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伥老人双目炯炯有神,盯着我,一改之前面无表情的样子,变得十分热切跟渴望。
我却是耸了耸肩膀:“恕我拿不出来证据。”
“你是不是在耍我?”
虎大王一听十分愤怒。
顿时一股杀气向着我袭来。
这杀气十分强大,至少是现在我目前不能抵挡的。
虎伥老人也是目露凶光,一只单手握拳紧紧捏着,发出咯咯作响。
不过我倒是没有被吓倒,在手心写下我是山大王,暗暗握紧双手,凭着阴阳掌中咒来对抗这种虎大王的威势。
“虎大王你听我说,其实吧,并不是我不拿出来,而是我拿不出来。不知道虎大王听没听说过五凤鼎。“
听到这五凤鼎的时候,虎大王不由一愣:“你说什么?你是说五凤鼎?”
“看来虎大王真的知道这五凤鼎,既然知道,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解释了,五凤鼎,就是用来生祭的一种祭具,这种祭具拥有的威力相信虎大王也十分清楚。其实之前的五通神家族,关外胡家,还是落花洞女,以及中原神打家族的四位杰出天才女性,都被抓走扔进了五凤鼎当中。”
我的话没说完,虎大王却是打断道:“你说得不对啊。你知道什么是五凤鼎吗?所谓的五凤鼎,就是要集齐五个女人,五个特别血统的女人,将她们生祭了,才能召唤强大的邪神,进行邪恶的祭祀仪式。这才叫五凤鼎。你说只有四位杰出天才女性,肯定是当中出现了什么问题了。”
我这么一想,还真是,胡姐只说了这大锅里有四位,那么到底是大锅里还有一位呢,还是大锅当中被煮杀的人没满额呢?
虎大王见我发呆,突然笑起来:“看来你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掌握很多线索啊。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虎大王的意思是……不肯放胡小蛮离开?”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敢问虎大王到底是何意?”
“本大王的意思是,你回去准备好了再过来跟我谈合作。你们想要得到本大王的帮助,怎么也得拿点诚意出来吧。”
一听虎大王这么一说我倒也是心中一喜,至少现在来说这是有门儿了。
只不过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才能算诚意。
我估计着这虎大王既然有心要跟我们谈,以它这种直爽的性格好像会直接告诉我的样子。
于是我问道:“虎大王,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呢?不妨说出来,省得咱们再费时间去猜对方的心思。”
虎大王却是哈哈一笑,让那独臂虎伥在地上写了一个”合“字,然后说道:”你猜猜看,本大王到底想要什么。“
我心说你这不是巧了吗?
这不是正好碰到我的专长上来了吗?
本来你要换一个别的办法为难我,我还真没招,可是要说测字猜意,我估计一般的字根本难不倒我。
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个合字,我便心中有了数,拿脚随意往这个合字边上点了点:“虎大王写的这个合字,上面三划,下面四划(测字的时候一折算两划),组成一个火雷噬嗑之卦,估计虎大王是打算弄一点东西来嚼一嚼了,羊肉应该吃得差不多腻了吧,要不然我给虎大王弄点牛肉,或者鹿肉之类的?“
虎大王颇为意外地说道:“想不到你一个区区人类还真是挺懂得本大王的心思的啊,要不然你跟我混吧,我觉得你比这个乌鸦女要强一些。”
他说着看了一眼鹿峤,鹿峤吓得浑身发抖。
这虎大王要是有这种想法,而且我还答应了的话,那她就葬身虎腹了。wWW.ΧìǔΜЬ.CǒΜ
顶多也得落个为虎作伥的下场。
所以她看向我目光之中充满了哀求的神色。
我微微一笑对虎大王说道:“虽然说虎大王你这邀请也很让我动心,但是我这个人吧,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而且我觉得这个鹿峤小姐也挺好的,她之前在公司里就是前台,负责待人接物肯定是没毛病的。
再往后咱们要是合作的话,少不得由她抛头露面,我觉得虎大王还得用到她的。“
虎大王对于我的拒绝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对我有点不屑说道:“你们人类就是这样,说话喜欢绕弯子,明明就不情愿,说什么我的邀请很让人动心。不过本大王从来也不会为难别人,这样吧,你给我弄两只鹿过来,本大王有好久没有喝过鹿血了,需要好好补一补。“
他又看向鹿峤:“你跟着这个小子一起去吧,他需要你做什么,尽量都要满足他。”
鹿峤点了点头,带着我告别了虎大王,离开那片山石地带。
出来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替我说一句话,说不定我就得被虎大王给换下来了呢。”
“不至于的,我也不是替你说话,我这是哪敢在老虎身边呆着啊,老话说伴君如伴虎,现在你让我直接伴虎,我岂不是早晚都得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到时候肯定得被活活折磨死。”
“唉,当初我若是能跟你一样看得那么开就好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会跟这大老虎作伴啊,这很不合理啊。”
“为了变强啊,你刚才说的五凤鼎,什么五通神家族,其实我就是五通神家族的一员,我的父亲就是五通神家族的一员,被派到三江来寻找他们族当中最天才的一个姑娘。
结果到了三江之后他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只好被困在三江了,在这里他郁郁寡欢,整天喝酒,用酒精麻醉自己,甚至还做了一些畜生才干得出来的事情,他有一天摸到了我母亲家里,把我母亲给玷污了。后来我母亲生下了我,我们母女二人受尽了这人世间的冷落。
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犯错的明明不是我们,是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可是受罪的却是我跟我母亲呢。大家都觉得我们才是犯错的那一方,觉得是我母亲不检点,这才引得那个男人动了邪念。
可是我母亲当时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啊。她后来不得已又嫁了一个男人,一个老男人,以我母亲的模样,这个老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甚至给她提鞋都不配,但是这三江的民风十分淳朴,许多老旧观念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改变。大家都觉得我母亲这种被别人玷污了的女人是不值钱的。
最可怕的是。那个老男人都是这么觉得的。他也是每一天都喝酒,喝完酒就打我母亲,仿佛我母亲的失节,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可是明明我母亲如果不失节的话,怎么会嫁给这样的男人呢?”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窝心的故事,鹿峤作为亲述者,说出来的故事让我感觉暗暗心惊,同情她,憎恨她的生父跟养父。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后来有一天,这个男人喝醉了酒,又打了我母亲,打得我母亲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他却不管她死活,还接着喝酒,一边喝酒一边说道,鹿峤也快十四岁了吧。当初要不是看着你带一个女儿,你以为我会娶了你?你以为我还会替别人养着一个拖油瓶吗?“
鹿峤说到这里,我猛然打了一个寒战,这个恶心的老男人,想法竟然也如此肮脏,我不由替她担心起来,虽然说这些事情,应该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可是鹿峤的身世,还是让我耐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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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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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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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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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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