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瘸子想了半天说,他感觉是这样的。
我告诉顾瘸子,先别动,这东西就不出手,等着,我会想办法的。
瘸子点头,告诉我,现在混点吃喝的也不错。
其实,顾瘸子并不甘心,只是在等着机会。
顾瘸子的水恐怕也不浅。
喝得高兴,到半夜我才回家。
第二天起来,依然是去古董市场。
省城第一少李小河就打电话给我。
”铁雪,你小子挺嚎横呀?没有人敢摔我,你把我摔了。”李小河说。
这小子有毛病吧,反射胡太长了,这都过去多久了,才想起来,这是要找我事儿?
“不好意思,大少爷。”我说。
“没关系,我在你们这个市,我喜欢你的脾气,帮我看一件东西。”李小河说。
这二逼玩意到底想干什么,我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
这二十万摔得值不值我也不知道。
我们市最皇宫,最好的酒店。
我确定,这小子是真有钱,也的势力。
我过去,要进包间,门口站着的人,把我从上到下的搜了一遍,才让我进去。
我进去,除了李小河,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
我坐下了。
“铁雪,你挺特么的横呀!”这小子有话不好好说。
“我不敢,李少爷,您今天是报仇呀,还是交朋友?”我问。
“两个都有,这东西给我看一眼,看明白了,就交朋友,看不明白,老仇新恨的一起算。”李小河大笑起来。
那个女人把一个盒子打开,推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说:“我先吃点东西。”
吃东西,喝酒,李小河就那样的看着我。
十几分钟后,我说的不是东西,而是事儿。
“李少爷,您是被坑了。”
李小河竟然一下就跳起来,阴着脸,又坐下了。
“这东西说说。”李小河说。
“您喜欢收藏,对古董您也是懂的,虽然不是专家级别的,但是肯定是懂,有人说您什么都不是,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您这样做,就是在看人心,但是这件东西,您看是没看准哟!”我说。xǐυmь.℃òm
李小河睁着我,那大眼珠子有点吓人。
“说。”
我说,这东西叫“屉”,是人死后,放在某一个部位的东西,东西是羊脂玉的,这么大一块,值个十几万,只是这东西没有人敢要。
李小河的汗下来了。
李小河不是一个有权的主儿,对古董明白,但是也不太深,自然就会有人坑他的钱。
李小河脸阴的如水。
他沉默了有五分钟,说:“铁子,我们是朋友。”
这小子叫我铁子,我叫铁雪,看来这二十万是没白摔。
这说明,这小子挺仗义的。
李小河又让我把这东西细说了,我又详细的说了。
那个女的把东西收起来,李小河不让她出去了。
”兄弟,说说事儿。”这小子很聪明。
“你身边的人,你所认识的有,有埋坑之疑。”我说。
这话就是说,他们把你当傻子,当富主,宰富,这是古董界是太普遍了。
就这个“屉”,如果炸了,人家说不明白,但是东西值那个价,事实上,这东西没有人敢入手的,阴用的东西,这二货就敢接了,还拿在手里天天的盘玩。
李小河脸都绿了。
“谁敢坑我李小河?”李小河急了。
我知道,李小河对我的话,还是质疑的。
李小河大眼珠子瞪了我半晌,拿起手机,摇人。
又是上次那个看东西的人。
这个人看了这个“屉”半天,我就看明白了,从这个人的表情上来看,他早就知道这东西的存在,而且也知道是什么。
“少爷,我才疏学浅,这个我看不懂了。”这个人说。
这东西,是不太多见,但是这个人并没有说实话,上次看东西的水平,我就知道,绝对的是一个有专业水准的人。
那李小河也不是真傻,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说:“就这么十几万的东西,值得你坑我一次?你要坑我,就坑个大的。”
“少爷,我不敢坑你。”这小子冒冷汗了。
看来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你说实话,然后我给你拿点钱,滚蛋,我不埋你,跟了我几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事儿。”这李小河并不是恶人,也是讲义气的。
这个人沉默。
“不说也没问题,埋了。”李小河要招手叫人。
“少爷,不必了,我说。”
这个人说,他在古董界也是搞鉴定的,这个人很有实力,他不从,就无法再在这古董界混了,没办法,不敢说实话,那个人就是想让李小河倒霉,这东西不仅是恶心人,而且确实是邪恶,有一种阴气在,长时间的把玩,人就会生病。
“这个人是谁?”李小河问。
沉默了很久,这个人说,石暄。
“来人,给拿五万块钱,滚蛋。”李小河说。
有人把这个人带出去了。
“铁子,这个石暄你知道吧?”李小河问我。
我点头,确实是知道,省城第一鉴定师,非常的有力度,六十多岁,鹰钩鼻子,干瘦,十分的精明,我就在一次鉴定会上看过,搭不上话儿。
“这个人有背景,做了一辈的古董,他父亲也喜欢,但是不懂,不过死的时候,除了留下了一个古宅子,还留下了一屋子的东西,有点不太好动。”李小河说。
还有李小河不敢动的人吗?
李小河也是有背景的,他这样说,看来这个人比李小河还有实力。
“你得罪了他?”我问。
“是呀,一次聚会的时候,让我给得罪了。”李小河说。
我沉默了,这事就难弄了。
“铁子,这事你帮我想想办法,钱自然不会少给你的。”李小河说。
“给我点时间考虑。”
那天我回家后,琢磨着,这李小河不敢动的人,我更不敢动了,只有打暗鼓儿。
可是这个李小河靠谱吗?
这个我犹豫了。
晚上,顾瘸子打来电话来,说收了一件好东西,到他那儿喝酒。
我带着酒菜过去的。
顾瘸子已经弄了几个菜了。
摆上,喝酒,顾瘸子把东西拿出来,让我看。
我看着,是宋代磁州梅瓶,器形是对的,图案,颜色也没有问题,但是有一些粗了。
”一万块钱。“我说。
”我二百买的。“顾瘸子笑着说。
”捡了个漏。“我说。
我知道,顾瘸子找我来,并不是真的为看什么东西,这东西,他也能看明白,这小子我发现,跟我玩不懂。
这想和我套熟,肯定是有他的目的,不过我到也喜欢交这样的朋友。
更多的是,似乎他就有少小年的影子一样,感觉亲近了。
喝酒聊天,我问了石暄的事情。
”你问他干什么?“顾瘸子一脸的疑问。
”闲问。“
顾瘸子告诉我,这个石暄可不简单,爷爷,父亲当年都是混军阀的,东西没少弄,除了东西,就是后人脉,就这个石暄,现在是退体了,原来也是体制内的,人脉可是不能小觑了。
”李小河害怕石暄?“我问。
”你要下水?“顾瘸子目的看着我。
”我不敢,只是闲问,你说,这两个人谁更靠谱一些呢?”我问。
“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小心行事。”顾瘸子聪明,也想明白了,我大概要干什么。
聊到了快半夜了,我走,顾瘸子把那瓶子拿给我,让我拿回家玩去。
我不要,顾瘸子举起来,说不要就摔了。
这顾瘸子是非得要交我这个朋友了。
我拎着瓶子回家。
第二天,没有想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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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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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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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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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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