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如今“皇后”是看她哪里都不顺眼,姜蝉衣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关键时期,她绝对不能给顾昭寻惹麻烦。
毕竟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若是瞧得起韩妹妹,你也不会对她的爱犬拳打脚踢了。”“皇后”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朝着韩贵妃使了个眼色。
姜蝉衣是真的觉得她在找自己的麻烦,她眼神锐利,“韩贵妃娘娘,臣妾没有动手动脚,不信你也可以仔细查验。”
“你是觉得本宫和皇后故意诬陷你?”
说完,韩贵妃直接将手里的帕子给扔在了地上,恶狠狠地说道:“来人,把这贱人的嘴给我打烂了!”
此时,姜蝉衣就已经完全确定这两个人是一丘之貉了。
“主人,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体内护着你,你不会感受到疼痛的,只是脸上多少会留下一些痕迹。”
小玉在和她通灵,姜蝉衣嗯了一声。
她装出一副很疼的模样,承受着嬷嬷和宫女的击打。
就在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巴掌印时,一声太后驾到忽然传入几人耳朵。
众人连忙让出一条道路来,姜蝉衣故作柔弱,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们竟然敢在宫中动用私刑!真是胆大妄为啊!”太后气得双目生怒。
她狠狠地瞪向皇后和贵妃。
就在这时,不远处刮来一阵飓风。
众人感受到了一股子杀气,只见顾昭寻提剑走来。
他不由分说,走到面前直接将刚刚掌捆姜蝉衣的嬷嬷和宫女给打倒在地。
顾昭寻直接带着姜蝉衣离开,丝毫没有将其余的人放在眼中。
“皇后”看着顾昭寻的背影,气得指甲都已经掐进肉里。
回到侯府,顾昭寻一直照看着姜蝉衣,“早知我就不该与你分开。”
“没事。”姜蝉衣想和他说自己不疼,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今日苦难。”
听到顾昭寻如此直白的话语,姜蝉衣的心跟着波动了。
她低下头,“多谢侯爷。”
这天,京中贵女邀请姜蝉衣前去赏景。
恰好,姜莹莹也在其中,他们姐妹许久未见,倒是想念得紧。
姜莹莹捎带着几个好友,有男有女,大家逛完景前准备去吃点东西。
“怎么回事?”忽然马车剧烈晃动,左拐右拐马啸嘶鸣,车内几人顿时挤作一团,姜蝉衣一双手一边一个紧紧抓着身侧的两人。
蒋烨的儿子蒋鸣泽缩成一团靠在姜蝉衣身侧,可毕竟男女有别,还是尽量使自己跟她拉开一些距离,怎奈马车又是一阵晃动,蒋鸣泽又顺势滑了过去。
姜莹莹还算淡定只是这一阵躁动下来,磕了好几下,身上生疼,只当是马受了惊,努力摆正了身子朝马车外的车夫问去。
“侯妃!有……有截道的,您几位可千万别出来!”这驾车的车夫也不过十七八岁,自然是没见过这般阵仗,只是马车内都是主人家,虽然十分害怕,两条腿直抖,可是侯爷对自己并不薄,还是努力站直了身子挡在车前。
冲那劫匪高声喊道:“你……你们想做什么?这……这可是候府顾家的马车!里头坐的可都是主人家!惊扰了贵人又该当何罪?如……如若你们识趣些快些让出道路来,那我们便不再追究了。”
这些劫匪都是灵山上的土匪,素日里豪横惯了,一听这马夫的话笑的更大声了,其中一位脸上长了一圈络腮胡,满脸横肉十分凶狠,应该是里面为首的人物,只见他双手掐腰,笑一笑仿佛连马车都要抖上三抖:“哈哈哈哈!呸!你当我刘老三是吓大的吗?少废话!叫你家主人出来!”
这刘老三可是瞅准了的,他才不认识什么张府李府的,往日他跟兄弟们在灵山上,扎寨为营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不过是什么富胄而已,还能奈何的了他们?
况且今日是年节官府也没这闲工夫,俗话说破钱消灾,他们可是看好了的,这马车名贵,就派了一名车夫,况且这种款式的马车也只有女眷会乘,再者从方才马车内传出的声音来看,应该二八年华,这便更好说了,因此也愈发猖狂,全然不把候府二字放在眼里。
姜莹莹一听蹙了蹙眉头,便不顾蒋鸣泽的阻拦径直掀开了帘子,蒋鸣泽长叹一口气,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子,他出面也好过姜莹莹,晚一这劫匪劫的不只是财呢?那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姜莹莹看着天色渐晚大抵是有些着急了,索性鲁莽了些,况且蒋鸣泽先前一直是一副怯懦畏惧的样子,她一直以为蒋鸣泽拦自己是出于畏惧,这一下车才后知后觉,原来这胆小鬼是想自己下来。
可下来都下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同劫匪谈判:“好猖狂的口气,你们是要财罢?”
“呦!这位小姐果真敞亮,只要你们将身上的银子都交出来,我刘老三和兄弟们立马放行!”
刘老三瞧见下来的果真是个花一样的姑娘,顿时起了色心,这姑娘身姿窈窕长的还水灵,是个美人胚子,可是他也下不去手,还是先将银子拿到手再做打算。
听到这姜莹莹同车内的姜蝉衣和蒋鸣泽顿时松了口气,姜蝉衣现在灵力时有时无出去也帮不上忙,还会添乱,因此只能在马车内等着,顺带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蒋鸣泽的脊梁,生怕这人一害怕又发了什么急病。
姜莹莹也不磨叽,看了马夫一眼,示意马夫将银子给他。
马夫瞬间会意,接着将马车内的银子全部丢给了劫匪,刘老三接过钱袋颠了颠还有不少,也冲着拦着去路的弟兄们招了招手,姜莹莹瞧着路都已经让开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身朝着马车走去。m.χIùmЬ.CǒM
这时蒋鸣泽也从四方小窗口中探出了半边脸,看到这场面面带焦急,顿时蹙起了眉头:“姜小姐快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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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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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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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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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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