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话。”厉川玦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苏杏儿这件事我会像办法的,你也不要太着急了。”
“现在还是要联系到纪老,厉川玦,我只有到了这样的地步,我才发现,现在的我是多么无能。”宁星沉攥紧了拳头,只恨自己不能立马手刃了苏杏儿。
“我知道,我知道,阿宁,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司曼柔那边……”
厉川玦话还没说完,他们俩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宁小姐,您好些了吗?”
只见司曼柔身着深红色大衣,手里还抱着一束白色的菊花走到了宁星沉面前。
看到厉川玦那样紧张宁星沉,司曼柔也不禁抱紧了手中的花。
“你怎么来了?”这话是厉川玦问司曼柔的。
司曼柔来了就算了,竟然还穿成这样,这不是明摆着来找宁星沉的不痛快吗?
“川……”司曼柔还打算直呼厉川玦的名字,可是一想到前不久厉川玦在他庄园里说的那些话,她只能改口道:“厉爷,我这不是听说了宁小姐家中的变故,好心来看看宁小姐吗?”
闻言,宁星沉冷笑一声。
好心?打扮成这样花枝招展的模样,又穿着大红色的衣服来看望家中有亲属去世的人,这不是存心恶心人吗?
“那还真是麻烦司小姐了。”宁星沉冷眼看着司曼柔。
司曼柔这才正眼看向宁星沉。
看到宁星沉毫无血色的脸,司曼柔都差点笑出了声。
虽然宁星沉已经伪装的很好,但是司曼柔还是看出了宁星沉眼下的乌青,甚至还能感觉到宁星沉的愤怒和绝望。
宁星沉这样的情绪越多,她就越高兴。
她就是要看着宁星沉在绝望中彻底崩溃,她就是要看着宁星沉在万劫不复!
“呀,宁小姐的脸色怎的如此苍白?”司曼柔皱起眉,假意关心道。
“司小姐在跟我说笑吗?你妈死了你还能嬉皮笑脸?”宁星沉反问。
这一问让司曼柔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她真没想到宁星沉的心态能好到这个地步。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宁星沉眯起眼,就那样阴测测地看着司曼柔。
这里是医院走廊,厉川玦又在一旁看着,司曼柔当然不敢太放肆。
“宁小姐说的正是呢。”司曼柔只能陪着笑,然后把花递给宁星沉,“宁小姐,节哀。”
宁星沉没有伸手去接,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司曼柔,“苏杏儿在你那吧?”
司曼柔丝毫不慌,“什么苏杏儿?我都不认识这个人。”
“是吗?司小姐,你不认识就最好了,她和我母亲的死可脱不了干系。”宁星沉双手环胸,横眉冷对,“要是她一个人做的那还好办了,可如果她背后有人指使的话……”
宁星沉话没说完全,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毫无感情地盯着司曼柔。
“司小姐,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对吧?”ωωω.χΙυΜЬ.Cǒm
司曼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宁星沉的注视下,她竟觉得自己有些心慌了。
虽然她心慌了,但她还是故作镇定道:“当然,宁小姐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呢?”
“无冤无仇?司小姐,摸着你的良心说,你当真与我无冤无仇吗?”宁星沉的目光更加犀利,司曼柔的心跳也愈来愈快。
“当然。”
“那司小姐的良心还真是被狗吃了呢。”宁星沉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和苏杏儿在酒吧里的接触我不知道吗?你以为苏杏儿的行踪我不清楚吗?现在你不就是来看笑话的吗?”
“你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司曼柔,你真的太蠢了,和苏杏儿一样蠢!”
宁星沉已经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才没有直接掐断司曼柔的脖子。
她其实只知道司曼柔和苏杏儿有来往,但是不确定是司曼柔指使苏杏儿的,不过经过刚才的对话以及司曼柔表情的变化,她已经确定了是她指使苏杏儿做了这些事的。
“司曼柔,你好歹也是正经世家小姐,竟然也和苏杏儿干了这些龌龊的勾当,你们司家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司曼柔看着步步紧逼的宁星沉,她只觉得自己心慌得厉害,甚至她感觉自己都快被宁星沉摁在地上了。
而且宁星沉眼里的杀气也不是假的,如果现在不是在公共场合,恐怕自己的头都已经被宁星沉拧下来了。
“阿宁。”厉川玦适时出声阻止了宁星沉的逼问。
一瞬间,宁星沉便收了自己身上的戾气,司曼柔也终于从宁星沉的威压中醒过神。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宁星沉周围的气压实在是太低了,她甚至紧张到都忘记了呼吸。
等司曼柔彻底回归神,她才发现一个问题。
自己为什么要害怕宁星沉?就一个宁星沉能把她怎么样?
就算是厉川玦,也不敢直接要了她的命,宁星车又凭什么有这样的底气?
不过就是一个依附在男人身边的贱人罢了!
想到这,司曼柔忽然又有了底气,她昂首挺胸,就那样看着宁星沉。
“宁小姐还真是杀人诛心呢?你刚才说的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再说了,就算你说的是是实情,那又能怎么样呢?”司曼柔得意地扬了扬眉眼,“我是司家的女儿,而你呢?不过是一个连妈妈都没有的贱人!”
此话一出,厉川玦在一旁揉了揉太阳穴,那一瞬间,他连司曼柔埋在哪他都想好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司曼柔是哪来的勇气,忽然就这样大胆起来了。
司曼柔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
这一声巴掌声响彻整条走廊,路过的人都不禁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就连走廊尽头,护士站的小护士们也忍不住抬头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曼柔被这一巴掌彻底打懵了,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便跌坐在了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脸,耳边甚至都出现了耳鸣。
一时间,司曼柔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现实生活中,她何时被人打过巴掌?
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巴掌!
不知过了多久,司曼柔才回过神,她的脸都已经疼到麻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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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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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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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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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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