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革青进我的铺子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
”胡小锦铺子前有血滴。“这多革青观察得细,玩古董的人,察言观色的,都有这个本事,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我大致的说了一下。
”这娘们够狠的了。“
”别说话那么难听。“我说。
”哼,突然接近胡小锦,我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说破罢了,没劲,请我喝酒去。“多革青说。
多革青把贝勒楼卖了后,更有时间了,一天就是四处的瞎逛,他也不打算再折腾什么了,两亿五,够他和他老婆,儿子折腾的了。
去胡同喝酒,多革青问我,左丘眠语打鼓的事情。
我说了。
”香鼓?“多革青看着我,他摇头,没听过。
”我现在不确定,是胡八爷下的鼓。“我说。
”这是你和胡小锦拉近的原因?“
我点头。
”铁子,你这是玩火呀!别把自己烧了,胡小锦可不是胡八爷,要狠起来,比胡八爷狠,她只是没动。“多革青看得很明白。
”我没办法。“
”你和胡八爷多大仇恨?至于你玩火?不值。”多革青说。
“你帮我打听一下,香鼓的事情,你出去别乱讲。“我说。
”我看你是怀疑胡八爷下鼓,你不确定,胡八爷老狐狸了,下鼓这种事情,想得到消息不可能,只有分析,那么关于香鼓,这是古董的东西,我可以帮你问问。“多革青说。
那我就等着。
喝完酒,我回家休息,下午起来,坐在院子里看书,喝茶,抽烟。
我父亲去公园,和那些老头斗智斗勇去了。
我母亲买菜去了,我说请保姆他们不让,我请了一个司机,如果不是送门梦,他们都不同意。
门梦回来了,提前回来的,也没用司机接。
”哥哥。“门梦来过就搂住我的脖子。
”晚上陪我看电影呗。“门梦说。
“我累了。”
我进屋,门梦气得直跺脚。
我回屋,坐在窗户那儿,门山一直没有消息,是不是出事儿了?
坐龙在什么地方?
胡小锦来了,拎着东西来的。
门梦拦住了,我听到声音出来了。
门梦不让胡小锦进来。
“梦梦,别没礼貌。”我说。
“哼。”门梦进屋了。
我让胡小锦进屋,泡上茶。
“铁哥,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那样对你。”胡小锦说。
看来胡小锦已经是知道了,我把左丘眠语摆平了。wWW.ΧìǔΜЬ.CǒΜ
“我应该帮你的,可是你和左丘眠语的事情,园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再参与进去,就乱了,园子里不乱传,对你影响不好。”我说。
“是呀,这个左丘。”胡小锦说。
胡小锦是够狠的了,一刀就扎进了左丘眠语的肚子里。
聊了一会儿,胡小锦就走了。
门梦跳出来:“铁雪,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门梦大喊着。
我母亲回来了:“妈,他欺负我。”
门梦告状,我让我妈给骂了一顿。
我爹回来了,“哼”着小曲,这是又战胜了,如果战败了,回来就低头,进屋,有的时候饭都不吃。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母亲说:“那什么锦的,不行。”
门梦得意的在那儿看着我。
“是呀,她不行,现在只有门梦能成为你的儿媳妇,可是总得等到她毕业吧?”我说。
“嗯,大学现在也让结婚,还给加学分……”我母亲知道这些,都是门梦告诉的。
”别想,门山不回来,不成。“我说。
吃过饭,我就去转,天黑下来,我坐在台阶上抽烟,看着来往的行人,他们都在忙什么呢?
我正胡思乱想,我看到一个人疯子一样跑过来,鞋都跑没了。
竟然是多革青,他就是往前跑,那速度,把我都看懵了。
后面有两个人追,我一下就拦住了。
两个人看到我,站住了。
“行,不找他找你铁爷也成,你们是兄弟。”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说。
“坐下说。”我坐下,抽烟。
“铁爷,这贝勒爷也太不讲究了,收东西,失手把东西打坏了,不赔,就跑。”一个人说。
“贝勒爷还不差你们那点钱,这里面是不是有事儿?”我问。
多革青看东西,失手也是有可能的,常年收这东西,失手也是正常的。
“没有,他拿过东西看,失手了,应该赔吧?他竟然撒腿就跑。”一个人说。
“这事你们先回去,容我问明白,明天十点,你们到铺子里来。”我说。
“给铁爷面子。”
两个人走了。
我给多革青打电话,他说在琉璃厂,兔崽子,跑得够快的了。
我过去,多革青竟然在一个馆子里吃喝上了。
我进去,坐下,多革青给我倒上酒。
”谢谢铁子。“
”你这么大年纪了,跑得这么快,没参加奥运都可惜了。“
”废话,有玩命追的吗?只有玩命跑的。“多革青说。
”你跑了和尚,也跑不了铺子。“我说。
”明天我就不承认了,他敢闹来,我就叫人,我也有人。“多革青那贝勒爷的无赖劲儿又来了。
”怎么回事?“
”收了一件货,特么坑我,瓶子底沿抹了油了,手滑,他们不承认,理论,这两个小子就要干我,我跑了。“多革青说。
”那东西是真的吗?“
”我还没看清楚呢!“
我一分析,就是假的,这两个人敢扎局扎到多革青身上,大概也是知道他有钱,贝勒楼一卖,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事?“
”先保命,你不受伤,明天我带人去盘道。“多革青说。
”你多大年纪不知道?“
”我带顾瘸子去盘。“多革青说。
”顾瘸子在京城不行,在东北还好。“
”这你就不懂了,不明白了吧?那叶家呢?你以为是东北行,不然也……“这多革青的话,确实是让我有点意外。
叶家在京城有人,那没问题,顾瘸子在这儿也有人,我就不太相信了。
我问多革青。
多革青说了,顾瘸子在东北扎货弄局的,其实,他在京城有不少的认识人,关系也是相当不错的,每年他都会到京城来,呆上一段时间。
真没有想到,顾瘸子竟然能这样,他还跟我说,在京城两眼黑,这货是谁都骗,谁都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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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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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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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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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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