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的时间这里算生意不错,二楼一个包房里一坐,朱兴权很客气的问道:“灵音,陈老板,你们没什么忌口的吧。”
许灵音是不太喜欢这种过份油腻的东西,而且吧许大小姐有那么点洁癖的臭毛病,东西再好吃环境卫生跟不上的话她都反感,是个没人间烟火也没市井之气的病娇。
不过她是真的给朱兴权面子,摇起了头说:“权叔你点就行了,这店里什么好吃你应该知道。”
陈斌笑说:“我也一样,权哥安排吧。”
朱兴权起身说:“那我去后厨看看,问一下今天什么肉最好最新鲜,这的老板也是个好交朋友的人,总喜欢藏点好东西招待朋友,我去看看有没有私货给他掏出来。”
他刚一出门,许灵音就妩媚的白了一眼,嗔道:“我叫他叔叔你叫他哥,是存心占我便宜是吧,我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嘿嘿,不幼稚啊,我特喜欢这种趣味。”
陈斌得意洋洋的说:“其实呢除了恶趣味外,我还挺喜欢一种特殊的时刻你能叫我爸爸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的玩笑那是一点即明,许灵音呸了一声说:“你想的美,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陈斌马上挤兑道:“那咱们先说清楚了,是不能在那个的时候叫我爸爸,还是不能那个。”
“什么都不行,你少在这白日做梦了。”
想起那一晚的亲昵,其实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许灵音的脸色微微的润红,让高冷的大小姐看起来格外的娇媚充满了女人味。
陈斌也想起了那个极乐的滋味,悄悄在她耳边说:“晚上我在你那睡。”
男人灼热的气息吹在耳边,这里本来就是她的敏感点,陈斌还做怪的吹了口气顺道亲了一下。
可爱的小耳朵瞬间红了,许灵音的呼吸顿时一滞,马上又满面不爽的说:“你别说的和后宫选妃是个恩宠一样,最近不是和你的杨月如胶似漆嘛,又谈婚论嫁了还敢来我这,就不怕我告诉她吗。”
语气酸酸的有点吃醋的感觉,关键是没说不行。
陈斌一下抓到了重点,嘿嘿的一笑说:“告诉她也无所谓啊,我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让她明白像我这样传统的好男人一定……”
“三妻四妾是吧,你的臭不要脸能不能收敛一点。”许灵音没好气的臭骂着。
“哟哟,知我者许灵音也,你这样的知己不以身相许的话我于禽兽何异,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陈斌又舔了一下她的耳朵,笑嘻嘻说:“别吃醋了嘛,朕保证雨露均沾,没看我平时没事都在锻炼身体嘛,这可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们的幸福。”
许灵音直接白眼一瞪,呸道:“少嬉皮笑脸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对对,我不是个玩意,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不虚伪,你看我把我好色花心的毛病全都坦诚交代了。”
嬉闹了没几句朱兴权就回来了,爽朗的笑着说:“陈老板来的是时候啊,后厨里老板今天弄了一套黑山羊的枪蛋,是早上刚宰的特别新鲜,内外都有我让他先给咱们烤上了。”
“黑山羊的啊,那就考验手艺了,那玩意烤的不好的话骟味一般人受不了。”
“你说的对,所以我把老板抓到后厨去了,这东西就让他自己烤,你放心吧对他的手艺我是放心的。”
许灵音有点天然呆的问了一句:“什么是枪蛋?”
作为长辈的朱兴权笑得有点尴尬了,陈斌笑着解释道:“羊肉的一部分啊,一会上了桌你就明白了。”
桌子是长方形的而且还盖着桌布压着玻璃,朱兴权坐在对面,桌子底下的事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死角。
“是是,灵音你吃点鸡翅和牛肉什么的,还有点烤小海鲜挺不错的。”朱兴权作为长辈有点尴尬,所以补充了这一句。
他不知道的是陈斌在桌子底下悄悄抓住了许灵音的手,在她不动声色但疑惑的粉眉微皱时放在了一个地方,让她隔着布料感受。
这是一种十分高端的暗示方法,许大小姐瞬间就明白了,面色一红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表情上倒没什么破绽。
她惊讶于陈斌的色胆包天,隐隐咬起了银牙又有点后悔。
陈斌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想法,许大小姐可不是善男信女,也就一时惊慌失措才吓到,要不以她的性格真可能用九阴白骨爪让你明白一个成语叫鸡飞蛋打。
“我知道了权叔,你们吃吧,我可吃不惯。”许灵音喝起了矿泉水,表情自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斌笑着说了一句:“许大小姐聪明过人,肯定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东西补阳又不滋阴,还是我们自己享受得了。”
菜很快就上了,朱兴权要的是啤酒,许灵音也没吃几口就一直喝矿泉水,对于她这臭毛病朱兴权和陈斌都知道索性就当她是隐形人了。
闲聊了没几句,朱兴权就恭维道:“陈老板是人中龙凤啊,年纪轻轻白手起家,我说句不客气的别说我了,就是当年的马就和许信阳都没你这样的能耐。”
这赞赏他也是由衷的,因为姓许和姓马的发家多少是官商勾结很有关系的本质,而陈斌这一类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白手起家。
“权叔说笑了,运气好赚点小钱而已。”陈斌自然是谦逊无比。
朱兴劝聊起了正事,说:“来之前灵音已经和你说了吧,我打算把自己的生意模式改一下,现在就缺一个合作伙伴,我希望你能投资我的公司。”
其实不用许灵音说,前世的时候陈斌就认识这个人,也知道他的商业模式是什么样。
目前的批发行酒水饮料都做,从代理商那拉回自己的仓库,赚的是给那些商店送货上门的辛苦钱,本大利还薄关键竞争很大,可以说几乎到了赔本买卖的地步。
他的判断很准确,顶多到明年大品牌就下沉市场自建渠道,到时候要么被收编要么就破产,对于这个行业而言一个寒冬到来了。
不应该说寒冬,应该说是灭顶之灾,大品牌的降维打击瞬间就剿灭了这个行业,这是典型过河拆桥的行为不过这就是资本,因为通过这种二手贩子建立的渠道已经成熟,这会谁不下沉市场就竞争不过别人。
陈斌很直接的说:“权哥,老实说你一份计划书都没有,换了别人找我的话我一点都不想谈,不过这是灵音开的口我就来见你一面。”琇書網
“首先你的判断很准确,确实目前是这样一个趋势,没有自主代理品牌的话就是一个死字。”
陈斌说道:“市场很残酷,断了你的货源让你做不了生意,不知名的小品牌卖不出去你无以为继,到时候只要挖你的业务员完全继承你的渠道就行了。”
“陈老板果然犀利,你说的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朱兴权不禁叹息了一声:“我干了好几年了,不说打不打得进龙宫,现在行情一变我觉得自己和傻子没区别,费尽心机给他人做了嫁衣。”
他说话的时候很心酸,主要人家过河拆桥他还找不到怨恨的对象。
大品牌那些不管饮料,啤酒,还是矿泉水一类的公司现在都在蠢蠢欲动,就市场行情来看没一个安份的,所有人都会踢了这些中间商开始完善各地的代理制度,或是自建渠道。
陈斌想了想,说:“权哥,你的判断是对的,不过你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切实际??”朱兴权有点错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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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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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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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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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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