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说:“蓬莱人有一个防空洞,我往那边送过粮食,但是具体的位置我不清楚,我就知道是针尖山,防空洞里的储备应该很多。”
我问:“有多少守兵?”
于天说:“其它的都不清楚,这是一个秘密点。”
我从于天家出来,出城,回望母山,看着这三十多个人,我直发愁,这个怎么打呀?
我说:“小年,你得想办法。“
少小年说:“我想办法?你都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如果我比你有本事,我就当这个团长了。“
我沉默了,现在军里下令,自主,没有行动,没有任务,自主打击侵略者,形成东北局势的牵制,给其它战场更多的机会。
我第二天下山,去了六团,凌兵在训斥人。
看到我,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告诉人,给马大团长准备酒菜。
我想,这是转变了?
屁吧,这种人就这操行,他找了两个人陪着我喝酒,我看出苗头来了,这是要把我喝醉了,然后把我绑了,让我赔他十一团兄弟的命。
我说:“凌团长,其它的我不说,你现在也是需要装备,你有一个地方,什么都有,也好打,到时候我们一人一半。”
凌兵看着我,是怀疑的,说:“有这好事,你让我?”
我说:“我十三团是打不了,人守不够,就二百来人,六团可是有八百多人。”
凌兵说:“到是可以,一半不成,十分之一给你。”
我说:“那别扯了。”
我站起来要走,凌兵说:“五分之一,再多我可不出兵,那是死人的事情,而且我只给你二百兵,你出二百,我也出二百。”
我说:“不行,怎么也得四百。”
凌兵说:“不行,就二百。”
我说:“二百就二百。”
凌兵说:“我让万余带兵。”
我说:“不成,左明带,万余的打法我不清楚。”
凌兵说:“也成,完事把兵送回来,左明呢,我就不要了,你忠实的狗,我养不熟。”
我说,这特么的叫人话吗?说得太难听了。
当天夜里,我和左明带着二百人到了望母山。
左明说:“这二百人打完送回去吗?”
我说:“让他们回去,他们也不愿意回去,是吧?”
左明笑起来,我锤了凌兵一鼓儿,打得有点重了,这凌兵真是不长脑袋。
左明说:“凌兵也不是傻,埋了线了,有一个人,跟过来,就是防止你们不送兵回去,如果那样,他就带着兵回去。”琇書蛧
我说:“把人叫来,喝酒。”
这个人来了,喝酒,聊天,这个人不简单,有点头脑,但是不能留,喝完酒,我说:“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送你走?”
这小子一愣,一下就跳起来了,把少小年给抓住了,勒着脖子说:“马团长,我是土匪出身,你真敢这么干,今天就是血染望母山。”
我说:“松手,逗你玩呢。”
这小子松开了手,坐下,他大意了,他伸手是好,但是他没有想到,我可是跟着ssss特务学了很久,他坐下,我翻手就给按住了,绑上。
我说:“等打完了,送你回去。”
开始研究计划,派人去了针尖山。
少小年说:“防空洞是有两个洞口的,入口会在半山腰,出口就会在接近山顶,逃命用的。”
我知道,这一仗是太难打了。
观察了五天,两个口,一个口有两名哨兵,没有见到有人出来,防空洞里面的情况也不清楚。
我发愁了,这儿是几个防空洞中的一个,一般的情况下,是囤兵之地,这就如同马蜂窝一样,捅炸了,那后果……
少小年说:“稳下来,不能着急打,不弄清楚不动。”
观察的人,一直就在观察着。
于天说,往里运过粮食,里面还有其它的东西,如果不是囤兵之地最好,可是现在没办法判断。
只有等着,蓬莱人进货,或者出货。
我和少小年观察地形,又转移到了山的西侧,这儿更利于撤退。
山上的粮食已经是断了,挖野菜吃,现在不敢动。
我去针尖山,撤退的那个洞口打了水道了,如果这水道破坏掉,有大雨,雨水就会进去。
我问观察的人,他说,两个蓬莱兵,后半夜就会进洞。
我安排人,把水道破坏掉。
两天后,一场大雨来了,水进了山洞,出来了六个蓬莱兵在弄水道,如果有更多的蓬莱兵,肯定会出来的。
我这只是分析。
少小年说:“让我制造毒气。”
我说:“有一次了,蓬莱兵都有了防毒的面罩了,这个我看到过,这样肯定是不行,打草惊蛇。”
我问:“奉天城有我们潜伏的人吗?”
少小年说:“有是肯定有,得请示上面。”
电台发报,联系上后说,自己想办法,不能动,那些人员是执行“幽灵”计划的重要人物。
我说:“少教导员,这回就得你想办法了,了解防空洞的结构,如果能知道里面更详细的情况,更好。”
少小年进奉天城,走了三个多小时后,就回来了。
我问:“这么快?还是少指导员……”
少小年打断了我说:“我特么的城都没进去,四处是我们两个的告示,我这条拐着的腿,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来。”
我说:“你告诉我,找谁?”
少小年说:“你也不能去了,有可以是小五子要抓你,玩的战略,左明,你进城吧,小心点,奉天酒行的老板是我朋友,但是不是外党,他会帮我们的。”
左明走了,我十分的担心,左明这个的事情,没有经历过,真担心出事儿。
左明天黑走的,半夜应该也回来了,但是没有回来。
我是太担心了。
第二天,左明也没有回来,下午,我进城了。
果然是,告示满街,我低头走,进胡同,穿胡同,到酒行外面站着,老板在卖酒。
没有人了,我进去,说:“打酒,我给少小年打酒。”
这老板激灵一下,我说:“找你的人呢?”
老板要动,我拿刀就顶上了,他说:“我没办法,现在是知情不举,就杀全家,我上下几口人,我不敢……”
我说:“别废话了,人呢?”
老板说:“开他了,受伤了,跑没跑出去,不知道。”
我真想一刀把他捅死,但是没有,我打晕他,着上门,走了。
看来情况不太好呀!
我穿胡同,几条胡同,我出城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我,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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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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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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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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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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