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心里最多的是心疼,很想将伤他头的人给揪出来。
抽了他的皮,剥了他的皮,让他生不如死......
呃...似乎有些残忍,善良的兔仙不能那么残忍,将他喂野狼就好了。
然而南宫夜并没有相信她的话,都逃了两次了,刚刚明明就是要想逃跑。
“你总是骗我,如果我不找到你,是不是就已经离开了?”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告诉我他是谁,我要杀了他。”
一定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
他的声音竟然隐隐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孩儿,需要大人的安慰。
白芸汐捧住他的脸,在他柔软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我对天发誓,绝对不离开你,不然天打雷劈。”
话刚落,小坏就出声道:【我的兔姐姐,别乱发誓。】
还真以为发誓是可以乱发的,早晚都得离开这个位面。
白芸汐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儿,“小坏,你打扰了我酝酿的情绪。不就发个誓吗?难不成老天爷真打雷劈死我?”
【说不准还真会。】
轰隆隆——
我去,月色正好的天气,竟然真的打雷了。
白芸汐咽了咽口水,默默祈祷:老天爷,我收回之前的话,这时候劈下来会伤及无辜的。
而南宫夜嘴角微微上扬,声音魅惑沙哑道:“那你爱我吗?”
白芸汐回过神,“爱,当然爱。我从头到尾喜欢的人就只有你,以前逃跑是因为......因为我以为要嫁之人不是你。”
“好了,你睡一觉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乖,我陪着你。”
南宫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手里握着铁链缓缓闭上的眸子。
嘴角微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翌日一早。
南宫夜比她先醒来,当看见手上牵着的链子时有些懵。
根本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芸汐,对不起。"
总是健忘的时候伤害你,真是个傻瓜,为何不躲起来呢?
要是白芸汐听到他的心里话肯定会哀怨:敢躲吗?真躲起来,被关笼子都有可能。
南宫夜温柔的撩开她额间碎发,手指轻柔的描画着她的眉眼。m.χIùmЬ.CǒM
还好只是栓住她的手腕,并没有做过分的......
睡梦中白芸汐感觉脸上痒痒的,嘿嘿的笑出了声。
随后迷糊的睁开眼帘,便对上南宫夜有着愧疚之色的眸子。
“夫君醒了?你、你别想多了,这链子是我们昨晚玩游戏,我自己戴上去的,真的。”
南宫夜闻言,露出了一抹笑意,“是吗?那下次我们就不要玩这样的游戏了。”
“好,夫君说不玩就不玩。”白芸汐暗暗吐槽:傻瓜,这话竟然也信。
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
“小姐,袁家公子和大小姐来了。”
“什么?”白芸汐惊讶的坐起身。
这两个人来干嘛?都没有请过他们做客。
此时南宫夜打开了铁链,白芸汐从他身上跨过,利落的下床。
毫不顾凌乱形象的打开房门,“他们现在在哪里?有没有说来干什么?”
香灵摇头,“没有说来干什么,现在他们被舒郡主请到了清心院。”
白芸汐郁闷了,他们怎么会扯上关系的?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看看。”
香灵将手里的药递给她,“这是王爷殿下的药。”
白芸汐接过药碗就关上了房门。
走到南宫夜的身边,“把头低下来。”
南宫夜:“???”
白芸汐指了指药,“强身健体的药,刘神医说你肾虚,得补补。”
她并不想让南宫夜知道这是治疗脑袋的药,毕竟没有没有人愿意自己脑袋有病。
小坏被“肾虚”两个字吓得一个激灵,【你知道什么叫肾虚吗?】
白芸汐默默道:“反正就是一种病,具体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夫。”
南宫夜嘴角抽了抽,小娇妻竟然说他“肾虚”,心有点不是滋味。
“好,是该补补,我自己喝吧。”成亲这么久还没同房,认为肾虚,能理解。
接下来两人洗漱了一番。
白芸汐想让他在府里休息一日,但他没有听,还是带着锦程出来府。
白芸汐能猜到,他应该又去那恐怖的山谷了。
那里可是他消灭蓝月国的资本。
清心院里。
白芸嫣四处打量了一下环境,皱眉道:“舒郡主,我那妹妹对你也太差了吧?竟然安排这么烂的院子给您住。”
舒玉珠坐在石桌边,单手杵着脑袋含情脉脉的看着袁逸阳,“这是夜哥哥的安排,总有一天那芸汐院会变成我的玉珠院。”
袁逸阳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根本就不想来这里,但她是郡主又不得不来。
想到肉疼的那一日,他就想将舒玉珠按在地板上狂揍一顿。
白芸嫣优雅的坐下,有些好奇的看向舒玉珠的嘴,“您这嘴是?”
又红又肿不说,还脱了皮。
是接吻太用劲了?
舒玉珠闻言,脸色有些不好,“摔了一跤而已。”
“我还以为是和谁亲成这样的。”白芸嫣直接将心里的想法说出了口。
舒玉珠更加不悦,主要是她猜对了。
白芸嫣凑近她耳边小声道:“我知道郡主喜欢美男子,上次袁公子如何?他可以我有意送到你身边的。”
本有些生气的舒玉珠闻言,心里的怒意直接烟消云散了。
两人接下来聊得可欢了,舒玉珠直呼是同道中人。
舒玉珠回头对袁奕阳抛了个媚眼儿,随即和白芸嫣说了悄悄话。
袁奕阳被她这个媚眼儿吓得冷汗直冒,腿脚发软。
“启禀郡主,袁、袁某想起来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先、先、先告辞了。”
不等对方回应,他就擦着冷汗起身,双腿打颤的想要离开。
舒玉珠的猪肠嘴微微上扬,向绿莎使了个眼色。
绿莎立马心领神会。
直接上前拦住了他的路,“我家郡主想请你喝杯茶。”
茶?——
袁奕阳听到这个“茶”字更加害怕了。
想跑,腿却软得挪不动。
白芸嫣摇曳着身子走了过去,凑近他耳边道:“舒郡主可是我们报仇的最大帮手,她的大腿可得抱紧了。”
“她的腿是够粗,你自己去抱啊。”袁奕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悔听了她的安排。
恐怕仇还没有报,自己就被舒肥婆折腾死了。
白芸嫣嘴角微扬,“可惜我不是男人,她只喜欢美男。”
“我不!”袁奕阳铁了心不想继续,“这仇不报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在她耳边咬牙说完,便要抬脚离开。
刚跨出没几步,舒玉珠就将他扛了起来,“我们进屋喝喝茶,这几天怪想你的。”
袁奕阳生无可恋地流下悔恨的眼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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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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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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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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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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