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说:“你的事儿我不管,你教我纵横鼓儿就可以。”
我说:“可以。”
我答应小五子,也是暂缓之计,她确实是让我弄不明白了。
我教了她一点纵横鼓儿,历风笔记中的。
小五子听完,有些吃惊,半天说:“太妙了。”
我说:“鼓儿要善用。”
小五子点头。
我不知道,这条狼会在什么时候吃掉我。
为了不被吃掉,我要长点本事。
晚上,有人给我送信来,说院子准备好了,其它的东西都在院子里,四个两天后到。
少小年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他一直在潜伏着,在做什么我不清楚。
周日休息,我去了那宅子,不算大,但是很精致,靠着山,其它的住宅都是分散着的,最近的住宅离我有五六百米,这是我希望有的。
枪都放在了宅子里的一个暗室里,很隐蔽。
我看着,很不错。
我下午弄来了台球,摆在房间里。
我打台球的技术很不错。
这里的东西很全,坐在沙发上抽烟,喝红酒。
有脚步声,我一下就站起来,从窗户往外看,竟然是白老师。
她进来了,这个不苟言笑的白老师,让我挺不舒服的。
我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白老师说:“这是我安排的,我和你是恋人关系,从现在开始。”
我锁了一下眉头说:“噢。”
白老师说:“这不是你来享受的。”
我说:“你能好好说话吗?”
白老师看着我喝红酒,看了一眼台球,脸色不太好。
我说:“会玩吗?”
白老师摇头说:“没见过。”
我拿起杆儿,开球说:“用这个白球,把自己的球分别打进洞里,最简单的玩法,花球和实球,你选择一个。”
白老师说:“我没那个闲心,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说:“这个你就不用多问了。”
白老师离开的时候,是生气走的。
我写出来单子,各种镜片,手工磨机,钢管……琇書網
这些东西我绝对不能自己去买。
下午,我去了警备队,找刘合。
刘合在办公室忙碌着。
他看到我说:“坐一会儿。”
他拿着材料出去了,半天才回来。
回来问我:“有事?”
我说:“下班后有空吗?”
刘合说:“可以。”
我说在对面的酒楼等他。
铁路桥被炸事件,到现在,让蓬莱人很紧张,不过现在放松了不少。
我买了几身衣服,吃的,喝的,还有一些日常用品。
回去后,我睡了一觉,起来到酒楼。
刘合晚了一会儿进的包间。
坐下,喝酒,我把单子给了刘合,他看了一会儿,烧掉了。
他说,这些东西要分着弄。
他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说:“安全为主,我不着急。”
和刘合喝过酒,我就回家了。
第二天上班,快中午的时候,白老师进了办公室说:“马车,一起到外面吃饭吧。”
办公室的人都看我,白老师笑着,很少见到她的笑。
我站起来,和白老师出去,到学校门口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说:“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白老师说:“嗯,但是需要,我得盯住了你,不出事儿。”
我说:“牺牲是需要,死亡是必然。”
白老师瞪了我一眼,我又说:“要不你搬过去,跟我住得了。”
白老师说:“马车,你别不要脸。”
我说:“高冷范儿。”
吃过饭,回学校,进办公室,这些人就问:“马车,你和白老师在谈恋爱?”
我说:“是呀,她追的我。”
这些人都起哄,还有人说:“请客。”
我说:“成,下班后,酒楼安排。”
下班后,我请办公室的几个人吃饭喝酒,正吃着,宪兵队的人突然就闯进来了,我心里哆嗦了一下,这是冲着我来的?
证件都拿出来了,他们查着,然后就停在了我的身边,看着证件,看着我,突然说:“带走。”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小五子突然走进来了,用日语骂了句混蛋,说我是他的朋友,让他们滚。
这些人都走了,看来这个小五子职位应该是不低。
小五子又用汉语说:“我们是朋友,吃吧,没事的。”
小五子走了,他们看着我,我说:“就一个朋友。”
我也没有多解释,宪兵队冲着我来,肯定是有事儿了。
吃过饭,我往回走,琢磨着,宪兵队找我的事情。
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我看到了刘合,冲我走过来,大声的说:“马兄,这喝多少呀?有点晃了?”
我说:“跟几个同事,有点喝多了。”
刘合走过来,我小声问:“宪兵队找我麻烦,怎么回事?“
刘合说:“有一个人认出来了你,已经处理掉了,你尽量把活动范围缩小。“
我点头,这事我是最害怕的,竟然真的就出现了。
我回家,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家都为我的安全,冒着风险。
四个人到位了,都是二十多岁,我告诉他们,不能出这个门儿。
我教他们打台球,讲规则,他们是一点也不懂。
我给讲台球的技巧,重点就是角度,我也给讲几何,在一块板子上画着。
他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我,来了就是玩吗?
我说:“敌人侵略我们的国家,我有空跟你们玩吗?把球给我打好。“
我让刘合给我准备的东西,我也拿到手了。
我在暗室里做瞄准镜,这个我原来自己弄过。
两把狙击枪的瞄准镜都是一般的,我要做全自瞄准,射杀更简单,准确性更高。
白天上班,晚上我回来和他们打台球一个小时,然后他们自己练习。
我做瞄准镜。
十天做完,我装到枪上,到山上试枪,消声器让枪的声音不大。
效果可以说是很完美。
晚上喝酒,我和他们说了:“顾林和卢宏是狙击手,章小山引弹员,何强,观察员。“
他们这个时候才明白,我让他们来干什么。
顾林问:“那我们这个小组总得有一个名字吧?“
我说:“c位小组。“
顾林问:“什么意思?“
我说:“中心位置的意思。“
他们都看我,不懂,是呀,他们真不懂。
章小山问:“那打台球干什么?“
我说:“我们是高等狙击,不是简单的狙击,这样能更好的保护我们自己,也更隐蔽。“
他们不明白,我得慢慢的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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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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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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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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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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