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动东西了,水系统启动了。”门山说,但是并没有慌张。
我看着顾瘸子,他一点也不慌。
“启动了会怎么样呢?”我问。
“所有的街,所有的路都会改变方向,改变颜色,成黑色,我们走吧!“门山说。
门山走,我和顾瘸子跟着出去了,入口锁上。
顾瘸子直接就走了,头都没有回。
我看着门山。
”到我那儿,和我下盘棋。“门山说。
门山的脸是阴着的,这些人在下面是出不来的,就在那些黑色的街上,路上走着,而且所有的房间都会没有,只有街,路,墙,这是水系统推动,保护地下城。
我知道门山不会弄死他们的,只是让他们知道,地下城有多么的可怕。
我和门山下围棋,不说话,专心的下棋。
中午,门河过来了说:”下面的人安全。“
门山没说话,下棋,门河就出去了。
门山停下来,把手里的棋子扔到棋盘上说:”你说我启动下面的鼓不?“
”启动地下鼓,会怎么样?那护鼓并不是我能破的那种鼓,对吧?”我问。
“是,那不过就是一个虚鼓,现在是实鼓,鼓起,或者聋,或者瞎,或者疯颠。”门山说。
我看着天棚,久久的不说话。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说:“我会在贵德府顾瘸子宅子里等,有事叫我。”
我离开门家城,我不能帮门山做这个决定。
门山是一心的要保护地下城,也没有毛病。
鼓传有十里,十五里,五十里,百里。
百里鼓。
在地下城的鼓,我听到了,其厉如鬼,百虫钻心……
这鼓是随人而定,你恶它更恶,你善则随善。
鼓打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我听得是汗水滴下来。
死静,我感觉很累,睡着了。
天黑才醒。
顾瘸子坐在椅子上,吓得我大叫一声。
“你爷爷。”
顾瘸子坏笑起来。
“去贵德府吧,让叶静给弄点菜,喝一杯,半夜的动车,我们回去。”顾瘸子说。
“你目的达到了吗?”我问。
“坐龙和飞凤是安全的。”顾瘸子说。
去贵德府,若在一个府,除了请来的人,就是叶静一个人在里面。
叶静做好菜,坐在一边,眼神是幽怨的。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走之后,你就自由了,这贵德府你愿意处置就处置,你想结婚,就找人嫁掉,出去吧!”顾瘸子说。
喝酒,顾瘸子不痛快,我看得出来,叶静如果没有那么一件事情,和顾瘸子应该是幸福的吧!
顾瘸子竟然掉了眼泪了。
坐高铁回去。
第二天,我上班,文知希让我到她办公室。
文知希说,这两天感觉不太安静。
“什么不安静?”我问。
“夜里值班的大爷说,总是有鼓声,很小,找还找不到在什么位置。”文知希说。
我也奇怪了,谁呀!
“没事,今天晚上我在这儿住。”我说。
“那你小心点,如果真有人,知道就行,不要冲突,马上离开。”文知希说。琇書蛧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说。
“乱七八糟的事情,能放下就放下吧,背着挺重的。”文知布说了这么一句。
我点头,离开,回办室喝茶,十点我给多革青打电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多革青说已经跑回来了。
我一愣:“你在什么地方?”
“在潘家园逛呢?”多革青说。
“你等我。”
我过去,多革青在一个摊主那儿聊天,手里拿着一件东西,玉如意。
我过去,他把东西放下,过来,他说:“你说的话我没反应过来,进去后,我才反应过来,随后我就跑出来了,直接回来了。”
“算你聪明。”我心放下了。
胡小锦给我打电话。
我和多革青去她的铺子。
胡小锦眼睛是红的,没睡好。
”我爹电话打不通。“胡小锦说。
大概也是听说了点什么。
我看了一眼多革青:”我出去等你。“
多革青出去了。
”这件不挺麻烦的,我打个电话。“我说。
我给门山打电话,手机关机,门河也关机,门梦也关机,这就是说,是出了事情了。
我给马静打电话,是通了,但是没有人接。
我摇头。
”我得回东北。”胡小锦说。
“你先别急。”我把多革青叫进来了。
“让你的消息人打听一下胡八爷的情况。”我说。
多革青是不情愿的,但是现在和胡八爷在合作。
多革青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告诉等着。
“我和铁子去喝酒,有消息会告诉你的,一个小时内。”多革青说。
“谢谢铁哥,谢谢贝勒爷。”胡小锦紧张。
我和多革青去喝酒,去胡同。
“你真是多管闲事儿。”多革青说。
我是矛盾的,这样的矛盾能折磨疯一个人,我不说话。
“这门山也是够狠的了。“多革青说。
“狠?要是我把你们都装棺材里。”我说。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呀,强食弱肉。”多革青说。
“那是你理解的。”
“铁子,你说这些人会怎么样呢?”多革青问。
我摇头,预料不到。
半个小时,多革青就接到了电话。
胡八爷已经在动车上了,看着是正常的。
我给胡小锦打了电话,告诉她,几点的动车。
“这个钱你得付。”多革青说。
“我付,没问问其它的人?”我问。
“那需要钱,和我没关系,不过门家城是封城了。”多革青说。
封城了,门山是怕这些人报复吧!
晚上,我去公司住。
果然,半夜有鼓声,很小的鼓声,我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听着。
听了一会儿,我坐起来,点上烟。
那个位置应该是在文知希办公室。
抽完烟,我出去,文知希的办公室在东南角,我过去,站在门外听着,确实是。
我推门进去,鼓声停了。
我走到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这鼓是平鼓,普通的乐鼓,打得也不好,似乎在什么地方录下来的鼓,不是人打的。
这种声音我是听得出来的。
第二天,就听说了,胡八爷在医院看手,手上有一块黑的,在扩大着。
那马静回来了,听是一个耳朵听不到了,真假不知道。
反正去的,多多少少的都留下了点教训。
多革青去看胡八爷了,整个手都黑了,在扩散着。
鼓声又响起来,我确定是在抽屉里,左面的那个。
我过去,鼓声停下了,拉开抽屉,一个手播放器,我马上意识到了,有人控制着,走到窗户那儿,往对面的楼里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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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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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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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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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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