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衣,你好狠的心啊!你竟然这样对他!你是不是就是铁了心要把他给害死!”
听到淮徽这么说,姜蝉衣这下子也听明白了。
看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她,早就在大殿之中安插了眼线。xǐυmь.℃òm
“淮徽公主,我一早就说过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也不到最后关头,还是有机会的啊。”
淮徽想说什么,却被皇帝截断,“姜蝉衣,这就是你所说的拼尽全力?”
看到所有人都为顾昭寻提心吊胆,姜蝉衣的心中自然也不好过。
“皇上,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需要冷静一下,我……”
“冷静?”
太后瞪向姜蝉衣,眼中带着暴怒的锋芒。
她揪着帕子看似很是悲痛,实则眼中带着杀气,说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太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女一直都是天玄国的人。”
“既然这样的话,若是太后哪天身子不适了,太医没有诊断好,那他就是叛徒了?我看没有人敢救您了。”
姜蝉衣是真的很生气,冷冷地瞪着太后意。
“你居然敢这样和哀家说话!现如今哀家看只能用刑了,哀家就不信她是个硬骨头!”
太后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也不等着皇帝下令,直接开口。
“来人啊,把这个叛贼给哀家押下去,杖打三十!”
“慢着。”
皇后从座椅上离开,她走到太后身边。
“太后莫要生气,不如就再给她一个机会。”
皇后自然是希望姜蝉衣活得好好的,至少在解开暝夜的毒之前活得好好的。
太后听到皇后这么说,顿时心中疑惑,怎么今日她偏偏帮着姜蝉衣呢?
难不成是疯了?
她不在乎暝夜了?
皇帝语气有些不快,“现先让太医瞧一瞧昭寻的情况,再做打算。”
“先把姜蝉衣看管起来,剩下的就等太医院的人的消息吧。”
“皇帝,不管怎么样,为了咱们天玄国,哀家觉得还是一刀解决了比较好。”
“母后,方才你可是答应了昭寻的,难不成母后要儿臣出尔反尔吗?”
皇帝冷冷淡淡说完,脸上带着几分威严。
太后听完之后,将目光移开,“若她真的是呢?皇帝,这个女子留不得!”
忽然之间皇帝脸色变得十分阴沉,“难不成太后是纯心想要与朕唱反调?”
太后眼中情绪暗下,“哀家怎么会与皇帝唱反调呢?只是提醒一下罢了,若是皇帝做了决定,哀家也不好说什么。”
皇后添油加醋,淡淡开口,“太后,她也只是一时不小心罢了,怕是太后想多了。”
太后听脸色变冷,将皇后推开,一个人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皇上,暝夜已经来这边了,他带了一些珍贵补品,不过怕他过来这边引起骚乱,臣妾就直接让他在偏殿那边等着。”
皇帝听到皇后这么说,顿时火冒三丈。
“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让他来这边添乱,朕不想见他。”
看到皇帝这样说,皇后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大起伏。
她早就习惯了皇帝对于暝夜的态度,淡淡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臣妾就传话过去了。”
皇帝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姜蝉衣的身上。
“先前朕虽答应了镇国侯,可原因还没查清,看紧姜蝉衣,不得让她离开。”
皇帝一声落下,冷脸离开。
没多久,院判就带着众太医到了镇国侯府。
他看了一下,便请示皇帝想见见姜蝉衣。
皇帝答应下来,带着院判去找姜蝉衣。
“院判,你进来吧。”
紧接着,一位留着长胡须的太医从外面进来,想来应该就是院判张太医了。
张太医看向姜蝉衣,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姜小姐啊,红花的味道不太对,不知道这红花从哪里来的。”
这短短的一句话,瞬间让姜蝉衣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之前自己从林郎中那边拿到的穿心草味道确实不太对,而在莫离坡上的那些则是味道淡淡的,更像是花的香气。
现在看来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
院判有些急了,“姜小姐,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原来太医您知道啊,既如此的话,为何不用你的方法对付金蚕蛊呢?”
院判听到之后,脸色变得沉重。
“红花珍贵,且极易混淆,所以我才没有动手的。”
听了这个话,姜蝉衣就知道顾昭寻那边失败就是因为红花。
可是,现如今她处在幻境当中,难不成要拿到真正的红花才算突破?
姜蝉衣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她沉吟片刻,看向皇帝,“皇上,这是臣女的疏忽。”
“你们做事竟如此粗心!”
“这事关昭寻的性命,就因为你的这个失误,差点儿让朕失去一个良将啊。”
姜蝉衣眼波流转,“敢问皇上,这世间所有的字都能认得过来吗?”
皇帝不解,“自然是不可能认全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蝉衣笑了笑,“皇上您才高八斗都如此,小女子肯定是比不过皇上了,偶尔出一次错,自然也是情理之中啊。”
周围的人为她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姜蝉衣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皇上,虽说有些不合礼数,但是蝉衣姑娘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在旁一直蓄势待发的淮徽冷下脸来,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研究什么红花呢?
她狠狠地瞪着姜蝉衣,“我看你就是叛国贼,我听人说你与皇后走得亲近,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
姜蝉衣没开口,一旁的皇后坐不住了。
“淮徽,你不要信口胡说。”
“我这可不是胡说,好多人都看到了。”
淮徽抓住一个点就不肯放过,今日势必要皇后给一个说法。
姜蝉衣忽然想到了什么,“皇上,现如今这些都比不上侯爷的性命,臣女已经思考好了诊治方法,臣女保证一定可以!”
“姜蝉衣,你还想要做什么?现如今侯爷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本公主不可能让你再接着害他的!”
淮徽是真的不相信姜蝉衣了,不管这件事情真相如何,她总觉得姜蝉衣就是被皇后收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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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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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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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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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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