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莹莹见姜蝉衣不知怎么了,一颗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心砰砰直跳,似乎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
也同姜蝉衣一起颤颤巍巍的看向了鼠爷。
鼠爷顿时脸色铁青,毫不留情的一把将姜蝉衣拽了过来。
别看鼠爷身体干瘦,看起来像是无缚鸡之力似的,可力气却极大。ωωω.χΙυΜЬ.Cǒm
小胖子的看事情不对,早已经趁着众人围攻姜蝉衣的时候逃之夭夭了。
蒋鸣泽眉心突突直跳,双目猩红,胸口起伏的厉害,双拳紧握怒吼一声,便壮着胆子向鼠爷冲了过去,企图把姜蝉衣从那人手中抢过来。
可无奈身体太弱,还没等触碰到姜蝉衣,甚至连衣角发丝都没有碰到,就被鼠爷一脚踹了出去,偶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瘫软在地,倒下去就没有再起来,也不知是昏阙了还是怎么了。
姜莹莹也不敢细想,毕竟蒋鸣泽身体本来就弱。
姜蝉衣也气急了,想要调动小玉出来,可是半点儿灵力都没了。
没办法,她只能在鼠爷手里乱抓乱咬,一口咬住了鼠爷的手臂,眼神愤愤的紧紧咬着。
无论怎么甩怎么推都不肯松口,最后被一下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浑身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了似的,动弹不得。
姜莹莹这边则是立刻去查看了蒋鸣泽的情况,好在蒋鸣泽只是昏阙,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一回头就看到姜蝉衣整个人被摔倒在地,哭的厉害,心弦拉紧几乎要崩断了。
既然蒋鸣泽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那么还是姜蝉衣重要点,想着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迅速跑向姜蝉衣。
“呦?这不会是你姐妹吧?”
鼠爷当然发现了姜莹莹,突然起了玩心,嘴角笑意更深了一些,抢在姜莹莹前面,用脚将姜蝉衣踢向了一旁的小喽啰。
那小喽啰就是之前十分机灵的那个,名叫狗蛋。
姜蝉衣被一脚踢远,衣服已然磨破沾染上了脏污,裸露的肌肤同地上的沙粒摩擦,泛起一道道鲜红的伤痕。
姜蝉衣身体疼痛得很,身体又弱什么都做不了。
姜莹莹眉心紧皱,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舒展开来过。
整个人紧绷绷的好像一张满拉的弓,周身气压极低透露着彻骨的寒意,空中寒鸦飞过,停落在枯枝的尽头,吱啊的叫着,天目已然落下黑压压的,让人喘不动气。
忽然一阵寒风吹过,在场的众人皆打了个寒颤。
姜莹莹声音清冷却不同往日平静,快要溢出的愤怒,浮于表面紧咬着牙,冷冷的说:“快放下她,她的身份不是你们招惹的起的。”
鼠爷及其小喽啰听了,非但没有把姜蝉衣放了,反而笑得愈发猖狂了,甚至还有人前仰后翻笑得直不起腰来。
那名叫狗蛋的小喽啰更是为了讨好鼠爷一把将姜蝉衣丢了出去。
姜莹莹的心也跟着飞了出去,好在另一名小喽啰稳稳接住,脸上挂着一抹讥笑:“这未免有些太重了。”
姜莹莹的怒意愈发的深了,又朝着接住姜蝉衣的那个小喽啰跑去试图抢回姜蝉衣。
谁知那名小喽啰狡猾的很,瞧见姜莹莹来了,便立马将姜蝉衣丢了出去。
姜莹莹又朝另一边跑去。
还没等跑过去,姜蝉衣又被丢给了另一个人。
姜莹莹在下面急得要死。
姜蝉衣此刻只想马上去死,心底里默默嘀咕:晦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死在镜湖了。
“住手!”
正在这时宋岚也带人赶了过来。
他看见躺在地上的蒋鸣泽又看了看被丢来丢去当玩物的姜蝉衣,脸紧紧绷着。
他面色如墨,怒火在胸腔中翻腾,好像马上就要爆破而出一样,连忙挥手,身后跟着的两个人立马蹿了出去三下两下就把鼠爷带的人打翻在地。
宋岚从地上捡起可怜兮兮的姜蝉衣,像是珍宝似的护在怀里,声音由于气愤变的有些发颤:“谁给你胆子!”
“哼,做什么?咯咯咯……”
鼠爷见带过来的几名小喽啰皆被轻而易举地打翻在地,却一点儿也不慌张,对着宋岚扬起一抹邪佞的笑,摇头晃脑的向后退了几步像是中邪了似的。
最后定于树林前弓着身子笑出了声,背后紧靠着茂密的林子。
林子里窸窸窣窣的响着,荒草摇曳传出阵阵虫鸣,月华满地,再配上鼠爷那尖锐的笑声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姜莹莹见宋岚来了,眉心舒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她用白嫩的手背轻轻擦拭了一下额角的汗珠,却猛然觉得手背一阵刺痛,低头看去瞧见原先白嫩的柔荑不知道什么时候擦破了皮,隐隐约约还有鲜血溢出。
不过姜莹莹并未在意,伸手在腰间摸索想要掏出绢帕,却扑了个空。
想来应该是跑的时候跑丢了,只能蹙着眉头就此作罢,连忙跑到宋岚身侧,十分警惕的紧紧盯着行为诡异的鼠爷。
宋岚一颗心也悬了起来,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薄唇紧抿虽然面上十分镇定站的笔直,其实抱着姜蝉衣的手,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其实他心里也是怕的。
姜蝉衣刚经历了大起大落,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缓过来。
她目光呆滞的伏在宋岚胸口上,听着宋岚那十分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跳得飞快,似乎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似的。
而宋岚带来的那两位侍从却不以为然,方才他们与鼠爷的小喽啰,刚刚交过手,简直不堪一击。
不过几招就将对方打翻在地,只能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爬都爬不起来,现在只剩一个,也就没什么好怕的,都想着速战速决,将这个王给擒了好回去邀功。
因此,有没有像宋岚那样畏畏缩缩的。
而是,单手持剑大步流星的冲鼠爷所在的地方走去。
鼠爷见状,面色依旧甚至笑得愈发猖狂了,绿豆大小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明与算计。
果不其然还是有埋伏的,还没等到两位侍卫靠近,草丛中突然释放出两只冷箭,直直的冲那两位侍卫射去,好在那两名侍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专门训练的,反应速度极快连忙飞身闪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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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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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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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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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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