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意外,多革青一下就跳起来了,吓了我一跳。
”什么?“多革青声音很大。
顾瘸子博士三料,会四国语言,手里有多少钱,不知道,也算是郎才女貌了,这个没有问题。
”怎么?你不同意?“顾瘸子问。
”不,跟我没关系。“多革青那劲儿,是嫉妒。
”你这样做就不对了,有顾瘸子还找什么工作呀!“我说。
”女人要靠自己的,经济独立,行动自主。“叶含秋说。
叶含秋是叶秋晨最看重的一个人,这顾瘸子是一刀一刀的往叶秋晨心上扎。
五一结婚,那顾瘸子肯定是准备了新的宅子。
闲聊胡扯,不往正事上说了。
吃过饭,多革青拉着我去喝茶。
”你说,这特么漂亮的女人,嫁给了顾瘸子,天理何在?“多革青生气。
我笑起来了:”这和你没关系,你至于吗?“
”是呀,看着生气。“
”你得想想了,叶含秋嫁给顾瘸子,这可是真嫁呀,那么来,是不是叶秋晨……“我看着多革青说。
”嗯,有道理,叶秋晨是贼心不死呀!“
这个也不一定,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叶家再想折腾起来,那真就不容易了。
喝完茶回家,文知希和我母亲在聊天。
”今天希希在这儿住,陪我。“我母亲说。
”好,你们聊吧,我休息了。“
我回我的小客厅喝茶。
现在我琢磨的就是胡八爷怎么弄他,胡八爷动门家祖宗的牌位,这也是疯了。
下深鼓,门家人知道,没弄死他,就不错了,顾瘸子给弄出来了,他是不想胡八爷死,得用胡八爷敲鼓。
就门家地下城里的东西,恐怕是难弄出来。
就现在的事情来看,顾瘸子不只是指望着胡八爷,胡八爷有可能只是一个乱鼓,搅乱门河。
门河就现在来看,他并不简单。
带我们进地下城,恐怕是另有用意了。
那么顾瘸子拖着,就是不弄胡八爷,恐怕时机也是不成熟。
顾瘸子做科的人,这事让我一直在琢磨着,这小子隐藏得太深了。
我一直就是看着,努力的不搅进去,其实我是在漩涡中,顾瘸子无形中,给我拉进去的,做科的手法。
做壶是硕士研究生,做科就是博士研究生,还特么弄了三个料的。
当年我考研,大战两成没成,就放弃了。
赤裸的碾杀。
三月中旬,我在办公室看文件,我也慢慢的走上了正轨,也开始管理公司的一些事物。
秘书进来,说有一个人要见我,不说名,不道姓的。
“以后有人找我就让进来,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我说。
那个人进来了。
“是铁雪老师吧?”这个人到是客气。
“我是铁雪,坐吧。”
我泡上茶。
这个人进来,我就知道,是那天看到两个人中的一个人,做科的人。
“我叫钟声。”钟声说。
名字到是有点意思。
“您找我有事吗?”我问。
“嗯,铁老师,确实是有事儿,想借您的鼓一用。”钟声说。
“借鼓?我和您又不认识,是不是太冒昧了呢?“我说。
“确实是,不过细说来,也不算了,能找您借鼓,也是有点原由,一,您的鼓可借,二,顾书之是我同门,你的兄弟。”钟声说。
“谁?”琇書蛧
“顾书之。”
我特么的都忘记顾瘸子叫顾书之了,当初我还琢磨着,这个一个吊人,起了一个这么文的名子,都对不起名子,现在想来,人家真对得起这个名字。
“噢,顾老师呀,是我兄弟,这么说,借鼓到是可以了,借什么鼓?”我问。
“借你所敲之鼓。”钟声说。
我一愣,以为借的是我打的鼓,竟然借的鼓,是让我敲鼓。
”您和顾老师联系了吗?“我问。
”暂时是没有,书之一直在回避着,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这两天找他。”钟声说。
“嗯,那您找过他,我们再聊,因为我和他是兄弟,这里面的事情也不清楚,不好贸然的就答应您。”我说。
“嗯,也对,我想麻烦您约一下书之。”钟声说。
这小子是玩的退而求其次,就是说,他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借鼓,而是找顾瘸子。
我笑起来说:“喝茶。”
钟声喝茶,说茶很不错。
“钟老师,您有事就直言,我是东北人,很直的。”我确实是很直。
钟声有点尴尬,说:“我借鼓也是真的借,找书之也是真的找。”
这小子铺垫得够深的了,真是做科之人。
“我尽量吧。”我说。
这钟声说了几句客套的话,离开了。
我站在窗户那儿看着钟声出了公司,离开798。
钟声说了同门,那就是说,做科的人不会少了。
下班后,我去顾瘸子那儿,他还在弄那些破片子。
“你弄点酒菜来,我一天没吃饭了。”顾瘸子说。
我去弄酒菜回来,那叶含秋在收拾屋子。
我把酒菜摆上。
叶含秋说:”我去那边了。“
那边就是顾瘸子和她结婚的房子。
”老顾,钟声找我了。“我说。
”嗯,我料到了,钟声肯定是会找你,让你找我,他不敢直接来找我。“顾瘸子说。
”我看你是怕钟声,可是又不对,钟声似乎也怕你一样。“我说。
”他们是怕我呀!我不是怕他们,躲着并不是怕,我不想见他们。“顾瘸子说。
”同门,你们这门里有多少人?“我问。
“钟声是那样叫,我们对外都那样叫,同门,事实上不叫门,叫板,我们同板,是师从丰子,名溢,一千两百年,有板史二十六卷,不传人,不言人。”顾瘸子说。
“那到现在有多少人?”我问。
“一千两百年来,只传九人,到现在依然是九人,最初是同姓同亲而传,到现在是以能而传。”顾瘸子说。
“现在九人都在?”我问。
“对,都在。”顾瘸子说。
“那你为什么不想见他们?“我问。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参与进来,有事让他们找我,不愿意找呢,就不找。“顾瘸子突然就有点火了,这里面的事情,肯定是复杂说不清楚的。
我不能再多问了。
和顾瘸子喝酒,说结婚的事情。
”我准备什么礼物?“我问。
”嗯,这个大礼。“顾瘸子笑起来说。
这小子现在得意。
”那叶静……“
”你是处处扎刀,你是看我高兴就不难受吗?“顾瘸子又急了。
”我没那意思,你给叶静一个贵德府,也算是行了,我得准备礼物。“我说。
”那好,这礼物,也好弄,飞凤。“顾瘸子真是开牙呀!
”你把我埋了吧!“我说。
”这个可以。“
顾瘸子给我讲了,怎么弄到第二块飞凤。
我听得是目瞪口呆。
我扎你家所有的大爷。
这顾瘸子是太阴险了。
我把酒杯都给摔了,起身走了。
你特么结你的婚,我过我的日子。
太不是东西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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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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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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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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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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