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不敢托大,为了保证一击必杀,一上来就用出了鬼王印。
鬼王印化作一道黑风,直挺挺地朝着铃铛法器罩了过去,速度之快,动静之大,立刻就惊醒了那领头的术士。
对方的反应也极其的迅速,眼睛一睁,手掌一翻,向着铃铛拍了下去。
“哪个不怕死的,连我养鬼道都敢偷袭!”
领头的男人前一秒钟还定力十足,尤其是喊出“养鬼道”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有几分傲色,不过很快他脸就白了。
因为他发现无论他怎样驱使,法器上的两只鬼物就是不听使唤,不仅没有主动迎敌,反而还诚惶诚恐地缩进了法器里面。
“啊,我的手!”
没等他看清楚化作黑风席卷而来的是什么东西,鬼王印就已经重重地压了下去,铃铛法器以及男人尚未缩回去的手掌遭受重压,已经和地板融为了一体,成了一张薄纸。wWW.ΧìǔΜЬ.CǒΜ
男人疼得五官剧烈收缩,惨叫声终于惊醒了那些睡得香甜的同伴。
只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彻底睁开眼睛,卢晓媛手中的锋利匕首就已经对准了他们的喉咙。轻轻一划,血线乍现,两个黄阶术士死死地捂住喉咙,眼睛瞪大,死死地盯着卢晓媛,仿佛到死都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自己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领头的术士被我重创,基本已经丧失了还手之力,法器被毁,两只厉鬼更是被压在了鬼王印之下,动弹不得。
我趁机抽空撇了场中一眼,发现形势一片大好,卢晓媛解决了两人,现在正在跟剩余两个黄阶的术士交手,看她压着对方打的模样,胜出是迟早的事。
至于李勋那边就稍稍逊色了一点,他毕竟道行有限,跟术士交手的次数也不多,虽然道行比对方高,但同时面对两人,还是稍稍显得有些吃力。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等我和卢晓媛把剩余的人全都解决掉之后,再跟他汇合,将这伙人全歼是铁板钉钉的事。
“混账,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男人严重受伤,手上血涌如泉,可即便如此,他眼中依旧保持着狠戾之色,恶狠狠地盯着我。
坐在他身旁的同伴,却丝毫没有他这股气势,完全被我给吓蒙了,全程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正是知道,才会对你动手。”
我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本着夜长梦多的原则,我抬起了手,一巴掌拍向了他天灵盖。
“你,你是陆鸣?”
手掌马上就要贴到他的头皮,他看清我的面容,大为吃惊,蹦出了一句话,我眉头皱了皱,手掌往左侧偏移,打在了他肩膀上。
他就手上有伤,被我这么一拍,疼得倒抽冷气,差点晕死过去。
“你认得我?”
“何止是我认得你,我估计道上有不少的术士都认得你这张脸!”
听到这话,我眉头皱的更加深了。
“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他强忍着痛苦,眼中的怨毒加深了几分,盯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给我整幺蛾子?
门儿都没有!
“不想!”
我冷冷的回了一句,再无半点迟疑,一巴掌拍碎了他的天灵盖。
解决了这个家伙之后,我目光偏离,落在了他的同伴身上。
这时候李勋和卢晓媛也相继把术士给解决掉了,凑了上来,我们三人成围拢之势,把最后一个术士给包围了起来。
这家伙承受着我们施加而来的压力,早已经吓得匍匐跪头,整个身子抖若筛糠。
“别。别杀我,我说,前段时间有人下达了追杀令,要悬赏你的人头,酬金之丰厚,令不少的邪道中人都动了心。”
这家伙倒是聪明,眼看同伴都死绝了,也知道唯一活命的筹码就是把我感兴趣的事赶紧说出来。
“追杀令,谁下的?”我追问道。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听说对方来头不小,而且给出的筹码好像是某样厉害的法器,就连我们养鬼道一些高层长老都对此极为感兴趣。”
“马家的人?”卢晓媛问了我一句。
在邪道上除了养鬼道之外,就只剩下马家和我结下了死仇,随着马家的寿宴日期逐渐逼近,他们正在极力地清除一些和他们有仇的目标,目的就是为了等到了寿宴那一天,不会有人上他们家找麻烦去。
乍一分析,追杀令极有可能是马家发出来的。
但转念一想又好像有些不对,马家前段时间才去找李学义要人,说明他们还是忌惮术师联盟的。
而且若是马家暗地里对我动手,真把我给杀了,哪怕术师联盟明知道是他们干的,也不可能因为我而去和马家对着干。
但明着在道上发布追杀令,这性质就变了,等同于公然挑衅术师联盟。
最起码就目前来看,马家还没有敢跟术师联盟彻底撕破脸皮的底气。
卢晓媛皱着眉头:“除了马家以及养鬼道之外,我们貌似也没有招惹过什么大的势力啊!”
我的脸色有些难看,同样是想不通。
“算了,先不管这些了,别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可不是纠结谁下达的追杀令的。”
我收回了思绪,目光冷冷地落在养鬼道的术士身上。
“你们……”这家伙被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说道,“我不是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吗?你们正道中人都这么不讲口齿,出尔反尔的?”
“我可没说过要放你一马。”
……
除掉最后一个术士后,场中就只剩下了那两只被压在鬼王印下的厉鬼,我稍稍花了些时间,就用鬼王印彻底将它们打成了飞灰。
从决定出手到这些术士全军覆没,整个过程下来不过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除了李勋受了些皮外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的损失。
确认停车场已经没有了漏网之鱼,我们匆匆朝着楼上赶去,按照我先前的探查,剩余的那些术士应该在三楼或者四楼。
这些家伙的道行都在玄阶左右,人数的话应该要比停车场的要少上一些,对付起来要多费一点儿功夫,但不出什么大变故的话,拿下来也应该不是问题。
从停车场来到二楼前方的楼道,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杂物,完全把楼梯给堵死了。
我尝试了一下那些杂物太重完全搬不开,无奈只能另外找路上三楼。
“陆大哥……”这时候李勋突然叫了我一声。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走起路来也摇摇晃晃的,眼睛一闭一睁,看样子随时都会晕倒。
看他好端端的突然就变成了深受重伤的模样,把我给吓坏了,我赶紧上去扶住了他。
“我,我感觉心里面堵得慌,很难受。”李勋强忍着痛苦,咬着牙关说道。
我顺势捏住了李勋的手腕,稍稍往他体内灌入了些许玄气,可谁知玄气刚刚与他接触,他却突然眉头倒竖,闷哼了一声,竟然吐出了一口老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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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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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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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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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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