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寻笑道:“适合你。”
“凡是不可看表面,蝉衣认为侯爷也不是那种人。”
顾昭寻笑意愈浓:“自然。”
宴会结束,众人相继离开。
顾昭寻带着姜蝉衣出宫之时被游子松唤住。
“姜姑娘。”游子松看着姜蝉衣,过一会儿才看向顾昭寻。
“顾侯。”
姜蝉衣笑道:“游子松,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上次你与我说那些话,可真真是伤人。”
姜蝉衣无奈:“实属无奈之举,但游公子对蝉衣的恩情,蝉衣铭记于心。”
顾昭寻看了一眼姜蝉衣,脸色稍稍有些沉。
“没想到,你们竟然已经是夫妻。”
游子松叹息道:“若是能早些遇见姜姑娘便好了。”
气氛有些尴尬,顾昭寻周身的气压倏然低了几分。
姜蝉衣失笑:“游公子还是喜欢开玩笑。”
“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定要来天玄,本妃请你去揽月楼用宴。”
游子松见姜蝉衣爽快,便笑道:“自然,姜姑娘可要守诺!”
“蝉衣,你该回去上药了。”顾昭寻提醒。
姜蝉衣疑惑,玉凝脂不是已经用完了吗?
她的伤口也已经恢复了,还需要用什么药?
不过顾昭寻的面色有些冷,姜蝉衣心想或许是有什么要事,便抬眸对游子松道:“游子松。”
“嗯?”游子松见姜蝉衣突然面色严肃。
“你这段日子,小心些,恐怕有血光之灾。”
游子松嘴角抽了抽:“君景,你开玩笑呢。”
“可不兴这么咒我的。”
游子松笑道:“算命的都说我得长命百岁。”
姜蝉衣懒得同他耍嘴皮子:“游子松,我说的话乃是认真。”
“你且记住便是。”
说完,姜蝉衣便同顾昭寻上了马车。
游子松站在原地,愣了愣。
马车内,姜蝉衣微微皱眉,她担心游子松真的出事。
毕竟游子松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在黑风寨和地牢都是他在帮忙。
顾昭寻见他出神:“喜欢他?”
姜蝉衣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顾昭寻不语,嘴角噙着玩味的笑。
“侯爷,你莫要说笑,真的不好笑。”
姜蝉衣颇有些无语。
两人都不在说话,而整整一日,顾昭寻都没有给她好脸色。
是夜,两人一同用晚膳,顾昭寻才吃了一口便起身回屋。
暮云也不知所措,看着主子的背影,挠了挠头。
姜蝉衣一边吃着一边问道:“你家侯爷怎么了?”
“不知道啊,今日侯爷是何侯妃一起出去的,回来就这样了。”
姜蝉衣汗颜:“你别叫我侯妃。”
“你们侯爷对我这态度,侯妃我可承受不起。”
话音刚落,顾昭寻突然回来:“你方才说什么?”
姜蝉衣筷子有些僵硬得选在半空中:“我......”
“我方才说什么?”
暮云回头:“您方才说不要教您侯妃。”
顾昭寻冷笑:“这么快便迫不及待做那九王府的小王妃?”
“顾昭寻,你在说什么?”姜蝉衣皱眉。
若是顾昭寻故意来找她茬,她也懒得给他好脸色。
顾昭寻冷哼一声,对暮云道:“你还留在这儿干嘛?”
暮云左右为难,跟着顾昭寻离开。
姜蝉衣放下筷子:“罢了,让人把菜都撤下吧。”
“影红,顾昭寻怎么回事?”
影红摇摇头:“你们不知,影红更不知。”
姜蝉衣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
“估计又心情不好了,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她就心情阴晴不定的。”
另外一边,顾昭寻负手而立于廊下:“去查,九王府。”
“查清楚现在南疆王室是什么状态。”
“是!”暮云立马下去办。
而顾昭寻回想起白日种种,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
在自己面前,姜蝉衣便也其他男子眉来眼去,还那么担心游子松。
而皇宫,国师吞噬了地上的尸体,十分满意得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太后的动作,我很满意。”
太后瞧着眼前的怪物:“你答应哀家的事情,别忘了。”
国师笑道:“自然。”
说着,国师忽然消失在殿内。
淮徽揉了揉太阳穴,每次看着国师吃人,她都忍着胸口的恶寒。
“来人,给哀家端盆热水来,哀家要洁面。”xǐυmь.℃òm
“是,娘娘。”
掌事宫女不一会儿端了热水来,又伏在她跟前小声道:“太后娘娘,今日咱们的人禀告,小王爷和顾侯府的关系不浅。”
“尤其与姜蝉衣。”
淮徽倏然抬头:“你说什么?”
“不仅如此,当初在水牢,小王爷还派过太医来给姜蝉衣医治。”
淮徽攥着帕子:“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宫女摇摇头:“此事不知。”
“之前小王爷不小心落入了土匪窝,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
淮徽恍然大悟:“好啊,好一个姜蝉衣。”
“怪不得当初顾昭寻这么快就赶来了皇宫,一定是游子松传的消息!”
淮徽咬牙,眼里涌现出杀意。
九王府本就不服从她,如今除了一个游子松与她作对。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明日,派人把游子松给哀家绑了。”
宫女有些为难:“九王府只有这一个小王爷,若是出事了,只怕......”
淮徽瞪着她:“怎么,你敢忤逆哀家?”
“奴婢不敢!”
“奴婢这就下去办!”
是夜,京城内少了两三个官员。
而翌日,京城衙门的门一大早就被敲个不停。
官眷前来报官,说是自家官人不见了,整整一夜都没有消息。
这件事情不过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南疆皇城。
之前百姓和宫女消失的事情也开始发酵。
有人开始怀疑,皇城是不是闹鬼了,或是有什么歹徒。
姜蝉衣这才在茶馆里休息,就听见了百姓们谈及此事。
影红皱眉:“小姐,这两日咱们小心些,两日后咱们早些离开。”
“奇怪。”姜蝉衣眉头紧皱。
这种事情,怎么和黑风寨发生的事情,那么熟悉?
而且当初天玄皇城也发生过。
那夜詹兴阁的恶鬼,也不知下落,不过她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受了不小的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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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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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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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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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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