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的酒品很不错,喝多了也没吵没闹的就是睡着而已,很多人喝多了会发酒疯就有点讨厌了。”
见陈斌的语气那么平常,霍彤又不好意思问脱自己衣服的事了。
那会情况特殊也没办法,她不是娇情的小女孩可不会因为这样要死要活,只是想想现在耳朵有点发烫而已。
霍彤红着脸问道:“那我会不会说胡话。”
“不会,就是安静的睡着,不像杨月有时候喝点酒就会说梦话,小姨喝酒以后特别的安静。”陈斌是继续夸着。
“昨晚你睡下以后,我怕你还想吐会呛到自己就在你房间看了一会电视,怕你还想起来上厕所或是吐一下,我就没敢轻易走开,最后是在你房间的那个沙发上睡着的。”
霍彤咬起了银牙,说:“那你没盖被子,空调那么冷没冻着吧。”
共处一室是很暧昧,不过霍彤很确定什么都没发生,被陈斌这么一说心里一阵阵的暖意。
即便大家都说陈斌大男子主义,陈斌自己也会痛快的承认,可在一些时候总有些细节特别的体贴暖心,这一份细腻甚至很多女人都做不到。
陈斌乐呵的说:“没事,一觉醒来也就这样,早上看你没事了我就回房间睡了一会。”
“说来也是托小姨的福,我好久没睡过懒觉了,早上睡的还挺舒服的。”
霍彤不好意思的说:“本来该我照顾你的,结果是你在照顾我,我有点失责了。”
陈斌笑说:“这从哪说起啊,出来是互相照顾,可没什么硬性的规定。”
霍彤很认真的说:“于公你是我的老板,于私的话我是你的长辈,我都有责任把你照顾好。”
“情况特殊,你也别往心里去。”陈斌温吞的笑着:“你这也不算是耽误工作,毕竟昨晚的饭局也是工作内容之一,相反我还得表扬一下小姨你的工作态度,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喝酒这么热情。”
“应酬嘛,有的是必不可少的。”
说着话来到了郑一龙他们单位,离见面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陈斌和她先在旁边找了一家沙县小吃,因为沙县小吃的速度是最快的。
霍彤感觉肚子空空的,要了蒸饺和炖汤简单对付了一口才舒服了一些。
陈斌还完了钱,开玩笑说:“早饭和午饭一起解决,倒也是省了一点钱,今天还是有点收获的。”
“你中午都没吃吗?”霍彤瞪大了眼睛问了一句。
“没,懒得下楼,本来想等你一起吃的,说来我也是懒的可以。”
谈笑间约好的时间也到了,霍彤恢复了工作状态显得雷厉风行,在郑小龙的引见下和周总等几个负责这个事项的领导见了面。
首先就投资的额度,他们不需要过多的资金,目前这部剧的预算是7000万,陈斌不想引起什么蝴蝶效应,敲定了投资的金额不高于3000万,这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一个价码。
主要郑小龙他们的合作法都是实力派,并且还有其他的渠道背景,在这一点上是陈斌无法弥补的短缺,也正是陈斌有自知之明的地方。
“7000多万的预算,确定够吗?”
陈斌提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按照这本书的服化,如果不想搞的太地摊的话,投入应该很大,按照拍摄电视剧的过往来看应该会超支。”
这问题马上引起了新的讨论,很快的双方就自己的要求也提得很明确。
首先帝都电视艺术中心的渠道能力摆在那,这就是无形的资产,他们能确保播出的顺利,还有人脉和能力进行分销和其他的渠道收入。
“2500万,占股比30%,这是我们的底限了不可能再高。”周副总拍了板,和昨天酒桌上的谈笑风声不同,工作中的他看起来特别的严谨。
霍彤据理力争的说:“周总,这有损我们的利益,首先我们背靠自己省的电视台,并不是没有对应的渠道能力。”
“再者说,你们提出我们不能干涉选角,不能干涉拍摄,不能干涉一切的剧务活动,我们都答应了这是最大的让步,于一家文化公司而言只要正常收益本身就是亏。”xǐυmь.℃òm
“所以我们的投资得到的回报这是不成比例的,2500万占股30%,光从你们的预算来说比例就不对吧。”
红日文化和马桶台的合作,有点关系都打听到了细节,就是财大气粗的红日文化只投资不过问,要的是高比例的回报,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但人家帝都艺术中心也是有底气的,越谈越僵的情况下郑一龙一看不对,赶紧打圆场:“我们休息二十分钟再谈吧,大家都有诚意合作,肯定能找得到都认可的方案。”
走廊尽头,陈斌抽着烟,神色若有所思。
霍彤叹说:“他们态度太强硬了,不像芒果台那样广撒网需要资金就很好谈,我看照周总的态度恐怕这事是没戏了。”
谈了两个多小时了,各类细节谈的差不多了,就是价格问题卡在这,其实这才是最要命的。
陈斌思索着有了主意,笑说:“小姨,那接下来的我来谈,单纯要占股比拿收益的话确实很难谈,不过有些古怪的条款倒是可以细细斟酌。”
二十分钟结束了,大家又齐聚会议室。
周总那边严肃的脸又带着笑容,说:“考虑到陈总对这部剧的喜爱,专门来这一趟很有诚意,我们商议了一下同意把价格降到2400万,这是我们的底线。”
“这还是有点高吧。”霍彤粉眉皱起。
周总一副无可奈何的说:“那就没办法了霍总,虽说现在到处制播分离,可我们是一家纯体制内的公司可没那么灵活。”
“直白点来说,这已经是最后的底价,如果再低的话我没办法交差,也只能说下次再合作了。”
郑小龙在旁说道:“霍总,我们的拍摄是精益求精,质量上一向有保障全是爆款的好剧。可不是地方台那样很多不舍得投钱在粗制滥造,靠量取胜,所以我们能让利的空间并不多,相信你们也清楚这部剧的投入有多大吧。”
眼看又要谈僵了,霍彤握紧了拳头有点不甘心。
即便她不清楚陈斌为什么那么看好这部剧,但说到底帝都电视艺术中心可是天花板级的公司,进行合作的话对红日文化来说有一个质的提升。
要说和芒果台的合作人家只看到财大气粗,成功进入那边的圈子,那这次的合作就是成功的进入京圈,不只对公司,对她个人来说都是质的飞跃。
一直没开口的陈斌抿了口茶,笑说:“周总,确实体制内的公司有时候比较严谨,死板的话说不上但工作起来不太灵活。”
“这是优点也是缺点,但我很认同你说的话,这部剧绝不可能是粗制滥造,我也相信郑导的口碑和水平肯定能拍出良心之作。”
“在商言商,你坐地起价,我落地还钱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既然是第一次合作,我们双方都很有诚意的话我愿意做出让步。”
陈斌笑呵呵的说:“2400万,即便贵公司很有实力,对于一个不培养自己艺人的公司来说是稍贵了一点,当然我们红日文化是圈外人这点我还是承认的。”
周总马上说:“陈总开玩笑了,我可不是在排外,只是一部剧要成功开播,需要投入的隐性成本真的太多了,说直白点有些欠人情的地方那都是无形资产。”
“贵公司确实不会指手画脚,不过除了投资以外,能带来的帮助有限。”
周总也不客气的说:“制播分流是大潮,带动的是我们行业内人员,作品,资源的流动性,仅在这一点上来看贵公司的短板太明显了。”
“恕我直言,贵公司的唯一且最大的优势,就是不会指手画脚。我们的剧组人员都很专业,包括老郑在内在创作时都不希望有人在旁边指点,不管是不是专业的,这一点你是合了他的胃口。”
这话说的很直接,该说的优缺点其实都摆到台面上了,这周总确实是个谈生意的高手,不让你尴尬的情况下又堵死了你的退路。
陈斌笑呵呵的说:“周总,所以我倒有个建议,30%的股份,我愿意出资2600万。”
“什么……”这一说,屋内的人全都瞠目结舌,就连霍彤都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哪有主动加价的。
郑一龙难掩激动:“陈总,那就那么看好我的作品?”
周总倒是个明白人,微微一楞就回过神,严肃的问:“陈总,还有什么要谈的条款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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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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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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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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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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