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觉得,还是黄金炸好听。”
说完了,一脸期待的看着秦晚词。
只要你觉得,不要我觉得?
秦晚词懵了,这个名字,也不是她定的啊。
但是,这里出现,她倒不是不能改……
秦晚词迟疑:“这个……”
方夫子点头:“就在我这里叫黄金炸行不行?”
哦。
秦晚词松了一口气,不是为了名字纠结,而是刚刚就没明白方夫子的点。
如今明白了,就是卖给方夫子的时候,说是叫“黄金炸”就行了。
这简直就是太简单了。
“先生,这是山下我们小店的食物,夫子若是喜欢的话,可以预订。”
方夫子摸着胡子,满意的点头,“等我休沐的时候,去你们食肆里尝尝。”
凉了都这么好吃,若是刚出锅的黄金炸,那得多好吃?
得到了秦晚词的答案,方夫子看了看天色:“快了,估计里面要考完了,一会儿就能出来了。老夫也回去了,应该没学生来报名了。”
似乎就是为了让立好的旗子倒下,这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看起来和苏卿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一身绫罗绸缎,但是形容狼狈,全身都是汗,衣服也带着汗味儿。
“这边儿天气怎么这么的热啊……”少年嘟囔。
先是看了下属下的苏父和秦晚词,看着那清凉的薄荷茶,那酥脆的黄金炸,咽了下口水。
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刺绣的手帕擦了一下脸,直接就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到了门口。
方夫子刚要收拾桌子上面的东西,看着少年,挑了挑眉,有些不满:“来报名的?你咋不明天再来呢?”
“明天来不就不能报名了么?”少年惊讶,“难道是我记错了时间,是最晚到明天的?”
说着,少年直接就坐到了地上:“早说呀,我一路跑上来的,还好这天麓山很平缓,那我这腿也都要断了。”
方夫子:……
秦晚词感觉,如果有一只乌鸦从方夫子的头顶上飞过,也才更更应景了。
“你个蠢小子,看不出来我是在挤兑你么!你来晚了,赶紧登记名字,滚进去自己单独考一场!”
方夫子暴躁。
“妈呀,还真的是今天啊?”说着连滚带爬的就起来了,到那里把自己名字写好,然后说道:“先生,我进去了哈。”
方夫子皱眉,低头看着登记的信息,少年看起来不靠谱,自己也是龙飞凤舞的,倒是不难看。
“程安柏?竟然是今年的秀才,也十二岁了。”方夫子看着一路匆匆忙忙跑进去的背影低语。
然后出来几个一身短打的习武之人,帮着把桌子搬进去了,然后书院的大门又关上了。
秦晚词吃完了食物,又开始吃水果,然后发现,已经酉时了,几个孩子怎么还不出来?
而还在里面的团团和满满,以及苏卿昱,此时还在被考核,只是考核他们的夫子,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考核的时间越长,那些夫子的眼睛就越亮。
不是没见过天才,也不是没见过天赋高的。
只是,又聪明又勤奋,举一反三的,还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本来以为团团和满满在一般聪明的范畴,可是如今发现,竟然已经是顶级大聪明了!
而苏卿昱,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乐和射的基础都是零,明显能看出并没有学过。
而诗词歌赋,只能说对仗工整,多了应付差事一样的匠气,灵气不足。
看起来像是自己读各种诗词总结了经验,比如写景如何写,写物如何写,套路的很。
但是看到苏卿昱的衣着和手上的茧子,也知道这明显是农家出身的孩子。
平时对于这些的教学可能根本就没有接触到。
只是在普通私塾学到这个程度,那也算是不错了。www.xiumb.com
而团团和满满,哪怕穿的很平常,但是这学识,这见识,就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教出来的。
何况,君子六艺,学的都很好。
至少,哪怕是学识,和苏卿昱比起来都是完全不差的。
而苏卿昱,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差在了哪里,看着团团和满满的眼神,也是真心的感慨和赞叹的。
而字迹,看起来应该不错。
为什么说是应该呢?
因为苏卿昱写字的手总是有些颤抖,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手都肿了,显然是受了伤,但是却一句都没有为自己的状态不佳而辩解。
不骄不躁的样子,竟然是君子之风。
今年招到了宝贝啊……
夫子们感叹,摩拳擦掌的想把这三个学生都收到自己的门下,当亲传弟子。
见才心喜,考着考着就超时了。
三个超时了不要紧,最后的程安柏竟然也只是看起来不那么靠谱的人,竟然也是君子六艺,样样不落,而且掌握的十分纯熟。
只是举一反三的机灵劲儿比团团和满满差点儿。
父子们都兴奋了,神童可遇不可求啊!
结果今天一下子就收了一窝儿?
只是,年岁是不是都小了点儿?
一个夫子殷切的说道:“咱们书院,一年的束脩是二十两银子,除了笔墨自带,其余花费都要算在内,不准有小厮伺候着。衣物什么的,脏了也要自己洗,你们几个,行不行?”
眼神儿主要是看着团团满满以及那程安柏的。
毕竟团团和满满有个致命短板:年纪太小了。
一般人家的六岁孩童,纨绔点儿的,自己连衣服还穿不好呢。
而程安柏,那一身绫罗绸缎和行为举止,就差在脑门儿上写上:老子有钱了。
而他们学堂一年的束脩也不低了,毕竟,正常学堂一年也就十两银子,官家学堂可能还要低一点儿。
团团和满满点点头,不就是独立生活么,他们早就可以了。何况还管饭的,自己洗衣服,穿衣服有啥难的?
“先生,我们兄弟没有问题的。”团团回答。
程安柏也点头:“我自己爬山的,就能代表我的毅力了。”
天麓书院招生的标准又没变过,既然要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那夫子满意的点头,又看着苏卿昱:“咱们书院可以帮忙抄书换钱,而且,每个月都有考试,前三名分别有五两,三两和一两银子的奖励。”
要知道,这一年的束脩也不过二十两,这个奖励可是不低了。
读书最费钱的是什么?
笔墨纸砚。
而这些,是要学生自备的。
所以,天麓书院招生,不是你有钱就可以。
而给家境相对贫寒的学子,也打开了一扇门。
苏卿昱温润的脸上也带了喜色:“谢谢先生。”
那夫子看了下天色,都快黑了,神色僵了僵,怎么就这个时候了呢?
天都黑了,怎么敢让学生们的父母下山,不熟悉路况的,那该多危险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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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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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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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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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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