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熙!本宫念在你是欣儿的长姐,才特准你探视,想着能为欣儿解解闷儿,没想到!没想到你的心肠这么歹毒!”皇后伸出一只食指,指着韩凌熙训斥到。
韩凌熙被人扭着胳膊,只觉得生疼。
她现在算是咂摸出来了,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掉进韩文欣的套里,不……应该是韩凌熙和皇后一起为她设计的套。
“皇上皇后若是不信,自是可以搜身,我身上绝没有谋害庶福晋的脏东西!”韩凌熙看着皇后,一字一句说道。
皇后冷哼一声,“你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脏东西你用过又为了摆脱罪名,自然是扔了,我们想寻也寻不到了。”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韩凌熙说道,“我从进来偏殿到现在,从来没有踏出这个院子,您大可以让人搜。”
“本宫今日就随了你的愿,”皇后杏眼微眯,“给我好好的搜!”
“是。”
一刻钟后,有公公手里拿着东西从屋子里出来。
“这是什么?”皇后问道。
公公回答,“这是从庶福晋屋子里面搜出来的,问过院子里的人了,都说这东西不是庶福晋的。”
“哦?”皇后探究的眼神落在韩凌熙身上,“既然不是庶福晋的,一个鎏金手镯,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能是谁的。”
鎏金手镯?
韩凌熙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是韩文欣给我让我转交给她娘的,不是我的东西。”
“现在知道狡辩了?”皇后根本听不进去她得解释,对着旁边的皇上行了礼,“皇上,臣妾瞧着这离王妃实在是歹毒。”
“韩凌熙。”
皇上接过手镯,扔在韩凌熙脚下,“满宫里的人都说这东西不是庶福晋的,不是你的,还是谁的?”
怎么?又要屈打成招?
还没等韩凌熙开口为自己解释,皇后接着说道,“皇上,我们染儿有个孩子是多么高兴的事情,也是我们的皇长孙啊,就这么……保不住了……”手帕擦掉脸上的泪痕。
“皇上,”韩凌熙为自己解释,“第一这东西确实不是我带来的,第二,不过一个手镯,如果我真的想用这个谋害皇嗣,毒要装在哪里?”
屋里的太医终于出来,跪在凤弑天身前,“还请皇上,皇后恕罪,微臣无能,孩子没了。”
“什么?”凤夜染一下子没站稳,退了两步,“欣儿!”
“李太医,”皇后叫了一声,“庶福晋的胎儿到底怎么没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庶福晋应该是被人下了堕胎药。”太医说道。
“堕胎药?”皇后对着一旁的公公使了使眼色,“你好好瞅瞅这枚镯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是。”
韩凌熙被人扭着胳膊跪在地上。
绿莹跟着小翠去拿东西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咔哒——”轻响一声,镯子内侧竟然活脱脱有个暗扣被打开了。
韩凌熙眼神猛的锁紧,这是怎么回事?
“这……”太医也是心里一惊,有东西从暗扣的孔里掉出来,赶紧捡起来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是红花。”
红花?有孕的女子最忌讳的就是红花,能使胎儿落地。
现如今从暗扣里找出来了红花,这不就是恰恰印证了——韩凌熙就是凶手?
凤夜染一把拨开身前的侍卫,冲到身边,双手掐着她得脖子,“还我孩子,你这个毒妇,还我孩子!”
“咳——咳——”韩凌熙被人桎梏着,根本没有办法逃离男人的魔掌,只能猛烈咳嗽。
“王妃!”
跟着小翠回来的绿莹瞧着自家王妃面色憋的通红,扔了手中的茶叶盒,连忙跑过去,跪在地上,拉扯着凤夜染的胳膊,“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快放开。”
“滚开!”凤夜染已经失去了理智,“我要她一命抵一命。”
绿莹被甩的老远,头磕在地上,渗出血色。
“住手!”
凤弑天眯着眼睛,看着韩凌熙真的下一秒要死了才缓缓开口,“还不赶紧把太子拉开?”
一众人手忙脚乱的拉着凤夜染往一旁带,“太子殿下息怒。”
韩凌熙双手撑着地,大口呼吸。
“离王妃,”凤弑天居高临下看着她这幅狼狈样子,“敢对皇嗣下手,我看你是不要自己的命了?”
“皇上明鉴!”
绿莹跪在地上,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的磕,“我们家王妃真的是无辜的。”
“无辜?”皇后冷哼一声,“证据确凿还说无辜?”
“可怜我那还未出世的孙儿,他还没有睁开眼睛到这世上看一看,就没了。”皇后说着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韩凌熙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脖子上的红痕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这个镯子,是韩文欣亲手递给我让我转交给李玉娘,绿莹当时就在屋里。”
“奴婢不敢说半点儿谎话,离王妃说的都是实话。”绿莹声音带着哭腔,“我们王妃真的是被冤枉的。”
回来路上只听说东宫的庶福晋胎儿出了问题,想着是两个人不对付,想来动了胎气,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说离王妃下毒害死了皇长孙,简直是荒谬啊!xǐυmь.℃òm
“皇上,”皇后睨了一眼绿莹,“这丫头是离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是她得陪嫁丫鬟,定是向着自家主子的。”
“起来说话,”凤弑天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皇后,“苏公公,扶起来。”
皇后一边用手帕抚泪,一边无人注意的地方,眼神毒辣的看着韩凌熙。
我看你这次怎么逃,从前的屈辱,还有我儿子受到的嘲笑,今天一并要你一并还了!
“韩凌熙!谋害皇后不成!今日瞧着妹妹成了东宫的人,心生怨恨,竟然下毒毒害朕的皇长孙!其心可诛!”凤弑天看着韩凌熙一字一句说道。
顿了一下,“拉下去,赐以白绫。”
“皇上!”
绿莹哭的惨烈,“万万不可啊皇上,我们王妃是冤枉的。”
韩凌熙冷哼一声,“皇上,你不能杀我!”
“朕为何不能杀你!”凤弑天手中玩弄着琉璃串子,“朕一言九鼎!”
韩凌熙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皇上既然说自己一言九鼎。”
一边说一边一手撑着地,慢慢直起身,从胸口掏出凤夜天交给她的“保命药。”
“这是什么?”皇后放下帕子,定睛想要看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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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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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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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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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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