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不是在东北,他是躲着我。
应该是和清鼓有关系。
我去多革青的办公室,他把脚搭在桌子上,骂秘书,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秘书。
”滚。“
我进去,他让秘书滚了。
”贝勒爷,这不局气了,你和一个秘书使什么劲儿呀?“我说。
”哟,你好意思说,你的秘书二十多岁,长得漂亮,我弄一个四十多岁的,我到是没想法,可是这不是瞧鸡吗?“多革青说。
”你也不是鸡。”我说。
多革青一下就跳起来了,把拖鞋扔过来了,我躲开了。
“不局气,有失老总的身份,这拖鞋你是打算一冬了?”我坐下了。
“我一下弄了那么多订单,不敬着我点吗?”多革青说。
“贝勒爷,你如果再有订单,再说,你的这些朋友,也许是还你当年当贝勒爷的一个人情,你当年把家业散了,就是因为你大方,接下来,你再有单子,这个我不相信,不可持续的经济不是经济,反而这种假象,会害了公司。“我说。
多革青沉默了很久,问我:“我是不是又飘了?我是不是贝勒爷的脾气又出来了?”
我点头。
我现在都断了捻儿了,多革青的年纪,如果没有这些人脉,就是颐养天年了。
“我收敛。”这老家伙到是反醒得很快。
“说正事,那天的清鼓你注意到没有?”我问。
“我对鼓懂得不多,没注意,当天也是太乱套。”多革青说。
我拿手机让他看那段录相。
“我打听一下。”多革青说。
“贝勒爷,你是一个很帅的男人,如果打扮一下。”我说完就走了。
这老家伙折腾人,就是想让人关注一下,有一种存在感,毕竟是一把年纪了,过去的辉煌,让他有太多的失落感。
几天后,文知希又找我。
说工程是拿下来了,把策划的方案给我看。
每一个灯柱上面挂鼓灯,手工制作,工程量太大了,而且在每个灯柱下,有鼓乐,白天是欢鼓,晚上是眠鼓。
”钱是先期垫付,而且要看效果。“文知希说。
这个效果就难讲了。
”董事长的打算?“我问。
”十一月底有一个峰会,我想走向世界。“文知希说。
”嗯,不错,资金需要多少?“
”我在当高管的时候,一年是一百万,手里不过就是五六百万。“文知希说。
”我知道了,尽快的给你消息。“我说。
我晚上回家,琢磨这件事。
我父亲进来了:”儿子,商量个事呗。“
我爹对我一客气,我就知道没好事儿。
”爹,别那么客气,我害怕。“
我爹笑起来说:”那才老马头的车,有一百万,我看上了‘地狱火’,太漂亮了。“
”什么?“我问。
我都不知道”地狱火“是什么。
我父亲说:”基于jeep开发的suv,就像奔驰g63amg6×6和道奇hennesseyperformance的狂野六轮suv一样,让人处处有惊喜……“
我父亲竟然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这功课是没少做,我都懵,专业。
”直接说钱就得了。“我说。
我爹竟然第一次对我笑得有点贱了。
”二百万。“我爹说。
我勒个去,玩疯的?
”你知道我赚多少钱吗?“我问。
”知道,你手里我知道的有一个亿。“我爹说。
那是门山分给我的坐龙钱。
到底是我亲爹。
”买。“我把钱转过去了。
我回房间休息。
因为我上世的父母,我对这世的父母就是惯着,这让我心里舒服,其实,我心里难受,对不起上世的父母,供我吃,喝,最后我欠了那么多的钱,他们为了我……
我想嚎叫,不敢,捂着嘴哭。
第二天,吃早餐,我爹给我扒鸡蛋皮。
我笑起来说:”爹,我是真不敢劳您大架。“
”应该的,应该的。”我爹说。
我母亲就知道不对,阴着脸。
吃过饭,肯定是要盘打。
我爹吃过饭就跑了。
我去公司,去多革青的办公室。
进去我都愣住了,穿得讲究。
“怎么样?专业的设计师给设计的。”多革青问我。
“嗯,有老总的样子。”我说。
坐下倒茶。
我说了文知希跟我说的事情。
“铁子,你说这文知希会不会坑我们两个?人家可是在百强企业的高管,你现在是小傻子,我是大傻子。”这多革青真是鬼精。
“有可能,但是我现在分析不会。”
“那你拿出多少钱?”多革青问我。
”我看计划书了,一个亿,我出一半。“我说。
”我也能出一半,那文知希出多少?“多革青问。
”我家出的是脑袋。”我知道文知希没有几个钱了。
“嗯,铁子,我绑你。”这货绑我,到时候砸了钱,就找我。
“贝勒爷,你玩我呢?”我问。
多革青笑起来,说:”好吧,宝贵险中求,干。“
这多革青又是贝勒爷的派头。
如果在以前,这都不在话下,十五亿的宅子都祸害了。
我们两个人的钱都转到了公司帐户。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鼓赛,这个文知希似乎是在找鼓,上次也许她期待的鼓并没有出现。
这样我们投资的危险性就大了。
那清鼓何许人也?
顾瘸子打探不出来消息,多革青也是这样。
这就不太好弄了,鼓赛这个人会跳出来吗?
五点半,我去了文知希的家。
文知希听了我的话,公司的员工,早九晚四,尽量不加班,大休,这样做下来,没有想到,员工的工作热情是非常高的,本来一天完成的工作,基本上半天就完成了。
我进去:”打扰董事长了。“
”哟,别装了。”文知希像小女孩子一样,笑起来。
“知希好。”我说。
“嗯,这有点哥的样子。”文知希会玩这个,没有男人不受用的。
我坐下,她就把菜端出来了,四个菜,精致。
“你是真会来,刚弄完。”文知希把酒拿出来,一瓶红酒,一瓶白酒。
“我红你白。”文知希那眼神,把你几个魂都得打掉,我不看,低头喝酒。琇書蛧
“我想把员工的工作时间再缩短,上下班的时间不变,工作四天,如果有特殊情况可以加班。”我说。
“嗯,听你的。”文知希说。
我抬头看她,她在笑,笑得太天真了,我差点打个哆嗦。
”知希,其实我对你不了解,但是你是做事的人,鼓赛,我也在想,那清鼓你……“我没往下说。
看好的表情,察言观色,这个我觉得应该在大学设立一门课程,我可以当博导。
”清鼓这个你不用担心,那是我的引鼓,清鼓不清,这个我以后慢慢和你讲。“文知希说。
米脂的女人不只是聪明。
”我明白。“
不能再问了,人家都说了,以后。
喝酒聊天,文知希也是说了,挺喜欢我的。
这是探话。
可是有顾瘸子在先呀!我这么干,兄弟没有了。
你说我这命,喜欢胡小锦是真的,甚至说是爱,可是是我仇人的女儿,这米脂的女人,文知希是太善解人意了,这样的人当老婆,会十分的舒服的。
可是我没这个命。
衫子应该是我上世的结吧!放不下,也得放下,人家不见我,我都想把那寺庙给拆了,可是我不敢,害怕衫子没有地方呆。
矛盾,我没疯,就是基于我经历了一世。
这在世活着,没疯的人,都是很强大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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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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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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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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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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