,眼中浮现出惊喜的神色,一把抢过去。
“太好了,刚开始出发我特意买来,但是又怕自己很快吃完,准备留在最艰难的时候,自己又无法控制,所以藏在了你包里,时间一长自己都忘了这茬了,谢谢兄弟啊——”
…………
李绿蚁深呼吸一口气,让窝瓜站在了石棺的反面,双手缠上墨斗线,以套马杆汉子的形式,严阵以待、威武雄壮。
如果里面真出了个什么了不得的玩意,一碰就尸变,这大门又出不去,简直就是瓮中之鳖、关门打狗了。
那时窝瓜的墨斗线就先缠住那玩意的脖子,然后绕着石棺缠两圈,与此同时李绿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石棺棺盖阖上,并且用正午宰杀的公鸡血浇泡后的棺材钉钉上它四肢。
一切准备就绪。
“好。”
给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
“够坚定了吗?”
窝瓜智慧的双眼中,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爱我中华、爱我中华、爱我——中华!!
fine!
这可不是三分归元气,七分靠打拼的爱拼才会赢,这是赌命啊。
一次性的消耗品,与召唤出来的太阳神的翼神龙不一样,战斗者用自己的生命数余一当做它的战斗力,但好歹人家还剩着一点生命分呢,这要是完了,跟被青眼白龙毁灭的喷射白光滋你一脸,魂魄两散差不多。
“芝麻开棺!!”
“轰——”
李绿蚁做好了两手准备,abcd计划都妥妥的了,心想到了一切最可怕的可能,然而棺材盖推开了约五分之一,里面的一幕,却让严阵以待的两人神色一滞,几乎忘了呼吸。
石棺中的女子清丽绝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风拂玉树,仿佛雪裹琼苞。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其凤眼含春,长眉入鬓,远山眉泛出水墨画中的烟雨青色;双眼恰如银河里的光晕,又如揉碎了漫天的碎星;眼角睫毛恰似新月,在眸子上投下一方华美的阴翳。面凝鹅脂,春梅绽雪;唇若点樱,娇艳欲滴;神若秋水,玉洁冰清;态若春风,风化而绝代。说不出的梨花玉容、秀雅绝俗。
暮色与火色之间,她肌肤胜雪,如凝脂,如剔透的晶莹,奇美无比。不施烟粉足以颠倒众生。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
冰肌莹彻,是为姑射神人;清丽出尘,是为花中仙首。水色的雪蚕丝在琉璃之光与烛光的照射下却不裸露,反而十分通灵清澈,伴随着暮色与烛光两相辉映,使人尤觉美人如花隔云端,似烟似梦,似幻似影,将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其风致嫣然,莫可逼视;螓首蛾眉,丽质天成。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明艳无伦,风姿绰约耶?但见其虽生凡尘,却眉宇之间脱俗淡雅,应惭西子,实愧王嫱,天姿绝色,影度回廊。
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今夕何夕,两人只觉已经到了天际穹宇,所见之人非是眼前人,眼前之人非是尘世人,尘世之人早已是广寒仙人。
“屎壳郎,这就是你说的超级丑陋的绿毛粽子?”
李绿蚁“咕噜”咽了口口水。
“那黑狗血、黑驴蹄子、朱砂、符纸、童子尿、墨斗线、洛阳铲、打火石、灯油、火药、枪弹……啥的,还往她身上招呼吗?”
未有以应。
“屎壳郎,不是我说,你以后再遇到这样的绿毛粽子,千万不要跟本靓仔客气,全部送给本靓仔,本靓仔愿意将那还没有入门的几十房姨太太都给你,换这一个就行了。”
李绿蚁呼吸一急,似有响应,良久之后,两人齐齐发出一声慨叹般的赞赏。
实美之极,可惜却是一具冰凉凉的尸体。
凡入此祭坛者,皆当受吾之诅:汝之血当为吾之血;汝之骨当为吾之骨。不得离间。
若有孽障不尊,其命数以此刻为期,堕入地狱,永世勿能超生。
地狱之中,汝之心当为吾之心;汝之魂当为吾之魂。不得自由快乐。
汝之全数命脉,即时便为座下阴间使者饵食,奉吾成就千秋万代,不死肉身!
李绿蚁眉心一蹙:不应该啊,无论如何,眼前的女子看来绝不像是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诅咒来的人啊。
其实相由心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晕轮效应。
便是一旦当一个人的外貌姣好,人们就很容易忽略掉他本身的丑恶之处,而当一个人的相貌丑陋,本身可能很多并不是由他所为的恶事,众人也会习以为常的将其安插到他身上,无法推脱。
最为人所知的,就是《巴黎圣母院》中的敲钟人卡西莫多。
而本身这种晕轮效应,会在生活中导致很多麻烦事的发生与主观的误判,相由心生固然不错,但是一个人的品格操守与外貌并不构成充分且必要条件,外貌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但是倘若能够选择,谁又不希望能得到好的皮囊呢?ωωω.χΙυΜЬ.Cǒm
因此上帝的公平性在于,无论美丑,除了关了灯都一样外,时间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人的衰老最后只会剩下心灵的完整性,而你若是拥有一副好的皮囊,却有着千疮百孔的心,连带着岁月也会抛弃你,使你成为被心灵奴役的可怜人。
好半晌之后,两人回过神来,李绿蚁想伸出手将这具尸体翻个面,确认一下这具尸体下没有什么暗道藏着,让黑眼镜与井琼霜过去的,却忽然这时,悬挂在他们头顶上的鲛人膏油颤了颤,微微幽幽的火焰本来好端端的,居然无端的泛出了点绿油油来。
俗话说得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
但是这个绿,搁外面可以,要是在墓里,这就说不过去了吧,兄得儿——
李绿蚁刚准备用洛阳铲给那人翻个面,窝瓜打了他一下。
“你小子,平时倒是看不出来,蔫坏蔫坏的,咋,死人都不放过?”
…………
“我要用铲子翻翻她下面有没有什么暗道。”
“呦,还装绅士,还用铲子翻面,你以为是摊煎饼呢?煎熟了就换一面?哪有这样的好事。”将墨斗线扔给李绿蚁,脸上带着大义凛然的神色。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本靓仔为了消除你的罪孽,决心以身涉险,不让本靓仔的好兄弟身处地狱,你放开这个女鬼,我来。”
不久前,李绿蚁问窝瓜,以后安定下来想干什么?
“想做个病人。”
“哪有人想当病人的啊?”
“那就做个医生吧。”
“医生不错,那除了想当个医生呢?”
“修水管的,要不送快递、送外卖都行。”
李绿蚁顿了顿,“窝瓜,你是不是偷看我电脑了内存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要好好工作,要不屎壳郎你先给我请个家教吧。”
时移世易,现在果然当时的学习要派上用场了。
李绿蚁抱着墨斗线站在一角:果然,这种好事有窝瓜在,从来都轮不到自己。
李绿蚁提醒他要用洛阳铲,不然生人碰触到尸体,可能会引起静电,进而尸变,却窝瓜闻所未闻,置若罔闻,脸上带着奇异的笑意,将魔爪伸向那女子的脸蛋。
虽然不能那啥那啥,但是摸了这么好看的女尸,出去吹牛都能吹一辈子了。
却在窝瓜眼看着就要得手时,忽然那女子的睫毛微颤,双眼盈盈睁开,石棺的棺盖乍然如同离弦之箭,“砰”一声飞出去,摔在墙上,四分五裂,而石棺中的女子径直坐起身来,扫射向不远处的窝瓜与李绿蚁,慢慢走出了棺内。
织绩明珠鲛灯油辉映之下,其人一身白色曳地留仙裙,挽迤着珍品织绩明珠鲛所吐出的纱衣。青丝如瀑披落,绾做飞星逐月髻,玲珑剔透的梅花琉璃钗掉下几粒穗子,更显云丝柔润墨玉。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照花前后镜,花面相交映。
其双目如一泓清水,顾盼之际,似桃花放蕊,如弱柳迎风,似春山带雨,如秋水含情,眉蹙目转,满室生辉,更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却那冷傲灵动中又有勾魂摄魄之态,又不能不让人魂牵梦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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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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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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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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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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