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唯一的房间,高举架,让人有一种敬畏之心。
北和南墙是用黑色布帘子挡着的。
叶秋晨说,不用紧张,没事的。
拉开北面的帘子,我一愣,十二乘金马车,一个是一米二的,十二个。
金马车每一乘,拉车的马数都是不同的,三六九,二五八,这是有讲究的,金马金车。
这可是全金的,我的汗下来了,确实是,这个真不能给人,消灾。
这鼓儿打得也没毛病,看了谁都眼红。
叶秋晨没说话。
拉开南面的帘子,十二金棺。
这些我师父刘德为跟我说过,十二金马车和十二金棺,当时就有京城。
我就当听了一个故事一样,可是真的存在。
而且,都是一米二的尺寸。
“车车拉箱,棺棺有尸,箱箱有珠,尸尸带宝。“叶秋晨说。
这是我不知道的,我师父刘德为也不知道。
看一眼,这辈子都足够了。
叶秋晨能带我进来,看来,叶秋晨在这个家说得来是很算的。
叶秋晨问我还看里面的东西不?
我摇头。
这些足够了,叶家不把这些东西给出去,保一个平安,也是有道理的。
这是叶家的东西,凭什么给别人呢?
回到宅子,休息。
行鼓开始,是张爷告诉我的。
那历年也打电话告诉我,行鼓开始了。
我出去了一次,叶家要禁足,但是像我这样的,不属于叶家人,所以可以出去。
我和历年碰了一下头,分析了一下情况,就等着行鼓的鼓音儿出来,我们才能摸到鼓的节奏,这样才能回鼓。
我没有想到,事情是从叶家九爷那儿开始的。
这行鼓有点恶心人了。
叶家九爷七十多岁了,死了妻子,一直就没有再找。
没有想到,七十多岁了,爱情来了,这九爷再次相信了爱情。
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九爷非得要娶进门。
就在行鼓开始的第三天,鼓音儿露出来了。
如果没有这次的冬鼓,叶家人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这是行鼓的鼓音儿。
我给李长河打电话,查这个女人。
这次叶家恐怕是花点好钱了。
李长河这个人,安上尾巴,能把猴儿挠了的主儿,自然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李长河要了五万,我说就一万。
李长河牛逼,直接挂了电话。
我和叶秋晨说了,她跟我说,现在不是钱的问题。
我付了五万给李长河。
两天后,关于这个女人的消息传过来了。
天津出生,十八岁到东北上学,一直到毕业,在一个中学里当老师。
在天津的那一段时间,寄养在姓历的一户人家里,三岁学女鼓,一直到十八岁离开天津,每天学鼓六个小时,雷打不动。
这李长河也真特么的厉害了。
我给历年打电话,问这件事情。
历年说,历家分成了九支,从历风之后,就分支了,各自为营,他到是知道,有一支在养女鼓。
这真是祸心为重,为了叶家的东西,养女鼓二十多年,真是太有耐心了,那么就是说,这件事至少运作了二十多年了,我的冷汗一个劲儿的冒。
女鼓难成,十鼓九废,就是说,十个女人学鼓,只有一个人能成。
历年让我小心,他可以帮我再打听一下情况。
我去张爷那院,和张爷说这件事情。
”九爷对叶家贡献很大,就现在来说,没有人能动得了九爷,娶是娶定了,进门也是进定了,这个女鼓应该是配合,里应外合,里外之鼓,我们就是等着,看看她这鼓怎么敲。“张爷说。
”您在叶家当了一辈子的园艺师,对叶家了解,我初来咋到的,还多指点。”我说。
“哟,铁先生,您这是打我脸,您是主子我是下人。”张爷说完大笑起来。
我笑了一下,没多说。
张爷是叶家的园艺师,但是就地位来说,也是举足重轻的。
这是叶家养的鼓儿。
就张爷的鼓儿,打到了什么程度,我不知道。
历年来电话,告诉我,确实是历家人养的女鼓,其它的,真就不清楚了。
他告诉我,外面的行鼓开始了,叶家今天会有一个人过去。
我挂了电话和叶秋晨说。
叶秋晨说,如果有人来,会通知她的。
叶秋晨也告诉我,外祖母把权给了她,在这当口,给了叶秋晨,这就是说,局势已经是难掌控了。
那叶秋晨行吗?
没有想到,族长突然就开了族会,全族的人。
立刻就宣布,叶秋晨为族长。
叶秋晨当时都是一愣,这种变化是要和叶秋晨商量的,并没有,看来是太祖母的意思了,母系社会的维系,在中国已经极少见了,可是在叶家,依然是如此。
散会后,九爷就来了。
叶秋晨当族长后,要每天早晨九点到十一点钟在族长办公室呆着。
处理族里的事物。
九爷说娶女鼓,九爷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女鼓。
我们也装着不知道。
叶秋晨说,不错,问什么时候娶?
九爷说,三天后娶。
按照叶家的规矩,娶亲,也是非常的红火的,但是禁足之时,叶家人是不能出去的。
那么九爷的意思是开禁,叶秋晨说,不可能,只有女方把人送过来,宅内迎娶。
九爷很生气,起身就走了。
就这件事儿,九爷会折腾出点事情来的。
果然,九爷找了族里的一些老人,第二天,到族长办公室,找叶秋晨。
我陪叶秋晨在办公室。
禁足为什么?他们问。
叶秋晨说,叶家遇到了麻烦的事情,具体的不解释,开禁不可能。
“九爷,你身为叶家的老辈人,不应该这样的,破坏族规,你也清楚的。”叶秋晨阴着脸。
叶秋晨阴着脸,也挺吓人的。
“丫头,我是叶家的功臣,我娶一个女人进门,总得风风光光的,门不开,不迎不接的,人家没面子,我九爷也显得在叶家没有地位。”九爷为难叶秋晨。
叶秋晨说:“那就推迟,开禁之后。”
“不行,日子定了,断然就不能改的,何况,我七十多岁了,还能活多久?”九爷说。
“族规破了,我同样会按规矩办事儿的。”叶秋晨没开这个面儿。
九爷带着人走了。
我知道,这就是鼓呀,人没进来,这鼓就开始敲了。
这是让叶家分崩离析呀!
上来就这么一鼓儿。
回宅子,吃饭的时候我和叶秋晨说,鼓得开打了。
叶秋晨一愣,什么鼓儿?她没有听到鼓声。m.xiumb.com
我说,鼓儿听到声的,是端鼓,高鼓是有鼓无声,就是这种,先让叶家的人,内部乱起来,各怀各胎。
叶秋晨愣住了,看着我,半天说:”那今天我做的事情就是不对了?“
我点头,说,规矩可以破的,不破不立,破了再立,立有用的,就现在禁足,只是一个消极的方法,不禁足,叶家所有的门都开。
叶秋晨愣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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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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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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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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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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