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伶看了我一眼说:“邵副处长,您有事儿?“
我说:“晚上请您喝一杯。“
唐伶说:“我和你熟悉吗?你们男人,都这德行。“
说完走了,把我凉在那儿。
也许这里不方便。
我打听到了唐伶现在的住处。
下班后,我开车去他家,一栋小楼,敲门,是唐伶,我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唐伶说:“邵副处长,请自重,如果你硬闯,我就动枪了。“
唐伶竟然真的把枪拿出来,对着我。
卧槽,你这干什么?
我退出来,上车开车就走了。
第二天,程铁进了我的办公室,大笑起来说:“没想到,邵兄一本正经的,还喜欢那口,那唐秘密你可别惹,是上面下来的人,局长都让三分的。“
我说:“美女,谁不喜欢,可惜哟,没那个福气,晚上请你喝一杯。“
程铁说:“不了,晚上还有事儿。“
程铁走后,我看文件,在文件里夹着一张纸条,写着:我们不认识,保重,到第一监狱,把一个叫周正的人,想办法弄出来。
我把上就点上烟,把纸条烧了。
能夹在文件中的,肯定就是我身边的人,我的秘书,可是我觉得奇怪,试探?
我这心呀,跳得紧呀!
这事我还真不敢动,我也不敢再问唐伶了,看来这是单线的,绝对不能问。
如果是试探呢?
我在找这个人,我的秘书,二十多岁,怎么看也不像,其它的人?那胆子也是太大了,玩灯下黑吗?
我回去,和瞎眼于说。
他想了半天说:“这个我也分析不出来了,老了,老了。”
我沉默了。
我现在不敢动,也不敢问。
一天我都在办公室,下班后,开车去了明小楼那儿。
和明小楼喝酒,他问我工作还顺利吗?
明小楼也许是客套。
我说:“还好。”
明小楼说:“真看不出来,你是……”
我笑了一下说:“工作需要。”
本来我是想从这儿得到什么消息,我依然没敢说。
从明小楼这儿出来,我就找楚卫。
我在酒馆等楚卫,他是跑进来的,满头的汗。
进来说:“邵副处长,您有事儿吗?”
我说:“你是不是找抽?坐下,陪我喝酒。”
我问楚卫,有什么消息没有?
楚卫说:“您是情报处的处长,还用问我?”
我说:“情报处也有不知道的情报,我听说有一个叫周正的人,这个人你给我了解一下。”
我不得不伸出试探的触须来。
对于楚卫我还是了解的,是打市井鼓儿的,当初是市井鼓儿的第一鼓儿,但是这个人绝对不过界,守着规矩。
他听我一说,小声说:“哥,这事我可不敢沾呀,您找别人,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楚卫起身就跑了。
我现在是尴尬了,我得打交错鼓儿了。
第二天,去了于天家。
和于天聊天,说到了雷老虎,少拐子。
于天说:“现在的局势看不太清楚,本分做人,做生意。“
我一听,这鼓儿是没法打了。
我真不敢说出来,我是干什么的,尽管于天是爱国人士,但是他针对的是侵略者,这个时候,他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的事情。
我回二处,程铁就叫我过去,他说:“你到一监去,把周正提回来。“
我一愣,我没有动作,这又是进一步的引诱吗?xiumb.com
我说:“现在就去。“
我带着四个人过去的。
见到了周正,显然已经被用过刑了。
带回情报处,自然还要是被审的,问情报。
这就是让我救的周正,这套儿,还是真的让我救呢?
一路上没有机会,带回处里,就关进审讯室了。
我去程铁的办公室,说:“周正在监狱那边已经被审过了,是一块硬骨头,如果说,再审也不一定能审出来,我觉得放长线,钓鱼。”
我想,我给周正机会了,他逃不走,我也没办法了,我不确定的情况下,也只能是如此了。
但是程铁不一定给这样的机会。
程铁说:“邵副处长,你是不知道,情报处审人的技术,比那些监狱的人强多了。”
我说:“如果钓鱼应该是不错的。”
程铁说:“你是不懂呀,老弟,他们都是单线的,放出去,就算不跑,他也不会有动作了,做闲了。”
我看过这方面的书,不少,没有想到,程铁是门儿清。
我说:“噢,原来是这样,那我得多和程处长学习了。”
这里面的水是太深了。
晚上茶铺,问瞎眼于,怎么办?
瞎眼于说:“你现在是盲人瞎马,没有机会,放弃。”
我一愣,说:“这可是给我的任务。”
瞎眼于说:“没有条件,你这交错鼓儿也打不成,如果强打,必露。”
我睡不着,琢磨着这件事,那是狼窝虎穴呀!
怎么办?周正是很重要的人物。
这交错鼓儿也是陷入了,无法打的程度了。
交错鼓儿的条件要求很多,也很高,如果条件少,打鼓儿,那是相当危险的。
放弃?我确实是不甘心。
第二天,上班,我去了程铁的办公室。
我问:“程处长,周正审得怎么样了?”
程铁说:“确实是硬骨头。”
我说:“人要是在情报处死了,就不好交待了。”
程铁说:“是呀,审出了来是功,审不出来,就是过呀,难办呀。”
我说:“我去看看。”
程铁说:“马到功成。”
我去了,进审讯室,我让其它的人出去了,我看到了监听设备。
周正已经是被折磨的没有人样子了。
我走过去,给他点上了一根烟,我自己也点上了,坐下。
我问:“你有想见的人吗?”
周正看着我,摇头。
我说:“谁都有父亲,兄弟,你也应该结婚了,有妻子,有儿子,也许这是你最后的时刻了,你要是想见一下,我可以想办法安排。”
周正说:“我没有。”
我慢慢的走过去,低头小声说:“你得说。”
周正说:“没有。”
周正是不想牵扯到任何人,现在任何人和周正有关系,都会倒霉的。
我给了周正一拳,出来。
我有了自己的鼓儿了,怎么打?还要筹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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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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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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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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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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