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年肯定是想了一夜,也稳下来了。
顾瘸子提到了八鼓,那么历年是不是会打暗鼓儿的人?
八鼓的出现,那么历年打暗鼓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历年很直接,说自己就是八鼓之一,但是到现在没有找到八鼓中的最后一人。
“八鼓从何而来?”
“德鼓,祖师爷。”历年说。
这事不对呀!历风当年也是天津大鼓之事,我的师父刘德为是京鼓,确实是把鼓打得山响,历风当年没服过,让自己的后代从了我师父,他们叫德鼓?
那么我师父是隐藏得太深了?
八鼓成恶。
我问在这儿打暗鼓的人是谁?
历年紧闭着嘴。
“历老师,您这样,我们没办法做朋友。”
我说。
“我从来没看得起过你,何谈朋友?“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历年起身走了,这话出来了,他不得不走呀!
历年此话必有因。
到现在,我觉得我搅进了漩涡之中了。
刘德为告诉过我,这个时候,无为是有为。
什么都不做,保持一个平常态就可以了。
此刻,我就是保持一个自己的状态就好了。
暗鼓竟然给打成了明鼓儿了。
我在鬼眼当铺听到了这种鼓声,很轻的,不注意都听不到。
晚上十点了,我在鬼眼当铺自己喝酒。
我起身,把蜡烛点上,摆到了门口,我白天就准备好了。
我现在心态是有点乱的,但是我控制着。
点上蜡烛,我坐回到,在窗户前喝酒,这个时候的古市,早是没有人了,空空的街,恐怕这条街,只有鬼眼当铺那只诡异的眼睛在亮着。
如果八鼓,真是刘德为所传,哪么我这蜡烛,这七个人是会明白的,如果是炸庙,那就另说了。
我在等着的就是这七个人,八人成恶鼓,他们这鼓要成鼓,必定是要找到第八人的。
我很清楚,这么第八人,恐怕就是我了。
我感觉,我一直是在上演倒霉的角色。
其实,细想,人的一生,似乎就是这么样的子的,总是感觉是一个不好的角色,其实,那是一个态度的问题,你觉得好,就是好。
我一直坐在那儿喝啤酒,看书。
半夜了,我准备休息了,一个人站在对面,有几分钟,往这边走,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
这个人直接的走过来坐下。
“喝一杯吧!”我说。
我给倒上啤酒,这个人似乎有些紧张,把一杯酒干了。
我又给倒上,他点上了烟,手有点抖,细微的。
当你发现别人比你紧张的时候,我就不紧张了,反而放松下来,还有一些开心。
察颜观色,这个刘德为教我的,那是入骨的,因为这个他没少打我,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太有用了,肤浅的察颜观色没屁用,只有深入,他抬一下眼皮,我都知道,他的情绪是什么样子的。
是七鼓中的一个人,他们找到我,是什么意思?
看来,我是被人盯上了,我想隐藏自己,事实上,并不可能。
这个人直接说了,我打过鼓。
其实我挺慌的,我打的鼓,是没有知道的,看来这个确实是打鼓儿的人。
我的师父,刘德为,教过七鼓,这是孽缘吗?
等着我这一鼓吗?
我问了,关于刘德为的事情,我的师父。
这个人也到是说出来点道道儿来,对刘德为也是很尊崇,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问他的来意,他说,七鼓差一鼓,难成大鼓。
“你们打你们的鼓,差一鼓,怎么就不成大鼓了呢?”我也是奇怪。
“小鼓我们也打,那是维持生计,但是不在东北打鼓,东西无鼓可打,我们要打一个大鼓,这鼓差一鼓,我们找了八年。”这个人说。
“怎么就认定了,我是这个人呢?”
我也是特么奇怪了,我想老老实实的,竟然不能。
“德鼓有言,铁为鼓,雪为洁,以铁为洁,以雪为鼓,你叫铁雪。”
这个我这样说,我笑起来。
扯特么犊子了。
这个人见我笑了,把一个本子拿出来,摆到我面前,是双手摆到我面前的,可见对这本子,或者说,对这写本子人的尊重。
竟然是我师父刘德为的笔记。
我翻看着,确实是我师父的笔记,我师父怎么能算得出来,在以后会有一个叫铁雪的人出现呢?
这是巧合?命里注定的?
这七鼓,确实是我师父刘德为所传的八鼓,这是第几代不清楚。
他们让我加入,要打一个大鼓,但是是什么鼓儿,来的人不肯说,说那是以后的事情。
我知道,一鼓开始,就没有收鼓的,我摇头。
这个人说以后他还会来的。
这个人走了,我感觉到不安。
虽然是我师父刘德为所传的后人,但是品质我是不清楚的。
就我师父刘德为这个人,我也不敢妄加的评论,从为人做事来说,有正有邪。
第二天,六鬼给我打电话,说教我看东西。
我过去了,既然是人家的徒弟了,也得有点样子。
我拎着不少东西过去的。
六鬼在宅子里聊天喝茶。
我进去,喊师父们好,他们很高兴。
坐下喝了一会儿茶,一鬼拿出一件东西,摆在那儿,让我看真假。
这不是开玩笑吗?他们也许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那是一件民窑,东北的东西,一只土公鸡,是丧鸡,领魂鸡,这种东西是清代的,五百年左右的东西,不值钱,何况是丧鸡,在出殡的时候,用的,晦气的东西,白给都没有要。
我看着六鬼,干什么?
这么玩徒弟?
“看看真假。”一鬼说。
我没动手,第一眼我就看出来是,是真的,清代的东西。
“真的。”我说。
就这种东西,普通的一个收藏者都不会打眼的。
我也奇怪了,六鬼是什么意思?
一鬼起身,把东西摔了,我再看碎片,伤了眼了,那就是现代的瓷,我冒汗了,怎么回事?
我并没有大意,六鬼把这东西拿出来,我就觉得不太对,确实是多看了一会儿。
我蹲下,拿起碎片看,是现代的瓷,那么怎么做到的呢?
这丧鸡的气,气就是东西身上的运,还有外面的彩儿,釉,都是对的。
一鬼说:“我们知道你很厉害,能叫成鬼眼先生的人,也不一般了,不过现在看来,啥也不是。”
六鬼竟然笑起来,那哑巴出来的笑声,更气人,哑巴不会说话,笑竟然能出声来,怪怪的。
xǐυmь.℃ò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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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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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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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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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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