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她此时没有喝茶水,否则绝对会被人的神情给笑喷。
赶忙连连挥手说着不用给银子让她安心下来,又表明自己今日是免费给人看诊的。
两姑娘的个头看上去像豆芽菜一样拔高,云寄锦估摸着应该有十三四岁了。
谁料当自己问出口后,她们二人竟然回答不过就只有十岁。
遮在衣裳下的胸脯略微鼓起,人看上去水灵灵的,活像是那绽放出娇艳的牡丹花。
“你们俩人竟然就只有十岁?当真没有记错日子吗?”
“我身边的那些姑娘们少说也要十五六岁才来月事,你们二人这日子来的未免也太早了些,不太符合常理呀,平日里究竟是吃什么饭,喝什么药,在家中可有做过什么事儿?”
见云寄锦一下子追问的紧,两人又纷纷涨红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云寄锦替妇女姑娘家看病的药堂特地被设计在了后院中,为的就是打消人的顾虑,不让她们觉得让熟人看见难为情。
另外也是为了自己隐瞒身份着想,不想做些抛头露面的事情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两位小姑娘紧咬牙关,沉默不语。
云寄锦放下狼毫小笔,认真的端详着她们二人。
虽不过就只有这十岁出头的年纪,可眉眼间已经有了艳丽绽放。
自己先前只忙着问她们病情如何,倒是没有细细将人给看过,如今这么一看,过来到觉得两人都是美人胚子,等着日后再长熟几岁,这怕是会美得名动上京城。
长得如此娇艳欲滴的姑娘出门在外没个人服侍,旁侧也没人同她们说起月事。
一时之间,云寄锦当真还猜不出来她们二人究竟在家过的是何等的日子。
最终还是那位眉眼看上去相对坚定的,长着一张顺畅鹅蛋脸的小姑娘缓缓开口告知。
“若是我们二人将真实身份和盘托出,只希望姑娘千万不要将事情捅出去,否则若是被班主知道的话,我们两人回去之后定然是要挨板子的。”
她眼神中满是担忧和不安,可同时间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情,除了云寄锦能够帮她们之外,也没人帮了。
既然听她说着普通女子来月再怎么也要往后推迟几步,那就证明她们的身子是不正常的。
可整日里过着那种日子,人又怎么可能身体正常?
看她二人实在是害怕担忧的很,云寄锦特地让玉盘在门边守着院门,不让寻常人等进来。
还特地告知给其他人,今日自己有事要忙着,若是没有要紧的病人就不必再来打扰了。
“我这家中也是有妹子的,比起你们二人来说还要年长几岁,既然我比你们大出不少,那不如就叫我一声云姐姐吧。”
“瞧你们二人这模样,家中应该是没人照管着的,这般年纪小出来究竟混的是何等生活,上京城那么大,尤其是你们两个女子能够任意立足的地方。”
云寄锦十分正经地看着她们,眼下女子能做的营生实在是不多。
大部分也就是在家中帮爹娘做些杂活,勉强混到十五六岁,再经婆子介绍嫁到男方家里去当媳妇。
只要过了门之后这日子就繁琐的多,不是不停生这孩子,就是为家中一家老小的吃食而算计。
那些成亲过后的娘子面皮终归是要比小姑娘加更厚一些,他们所做的事情自然也就更多,不是能够替人织布就是浆洗衣裳,有些甚至还能跟着一块儿出去种地。
小姑娘被云寄锦说的触动起来,大抵是因为吃了不少苦头,此时都是紧咬下唇,强忍着不掉眼泪。
“云姐姐,若是没错的话,我们二人应当都是被人贩子拐来,再卖到戏班子里给班主当学徒的。”
明凤眼中光亮闪动,最终还是决定告知给她。
“我来的时候不过就只有四五岁,很多事情记不太清楚了,而玉凤也记不得那些事情。”
“在戏班子里时,班主总会让我们喝一些药汤,说时能够让身子长得更加柔韧,今后才能够在台上挑大梁。”
“今年已经是我在戏班子的第五个年头了,正巧这几日班主出去办事,我和玉凤觉得身子不大舒适,索性想要找个大夫来瞧瞧,给您的这些银子可都是我们两人平日里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下来的,绝对不是什么脏污东西。”
听闻后,云寄锦恍然大悟。
合着坐在她面前的这两个苦命丫头竟然是戏班子的学徒,她听人说过给人当学徒过的就是最下等的苦日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可是要把人给折腾出好歹来才能熬出头。wWW.ΧìǔΜЬ.CǒΜ
而刚刚听着明凤的话,云寄锦也快速捕捉到了关键点。
她不由得眉头紧皱,瞬间想明白了班主给她们喝的究竟是何等汤药。
看来还真是一个不把人当人看的东西,竟然敢给这帮小的女子喝催熟的药汤,为的就是让她们生得更加妩媚成熟,可以早些到台子上去卖笑为自己赚银子。
眼看着云寄锦面色阴沉下去,明凤和玉凤的心也跟着惴惴不安。
“云姐姐,既然我二人来的是女子都应来的月事,那理当没什么问题?”
“班主最近这几日带着姐姐们出去给人唱戏了,我们俩人又怕事情泄露出去,传到班主耳朵里让他觉得是两个废人,将我们赶出班子,所以也不敢同旁人说,要是能喝药的话,麻烦您一定要给我们开一副药让人喝喝。”
到底也是两个可怜姑娘,见着她们实在是信任自己,云寄锦就特地被人仔细看了看身子。
不过就十岁的年纪,身体发育却趋近于十五六岁的姑娘。
这般催熟所带来的致命效果,必然也是让她们身子早日亏空引起早衰。
云寄锦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们的戏班子究竟位于何地?什么时候才会开门唱大戏?”
“若是我让你们将班主给喝的药汤渣子留下来,来日偷偷交给我,是否有机会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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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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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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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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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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