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刘山怕我跑了,他那条线出事了,如果他能摆平了,我就没事,如果摆不平,这罪就会砸到我身上,或者说是砸给吕良,毕竟他死了,可是这得有充分的证据,砸到死人身上得有证据,活人就不可怕了,他们审你,能挺过审讯的人,在军统中,极少。
我抽烟,一直坐在窗户那儿。
唐伶给我带几个菜,还有汤过来了。
我说:“还是唐处长关心我。”
唐伶说:“你可别想多了,是局长安排我的。”
我说:“弄点酒更好了。”
唐伶瞪了我一眼说:“我有事走了,想吃什么,告诉我。”
唐伶走了,我让护士把外面的一个人叫进来说:“给我买一斤酒。”
那个人说:“邵处长,我……”
我说:“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说你打我了,我对自己下手也挺狠的。”
这个人犹豫了一下出去了,酒拿来后,我让护士出去了。
喝酒,分析着发生的事情,我知道,我的生死,是一半对一半,就看刘山怎么做了,他至少对我还是怀疑的。
我琢磨着,幽灵到底是谁呢?
一直没出现,那夹在文件中的字条是幽灵给我的吗?
那就是说,幽灵在军统,这个到是有点意思了。
喝完睡,晚上醒来,唐伶又来了,带着吃的,她说:“你没事了,明天我会通知白蕊来看你的。”
我说:“就是说,我的嫌疑解除了?”
唐伶说:“是。”
我说:“讲讲发生的事情。”
唐伶说:“你得先讲讲,你那条线发生的事情。”
我讲了,很详细的,绘声绘色的。
唐伶说:“很精彩,吕良就没有你这么好的命了,所有的罪他都是扛了。”
我说:“抢我们的人是少拐子吧?而且他知道这两条线,而且他能确定,我们这条线是假的。”
我分析,试探着唐伶,她说:“至于是不是少拐子,也只能是分析,最大的面儿还是共党。”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少拐子是共党,我笑起来了,没有再多问,至少现在唐伶还算不上是我的敌人。
第二天,白蕊来了,来了就哭了。
我说:“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伤养三个月的时间,刘山来看过我几次。
这段时间也发生了不少变化,霓虹人准备打回来,这不是好事。
而且,军统这边似乎并没有什么举动。
明小楼这段时间来我这儿挺勤的。
他和我提到了抵制侵略的事情,商人,农民,工人,学生,他们在组织,于天也在其中。
明小楼对我身份的分析,也是弄明白了,当然他并不知道我是外党。
我会及时的把消息告诉明小楼。
我上班,刘山是坐立不安的。
他叫我到办公室,问我:“霓虹人一个星期后,就打进来,怎么办?”
我知道,当年在历史上,东北这边并没有抵抗,最后放弃,逃走,彻底的让东北就沦陷了。
我能改写历史吗?
这个肯定是不能的,但是我能让死的人减少。
我说:“打击侵略者,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刘山突然瞪着我看,看了我半天,大笑起来:“好一个应该。”
我点上烟,不说话。
刘山说:“是应该呀,可是我得听上面的,血性男儿,当战,当战呀!“
我说:“是呀,当战,国家有难,有召必战,必能战。“
刘山说:“兄弟,这话只能是在这儿说了,去忙吧。“
我出去,回办公室,把电讯科长叫来,让他监听着霓虹人的信息。
电讯科长说:“得到一个消息,几天后,霓虹人将港口上岸。“
我问:“我们这边有什么安排吗?“
电讯科长摇头,我让他回去了。
我点上烟,不抵抗,历史上确实是这么写的。
我给明小楼打电话,和他说了这件事。
明小楼说:“你下班后,到勺园饭店吧,见面谈。“
下班后,我去勺园饭店,明小楼,唐伶竟然也在。ωωω.χΙυΜЬ.Cǒm
坐下,我看着唐伶,这事不太对。
明小楼说:“军统没有行动,似乎还要靠着霓虹人,这事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说:“靠不靠的不清楚,我到是有一个办法。“
我要打鼓儿。
明小楼问:“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说:“有,那唐处长得帮忙了。“
唐伶说:“我一个女人,有什么忙可帮的呢?“
我说:“帮我借二百人。“
唐伶笑了一下说:“我哪儿有什么二百人呀!“
我说:“少拐子。“
唐伶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明小楼说:“怎么个计划?“
我说:“异党在不停的抓我们的人,祸害我们的人,破坏我们的组织,我让他们也惹上点麻烦,二百人穿上军统的衣服,到港口劫杀霓虹人,但是很危险。“
我说完,看着唐伶,如果她不是我们的人,这事刘山肯定是会知道的,中间就会出现问题。
唐伶说:“我说服不了少拐子,我可以约你和他见面,就在这儿,明天天黑后,还是这个房间。“
我点头。
明小楼说:“我们这也举行了一些反抗的行动。“
我说:“千万小心,不行就撤,别受到伤害。“
我感觉枪伤不断的在痛着。
第二天,上班,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他背对着我,半天才说:“勺园饭店的米老板,今天晚上抓人,进饭店的人都抓住,如果逃跑,格杀。“
我的冷汗都出来了。
我说:“消息可靠吗?“
刘山说:“可靠不可靠,真假都抓。“
我说:“这个交给行动处吧,霓虹那边的一些消息电讯科已经得到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侵略者先赶出去,我们也可以和共党合作,一致对外,不是我们内战……“
刘山坐到椅子上,听着我说。
我说完了,看着刘山。
刘山把文件一下摔过来,吓我一哆嗦。
我打开看,竟然是不抵抗,最重要的就是抓外党,加紧围剿外党。
我站起来说:“这是我们的土地,这是我们的国家……“
刘山摆了一下手说:“兄弟,我何尝不是这样呢,可是我得听上面的,这话只能在这儿说,出去千万别讲,脑袋重要。“
我回办公室,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勺园饭店是怎么暴露的?
我进了唐伶的办公室,她在看文件。
我坐下说:“唐处长,晚上我们约在勺园喝酒,这恐怕是不行了,要换地方了。“
唐伶看了我一眼说:“换呗,什么地方都行,跟你在一起就行,你说白蕊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会怎么样呢?”
唐伶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恐怕办公室里已经安装是监听器。
我说:“唐处长,我可没说娶你,你别弄炸了,到时候你我都不好受。”
唐伶说:“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
我说:“今天约会取消,我有任务。”
我起身离开,我已经断定,唐伶应该是我们的人。
但是,如果抓不住人,那边得到消息跑了,唐伶和我的嫌疑都最大,我把危险给了唐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有点后悔了。
约少拐子的事情,就得等机会了,霓虹人从港口进来,还有六天的时间。
我在办公室看文件,琢磨着,分析着,一个人进来了,不认识,后面跟着秘书,看脸色,是没拦住。
我摆了一下手,让秘书出去了,这个人说:“我现在是行动处处长,我叫曾一,合作愉快。”
我说:“行动处归我调用,不是合作。”
曾一笑起来说:“吕良的时候是这样,我来了就不是了,正好,局长找你。”
这个曾一是什么来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鬼眼当铺更新,第126章 动荡变幻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