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部分偶数年出生的男子和奇数年出生的女子占较多,尤其以傍水依山之地特为优胜,以易经的阴阳道行之说,可推测在5、6、7月的初一最易带天生的阴阳眼,即使不是如此,也可借助清明节拂晓时收集的露水,储藏于瓶子中,避光三日,擦拭眼睛。
李绿蚁说了半日,却上述的十几种条件与情况,现在一项都没有,白江秋整好以暇的“所以呢?上述的任何材料,这里都没有,还有什么法子?”
李绿蚁就在这时,下定了决心,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双颊憋得通红的看着栾菁菁“那个——那个——你——”
栾菁菁瞧了奇怪“你有话直说好了,现在几人都出不去,更蠢的话方才已经听你说了一遍,难道还会有更蠢的话是我现在受不住的吗?”
李绿蚁讷讷半天,忍着可能会被打的危险,终于道“你是处女吗?”
“你有话直说好了,现在几人都出不去,更蠢的话方才已经听你说了一遍,难道还会有更蠢的话是我现在受不住的吗?”
栾菁菁瞧李绿蚁装模作样,扭扭妮妮,看起来倒像是个娘们一样,衣角都搓烂了,就是不开口,还以为是他又有什么奇思妙想和猜测,但是却怕说出来被人笑话,只得率先将话挑明,让他别在意,毕竟现在几人都被困在这里,只要能出的去,说些蠢话也不要紧。
李绿蚁最后摆出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神态,豁出去般的“栾菁菁,你还是处女吗?”
白江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栾菁菁本来没有笑容,却因为这句话一时思绪都断路了几秒钟,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此再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再说一遍。
李绿蚁更紧张了,瑟瑟发抖的“你还是处女吗?”
这次确认无误,这句话真的是从李绿蚁的嘴里问出来的。
其实这句话要是从窝瓜嘴里喷出来的,谁都不会生气,最多骂骂他,但是这句话是从李绿蚁的嘴里说出来的,栾菁菁忽然脸色发白,白江秋奇异的看了他一眼:莫非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因此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不像啊,李绿蚁不像这种人啊。而且更奇怪的是,现在就算李绿蚁有这色心与色胆,刚才试验已经证明了两个人是无法接触的,怎么能撞到一起?而且就算真的在一起了,还有自己这个外人在这里呢?这个李绿蚁莫非是想当着自己的面?
这真他娘的诡异。
白江秋试探性的看着李绿蚁,指了指自己“喂,李绿蚁,你是知道我白江秋现在还站在你上面的这件事是吧?”
白江秋这句话一说,场面显得就更诡异了。
李绿蚁顶着那如芒在背的锐利眼神,颤颤抖抖,栾菁菁的声音低沉中隐含着怒气“李绿蚁,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李绿蚁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误会了,连忙摆手否认“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栾菁菁一张俏脸,又羞又气,通红一片,死死等着李绿蚁,明显是现在他要是给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今天这事没完,谁知李绿蚁却只是一个劲的还追着自己问那句话,似乎得不到答案便不说其他的,让栾菁菁更加羞恼。
“你为什么问这个?我是不是与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不仅与我有关系,还与白江秋有关系。”
白江秋握着压缩饼干的手一抖,差点将嘴里还没来得及按下去的饼干渣滓喷出去,连自己手里拿的也差点扔出去,栾菁菁眼神锐利的如同淬了毒的刀剑一般割来,死死的瞪着白江秋,白江秋连忙矢口否认,“别看我,别看我,这小子估计刚才脑子进水了,你是不是处女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我不是个好人,但是这种事我是不会勉强良家妇女的。”
白江秋恨恨的看着李绿蚁“你没事乱说什么,她是不是处女跟我有个鸟关系?”
李绿蚁又意外又反驳的“怎么跟你没关系?不是你之前跟我说的吗?”
“好啊,果然跟你有关系,也对,李绿蚁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但是你却是‘那些人’中的人,果然是信不过的!”
白江秋差点哽出一口老血,差点噎死“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要睡她这件事?”
“什么睡她?你没说过啊。”李绿蚁摸了摸脑袋,“你在说什么?”
“噗——”白江秋简直快要被逼疯了“你,你——你刚刚说我说过——”
“对啊,你说过,你不是一进来就说了吗?你说你要出去。”
“呐——”白江秋指着李绿蚁“听到了吧,我说的是我要出去,不是进去,这个小子污蔑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李绿蚁摆了摆手“对啊,所以这就跟你有关系啊,如果栾菁菁不是处女的话,你怎么出去呢?”
…………
栾菁菁现在也听出了几分奇异之处,却还是羞红着脸“我是不是处女,跟你们能不能出去,有必然的联系吗?”
“之前我说的那些法子,现在的情况都不具备,但是只有一点,却可以就地取材,咱们身上就有。”
栾菁菁讷讷的“是处女之血?”
李绿蚁点点头“没错,处子的血是天底下最纯净,也最邪恶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童子尿,你如果是处子,有了处子血,再得到童子尿的话,两相参合起来,将其蘸两点在眼皮上,或者向外泼洒,应该就能短暂的达到想要的结果。”
白江秋鼻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娘的,居然是因为这个,你他娘的这话怎么不早点说,再特么晚一步,老子的名誉都丢到黄浦江不算,估计还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绿毛龟。
现在说也不算迟。
栾菁菁知晓李绿蚁是这个意思,皱了皱眉,面上却没显示出多少在意,在脑海里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良久之后“我的血不能给你。”
不能?
李绿蚁眨巴了一下眼睛,白江秋会心一笑,李绿蚁愣了一会,有些失落的“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哎——”
栾菁菁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发觉的隐秘之笑,却不加辩解,任由他们这样以为。
白江秋秒懂之后,嘲弄的看着李绿蚁“怎么?没了处子血,恐怕完成不了了吧?”
李绿蚁摇摇头“有处子血是最好的,但是没有的话,童子尿也勉强凑合了。”
白江秋一愣“去哪里找童子尿?”
童子尿,顾名思义,便是童男的尿液,一般是不超过12岁的男子才能称为童子,可是若没有的话,处男因为没有经历过女子的至阴之气,也勉强可以归入童子之类。
李绿蚁拿出一个塑料瓶,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我有这个。”
白江秋与栾菁菁同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你?你?”
李绿蚁都二十好几了,居然还是童男?
李绿蚁面色带一丝羞赧的“没办法,没有姑娘愿意看得上我——这不是——”
栾菁菁嘴角一勾,不知想到了什么,白江秋意外之后,倒是没什么表示,李绿蚁摆了摆手“你们俩,转过去吧。”
毕竟当着人的面,我尿不出来。
栾菁菁俏脸一红,倒是乖乖转了过去,白江秋吹了声口哨,用手枕着脑袋,懒洋洋的。
待李绿蚁宽衣解带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却等了好久还没听到流水声,白江秋有点不耐烦的“喂,好了没有?我们俩可等着你的童子尿驱邪呢,你能不能尿出来?”
李绿蚁憋着“你们俩在旁边听着,我尿不出来。”
“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你可要对准了尿,别滋的到处都是,扶稳了。”刚才那个宝特瓶的口似乎也不怎么大,难道他是根据自己的实际尺寸挑选的?
白江秋恶趣味的想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声音,又道“尿不进说明你短,尿不准说明你软,你到现在还没动静,你是不是两样都占了?”
李绿蚁愤愤不平的“我好得很,无需你来教我怎么尿尿,你们俩一个站在我头顶上,一个站在我的斜对面,你觉得正常人哪个遇到这样的情况还能尿的出来?”
白江秋抬了抬眼皮:看来是不行,看向栾菁菁“喂,你们女厕所不是有个标语吗?”
栾菁菁奇怪的“什么?”
“门把手不得私用。”
……
“所以?”栾菁菁一挑眉,显得风情万种,配上那张脸,即便是不惹世俗的白江秋也得承认,栾菁菁的皮囊长得的确是美极了。
“你去帮帮他。”
“我怎么帮他?”
“就——”白江秋做出一个表情,栾菁菁看后秒懂,羞怒的“你混蛋!”
就在此时,一阵流水声淌过,李绿蚁发出惬意的声音,又窸窸窣窣,两人转过身,有些膈应的看着李绿蚁手里的宝特瓶里面的液体。
“这次回去后,让雪豹突击队给你每个月发两百块津贴。”
李绿蚁奇怪的“两百块津贴?干嘛?”
“买点枸杞,好好泡茶,多补补吧,你的肝火不旺,但是有点肾虚。”
栾菁菁听罢忍不住“噗嗤”一笑,尿液的颜色的确能看出一个人的身体情况,李绿蚁宝特瓶中的尿液颜色显得寡淡发白,的确是肾虚的征兆,不过这件事要是让窝瓜来做,估计就是完全相反的了。
好在这件尴尬无比的事情暂告一段落,李绿蚁举着瓶子,在瓶口钻了个洞,原本是准备抹在眼睛上的,现在这样做好像太变态了,还是用喷的吧。对两人说了自己的计划,开始迅速往栾菁菁那里走去,一路上但凡遇到拐弯之处,皆主动用尿液喷洒,几乎整条路都有童子尿的痕迹,当快靠近栾菁菁时,打开那扇门,却发现栾菁菁已经战在了自己的后面。
失败了。
刚才一路走来,都有童子尿的痕迹,但是却没有灼烧、烫伤的鬼魂惨叫,却诡异之处还是发生了,难道那鬼会隔空操纵物体?
李绿蚁摸了摸下巴,又做出了许多关于那鬼魂可能存在的潜能力的猜测,甚至到最后还归结出了这鬼魂可能是用意念来让门打开,并且改变路线的。
忙乎了一阵,连白江秋都累得不轻,摆摆手“得得得,我先歇歇,你这一会一个假设,实在太绕人了,而且这一会一个假设,说到底,都是围绕着鬼魂之事而进行的,也就是所有的猜测都是鬼,那如果是这样,刚刚你前前后后尿了四五次,加起来也有一大瓶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难道?
白江秋诡异一笑“难道,你不是——”
“不,我肯定是!”
李绿蚁坚定不移,这么长时间,他戒酒、戒赌、戒贪、戒色……女人是其中无需戒,也不会来的东西,那些孤苦,非身处其中不能体会。
难道这个鬼很厉害,能克童子尿?
栾菁菁见李绿蚁闷了半晌也憋不出句话,忽然主动开口的“李绿蚁,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面对的不是鬼。”
“不是鬼?”李绿蚁奇异的“你想说什么?”
“我的想法倒没你这么复杂,我认为我们碰到的,只是一个形状奇奇怪怪,但是其中却因为某种原因,使我们紧贴四壁的,一个巨大的迷宫。”
此言一出,连白江秋都惊讶了一下:因为如果是迷宫的话,事情反倒是非常简单的,因为能走出迷宫的法子也很简单。
在古希腊的神话里,迷宫是由代达罗斯设计出来囚禁弥诺陶洛斯的。从那之后,所有的迷宫也都以一个“围”字为主了。
迷宫的主要分为单迷宫与复迷宫。
单迷宫是只有一种走法的迷宫。对于单迷宫而言,有一种万能的破解方法,即沿着某一面墙壁走。在走的时候,左(右)手一直摸着左(右)边的墙壁,这种方法可能费时最长,也可能会使你走遍迷宫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条死路,但玩者绝不会永远困在里面。
复迷宫是有多种走法的迷宫。由于有多种走法,复迷宫中必然有一些地方可以不回头地走回原点,这条可以走回原点的通道就在迷宫中表现出了一个闭合的回路,以这个回路为界,迷宫可以被分为若干个部分。所以,复迷宫从本质上说是由若干个单迷宫组成的。
对于复迷宫而言,万能的破解方法不一定适用,适用的前提是起点和终点在该复迷宫的同一个部分内。复迷宫虽然有多种走法,但很可能更复杂,因为在迷宫中,兜圈子比进死路更糟。
而走出迷宫的法子千千万,但是最有效的只有两条。
第一条,进入迷宫后,可以任选一条道路往前走,如果遇到走不通的死胡同,就马上返回,并在该路口做个记号;如果遇到了叉路口,观察一下是否还有没有走过的通道,有,就任选一条通道往前走;没有,就顺着原路返回原来的叉路口,并做个记号。然后就重复第二点和第三点所说的走法,直到找到出口为止。如果要把迷宫所有地方都搜查到,还要加上一条,就是凡是没有做记号的通道都要走一遍。
第二条,优先考虑新路径;遇到曾经经过的岔路,立刻回头;任何一条路径最多只走两遍,所在岔路的各路径没有新路径,但若回头会造成某路径走了三遍,因此同样适用此条。
如果是迷宫的话,其实出去的法子就在眼前了。
李绿蚁与白江秋、栾菁菁相视一眼:既然栾菁菁提出这个出乎意料的假设,那就要引起重视。
三人说话间便开始行动。
“等一下——”李绿蚁从背包里翻出一件线织的衣服,将其拆开。
克里特公主阿里阿德涅,她爱上了为除掉怪物米诺陶洛斯而来的雅典王子忒修斯,给了他一把利剑和一个线团,只要把线团放在迷宫入口,便会自动指出正确的道路。阿里阿德涅帮助忒修斯杀死米诺陶洛斯,然后和他一起逃往雅典,中途被抛弃在一个荒岛上,后来嫁给酒神狄俄尼索斯。
这便是历史上最早的用毛线走出迷宫的例子,而现在几人又不是那能造出羽翼,逃离孤岛的伊卡洛斯,没有翅膀,也无法从这里飞出迷宫之外,只能用线最简单直接了。
半晌之后——
李绿蚁看着琳琅满目的线充斥满了这片空间的每一条道路,黑暗中似乎垂挂着一些毛线,根本就是任何一条路都不通,而迷宫如果存在,一定会有一个出口,如果任何路都不通的话,这个可能性就会完全排除。
栾菁菁带着些歉意的看着李绿蚁“对不起,我以为是——”
李绿蚁宽慰的“没关系,我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将无数种可能一个个的试过去,总会找到一个可能的,现在又排除了一个好费时间的,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话是如此,李绿蚁却有些累极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靠墙的灯柱旁,看着灯幢内的火焰然然,有时发出轻微的“哔啵”声,长长的叹了口气,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头顶,却在此时,因为李绿蚁叹的那口气,蜡烛光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而李绿蚁正在仰头看头顶,此刻站在上面的是栾菁菁,她的身影也跟着蜡烛灯晃了一下,连频率与波动都是一样的,不由心底想到了一种石破天惊的可能。
“各位——”
李绿蚁扶着墙慢慢站起身来,开始颤抖着声音“我想,我好像知道我们面对的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了。”
栾菁菁就在等这句话呢,现在一听到有希望了,赶忙定定的看着李绿蚁,李绿蚁却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测,将旁边的蜡烛光再次轻轻的吹了一下,却不使它灭掉,果然,再次在屋顶上出现的栾菁菁的身躯,因此再次以同样的波度与频率晃动了一下,李绿蚁登时爽然的笑了笑“居然是这样的小把戏,哈哈,我们被这范蠡果然骗的不惨!”
栾菁菁与白江秋两相对视,空气中的烛火依旧在静静地燃烧,却在这时,李绿蚁已经成竹在胸,丝毫不在意眼前的困境,因为困境,已经被迎刃而解了。
多维度的奇异空间内,虽然各种不同,但是路径大都在100厘米宽,门也做的极为窄小,超出这里之外,便是有无数的黑暗与深渊堆叠而成,因为之前那些鲛人是在自己眼前从深渊下坠,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跌入了无底洞,永世不得超生一般,因此这里,除了路径之外,那些黑暗,几人因为杀鸡儆猴与前车之鉴,也是不敢步入分毫的,也从未在黑暗之中的空间打过主意,却此时,李绿蚁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忽然一脚往黑暗里踏去。
“李绿蚁,不要!”栾菁菁大惊失色,对着李绿蚁匆忙的喊了一声,希望可以阻止李绿蚁,却谁知李绿蚁一脚踏出去后,好像不过本一样,又将自己的另一只脚也踏出去了,霎时间惊呆了栾菁菁。ωωω.χΙυΜЬ.Cǒm
白江秋眼眸一深:这小子果然发现了。
海市蜃楼是一种光学现象。沙质或石质地表热空气上升,使得光线发生折射作用,于是就产生了海市蜃楼。海市蜃楼会发生在离海岸线大约6英里的沙漠地区,会使1英里以外或更远的物体看起来似乎要移动。在此环境中,使陆地导航变得非常困难,因为在海市蜃楼环境中,天然特征都变得模糊不清了。海市蜃楼会使一个人很难辨别远处的物体,同时也会使远处视野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你感觉好像被一片水包围着,而那片区域高出来的部分看上去就像水中的“岛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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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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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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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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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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