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别和我下活儿,没用的。“多革青说。
”贝勒爷,您是见多识广的,我可不敢,今天也就是瞎聊,我发现一个问题,我一直在做科做鬼的,但是我感觉后面有一股力量的存在,我根本就不是对手,我所做的科,能被拆了,我所做的鬼儿,是鬼影,达到了做鬼的天花板了,可是我想,用不了多久,这鬼影恐怕会被抓的。“顾瘸子说。
多革青看了顾瘸子半天问:”谁?“
”无形。“顾瘸子说。
多革青真的是老了,除了耐心,似乎其它的都在退化,他上了顾瘸子的科儿了。
只要问,这个就跑不掉的。
顾瘸子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我准备退出来,坐龙和飞凤我也不要了,我要命。“顾瘸子刚才还说,不让多革青动坐龙和飞凤,现在又这样说。
多革青是傻子吗?
可是多革青真的就入科了,人在科中,被引导着,至于其它的,就被淡化掉了,甚至不存在了。
”不至于吧?“多革青心里也是害怕的。
年纪放在那儿,他也不想死,老来得子,幸福美满,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死掉。
”我做科,做鬼,打鼓,我不敢说做到了最极致,但是也没有人敢和我对峙,都在避开我,贝勒爷,你也是,这是事实,那么我都退出来了,做了这么久的科,鬼,鼓,我也是不甘心,可是我要命呀!”顾瘸子接着给上科。
我听着,不说话。
“退了太不甘心了。”多革青肯定是不甘心,卧鼓六年,这六年怎么过来的呢?
六年的鼓,处处小心,处处为鼓,精神,精力压力都很大。
我知道,顾瘸子这个小科做得是太精致了。
我也知道,为了坐龙和飞凤,顾瘸子有可能连命都不要,也得弄到,放弃不是顾瘸子的做法。
”我也想过,我也不甘心,但是凭我自己的能力,恐怕也是不太容易。“顾瘸子说。
这小科做得,多革青根本就没觉察到。
”我们合作,还有铁子,我想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你说的那个无形,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的。“多革青说。
我也是真顾了,多革青那可是贝勒爷,什么没有经历过?竟然上科了。
”那我要坐龙和飞凤。“顾瘸子扎科,越扎是越实。
”我不要这两年东西,我压不住,我要的其它东西,是什么我自己知道。“多革青说。
真好,把我扯进去了,这是顾瘸子玩的手法,他看着我笑起来。
我把酒干了,倒上。
”贝勒爷,我醒醒吧!“我说。
”醒什么?眼前的东西,你不要就是犯罪。“多革青还是没明白。
”贝勒爷,瘸子做的科。“我直接点破。琇書蛧
”什么科?你不要,还让我们不要吗?你不想帮我们就算了。“多革青老了,火气还这么大。
我一听,我也不bb了,这科扎得太实了。
顾瘸子大笑起来。
不怕顾瘸子叫,就怕顾瘸子笑。
我手机响了,出去接电话,是胡小锦打来的电话,我可去可不去的,我还是去了,在这儿呆着多余。
我进屋说:“你们两个聊,我有点急事。”
我离开顾瘸子的家,这真是上火又着急。
我上过顾瘸子的鼓,也上过顾瘸子的科,但是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多革青基本是没有反应了,硬是往科里扎,顾瘸子都拦不住。
现在顾瘸子说,他说的是假的,多革青都不相信了。
胡小锦小酒馆。
我过去,倒酒,喝酒。
胡小锦说:“你这是……”
“没事。”我说。
我脸色不太好。
这顾瘸子从来没把多革青当兄弟,这点我是清楚的,但是顾瘸子坑多革青,多革青是我兄弟,我救他,他还跟我急了,上火,撒黄尿。
我问胡小锦什么事儿。
胡小锦说,他父亲这两天有点不太对。
胡八爷不出门儿了,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而且每天下午一点到三点钟的时候,门是反锁着的,叫也没有反应,打电话也没有反应。
我想,胡八爷是在做鬼,鬼瘦跟我讲的,我也明白,人不到门家人,但是把鬼做了,那意思是说,用了某一种特别的方法,而且相当危险。
我要做远科,这个也是实在太难了。
民间鬼,隐鬼,胡八爷这是要疯呀!
我说,没事吧,也许人老了,就喜欢自己呆着。
我能说什么呢?
回家后,我看鬼瘦给我的u盘。
里面的画面让我直冒冷汗。
这是异术,我再看,顾瘸子的鬼影,是意念而出,而这个呢,用了民间的一种借骨而出,一个人坐在桌子上,手持骨,元魂出体,是淡蓝色的,极淡,不注意看不到。
然后到达了某一个地方。
这就是胡八爷的隐鬼吗?
我看了三遍,一身的冷汗。
我喝啤酒,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种手段,我也看到过,顾瘸子意念而行,这个借骨而行,有着相同的一点,但是又有太多的不同。
我摇头,那我做远科怎么做?
胡八爷恐怕已经是在行动了。
这也特么太邪恶了。
我镇定下来,把远科又看了一遍。
这个远科并没有那么邪恶,是以人带科,带鬼儿。
那我就得和胡八爷聊,聊到入科,入鬼儿,就是思想,心里进科,思想带鬼。
这个太难了,胡八爷是什么人?深山的老狐狸。
凭着我的能力,我太担心了。
不管是做科,做鬼,打鼓,做到最高境界,就是心,思想。
我看着我写的《连藏》,也是写到了这个远科。
我也是揉到了鼓里,我要以鼓为主,人是打鼓的。
我拿起鼓来,打鼓入心,这个我能做到。
这个带科,就是把科里的东西,带入心,而且是无意识的,但是听鼓的人,会在下意识的,去做这件事,就如同暗示一样,那鬼呢,也是同样,让本人带鬼,鬼走经,科走心,行经走心。
胡八爷肯定不会动坐龙和飞凤的,就算是弄到手,也是祸。
他肯定是会弄其它的东西的。
那个机械师,把图都给了胡八爷,胡八爷能认那个点吗?
我不知道。
一切都是非常的难料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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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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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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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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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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