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全点头。
钱大爷说:“记住了,坏人来了,不要手软,给我打。”
我问:“您怎么有这些东西?”
钱大爷说:“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是省油的灯,说来话长,不说了,你钱大爷还是你钱大爷。”
这老头到是幽默。
喝完酒,拉着这些东西先回家。
天黑后,我和左小全拉着东西去了抵制军那儿。
我留下了五把毛瑟枪在家里。
剩下的,拉过去,就按级别分发下去。
一箱子的金条,我得找少小年。
第二天,少小年,他跟我说:“刘星不让你沾手第二抵制军的事儿。”
我看着少小年,问他:“你什么意思?”
少小年说:“他这也是太小心眼儿了,当初怎么求的你?事情弄成了,要把你放了,格局不行呀。”
我坐下,倒上茶,看着少小年。
少小年说:“我和他说了,我们自己是东北抵制军,和他没关系。”
我问:“刘星呢?”
少小年说:“自然就是翻脸了,就这样了。”
我说:“说正事,你上海有认识的人吗?”
少小年问:“干什么?”
我说:“弄服装,军用的那种,还有就是枪,山炮,车,用五台车,拉着服装,山炮,都装满。”
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少小年说:“你喝懵了?”
我说:“没喝呢,走吧,去后巷子的酒馆,刘大娘的泡鱼好吃,我想吃了。”
我们去酒馆,在一个单独的房间。
我问:“你能办得到吗?”
少小年说:“你拿我当神仙呢?这些东西,要认识的人是什么人,你最清楚。”
我说:“你想想办法。”
少小年说:“有一个办法,找雷虎。“
我说:“找死去?“
少小年说:“听你这意思,你扎到大活儿了?不可能,那五台车,全部的装备,得多少钱?“
我说:“我有。“
少小年说:“那就直接干,雷虎我了解这个人,他这个人不是好人,不抵制,就是捞钱,看到钱,所有的事情都能做。“
我说:“他要是黑我们呢?“
少小年说:“我们带上十五个人,那毛瑟枪一带上,安排到路边接应,雷虎不可能在他的地盘炸事。“
我说:“玩命呀。“
少小年说:“到大上海,我们死得更惨。“
我说:“让我想想。“
这鼓儿打得,惊心动魄的。
我想了三天,同意了。
我选了十五个人,和少小年带着那箱金条就上路了。
到雷虎那边,观察了两天,我和少小年过去的,被拦住了,随后就被按倒了,他们看出来是我们了。
看来雷虎想抓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被弄进去,雷虎看着我们大笑起来。
我说:“雷虎,我们算是朋友,坑了你一下,没办法,这次是来还钱的。“
雷虎说:“小子,玩我的人还真没有,你把我玩了,也是高手了,放了,摆酒。“
酒菜上来,雷虎让人出去,把门关上,把枪就摆到桌子上了。
我说:“我和你谈生意,五台车,枪和山炮给我装满了,还有服装。“m.χIùmЬ.CǒM
雷虎说:“疯了?“
我说:“没有,现在古董那些东西,是乱世,你懂,你需要的是黄金,而我有。“
雷虎说:“打鼓儿打懵了?还想骗我?“
我说:“真金,东西拉到国道上,我把金子给你,一箱。“
雷虎说:“唬我?“
我说:“你有这么多人,我敢吗?真唬你,你还不把我打成筛子?“
雷虎说:“也对,不瞒你说,我们的东西多,多余不少,我现在就让人装车,五台车装满。“
雷虎叫人,吩咐。
喝酒,聊天,都十分的小心,玩心眼,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两个小时,人进来说,全部装完了。
我和少小年站起来,上车,上了国道,开出十公里,站住了。
雷虎跟着。
他们后面还跟了四台车,拉着的全是人。
下车,我就冒汗了,你爷爷的,如果黑我们,我们没跑。
我们的人从树丛出来,我让司机上车,全部上车,我也让少小年上车,他摇头,小声说:“死我们两个一起死。“
我告诉他们,如果枪响,开车就跑,别管我们。
一箱金条,两个人抬着都吃力,当初我拉出来的时候,钱大爷帮了我一把,不然都拉不动。
箱子放下,雷虎没动,让人过来,把箱子打开,打开后,一个人拿两根条过去,雷虎看完,说:“把箱子的金条倒出来。“
倒出来了,没有问题。
雷虎说:“讲究。“
我和少小年爬上了车,开车就跑,雷虎开枪了,然后扔了手雷,我操你大爷的。
雷虎大笑着,没追,回去了。
我吓得直突突。
少小年说:“雷虎不想有伤亡,但是放几枪,扔几个手雷,说被抢了,也有说辞。“
这是分析,这小子不能说,没祸心,他看着十五个人拿着毛瑟枪,也哆嗦,保不齐的,我还安排了其它的人。
一路回去,抵制军营,东西弄下来,这雷虎还是人,没有假的,上百的枪,山炮二十,衣服几百套。
很漂亮。
所有的制度都立起来了,应该是很健全的,我也总结了,上世看的历史上抵制军失败的原因。
我和少小年回杂货铺喝酒,他跟我说:“你不能再打市井鼓儿了,让左小全打,你要打商鼓儿,和官鼓儿了。“
我说:“东北的?“
少小年说:“你想壮大抵制军,就得这样打。“
我说:“东北的商鼓儿,和官鼓儿和京城的一些都是有牵扯的,何况没有认识的人引荐怎么进去?“
少小年说:“不进东北的鼓儿,没地儿扎儿,靠打小鼓儿,不成。“
东北的商鼓儿,官鼓儿,也是学得驴不驴,马不马的,不正宗。
少小年说:“官鼓儿和商鼓合起来了,皮家就是。“
东北的那家,也是满人,在京城清朝亡灭,跑了回来。
这里面留着皮家的根。
皮家有人是知事,就是县长。
我也知道,东北的军工也兴起了。
这个盘子有点大了。
那么从县长开始通鼓儿,不太容易,虽然只是知事。
少小年说:“我想办法打通关系。“
现在我们盘踞在东北新宾。
也不是太好弄,这是我的家乡,可是和我那世,完全就是不一样。
少小年通鼓儿,这个没那么简单,弄不好就炸了,再弄就麻烦了。
我很担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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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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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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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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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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