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血字形成了一个“大”字,印入了我的脑海当中。
这会儿我的脑海就跟一个被用力捅了一下的马蜂窝一般,各处信息爆炸了一般往外涌来。
这一个大字,竟然可以有这么丰富的信息。
我心道好悬啊,要不是刚才临危的时候拆了师父留下来的那段话,比如祸从口出,就是把祸的口字拿掉,把人字调出来,而加一变成享,就是往这亨字上加了一个一字。
我这一拆之后,才看出来这当中的的一个大字,而这个大字,跟我之前见到的任何字都不同,它似乎带着某种神力一般,保存着十分丰富的信息。
这些信息这一会儿我也来不及消化,只知道这个大字一出现,我就有了无穷的信心。
念头一动,这个大字就出现在了我的手心,我伸手往我的腿上用力一拍。
顿时一股暖流从掌心传遍了双腿。
我的双腿恢复知觉了,而那一个五毒童子,这一会儿竟然直接就被这股力量给弹落在地。
它哇哇怪叫,一张嘴,嘴里的那些尖尖的黑牙一颗一颗地掉了出来。
好厉害的这个大字。
只是刚刚凝聚,便有如此的力量。
这下子来颂巫师目瞪口呆:“不可能,你怎么能摆脱……”
我给他的回答就是一记大巴掌,临字咒加上这个手心的大字,拍在了这来颂巫师的身上。
这一次来颂巫师再一次被打到墙上。
还是慢慢滑落了下来。
只不过这一次滑落的过程当中,他的身体马上就开始膨胀起来,越来越鼓,就好像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这下子轮到来颂巫师害怕了,他尖叫着哀求道:“大人,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可以成为你的奴仆,成为你的噶忒……”
这一个噶忒把我给恶心到了,我用力一拳揍出去,哧的一声,这来颂巫师的身体破了一个洞,直接就泄了气。xiumb.com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恢复过来。
那一只五毒童子,也在来颂巫师死同时,化成黑烟扑向我,它的主人死了,它也命不久矣,所以这一会儿它想给我来一个鱼死网破。
我吓得连忙伸手去拍,可是手一拍出去却发现手臂都无力抬起来了,这难道是那个大字手印使用之后留下来的副作用?
我只好躲开,可是这黑烟来得太快,直奔我的心口而来。
我吓了一大跳,心说大江大河都过来了,竟然要在阴沟里翻船,我这命啊,太苦了。
就在我绝望之时,一只小白手伸了出来,一把将黑烟给抓住了,黑烟挣扎,重新化成大头婴儿的样子,只不过无论它化成什么样子,这五毒童子在小白手的手中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我的肩膀上传来一声饱嗝。
我看看肩膀,便看见鬼娃娃在我的肩膀上晃着小腿,冲我一乐,然后再次消失。
这家伙这会儿跑出来占便宜了,刚才怎么不出来呢?
不过也多亏她出来救了我,要不然我这会儿也挂掉了。
望望地上破了一个大洞的来颂巫师的尸体,我苦笑摇头,这一次又冲动了,为什么刚才不趁这个机会问一问他幕后黑手的事情呢?
看来这个噶忒实在是对我刺激太大了。
我来到来颂巫师的尸体边上,开始摸尸,这一次我摸尸完全没有心理障碍。
其实我觉得所谓的心理障碍,那都是没有逼到那份上,一旦逼到那个份上了,再恶心的事情也能干出来。
从来颂巫师的怀里,我摸出来一封信,打开这封信,里面是一张请帖。
上面用写了一段话:月圆中秋,映月玉璧,天籁斗歌,天外传承。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的,我却可以从当中找到一些信息,首先是时间,说的是就是这一个中秋,而所要干的事情,应该是一场斗歌,至于映月玉璧,还有天外传承,我想一个是说地点一个是说这一次天籁斗歌的意义吧。
这里最重要的两个字便是传承。
事实上五花八门之所以能够在现代这个社会还在江湖之中如此吃香,那就是我们有真本事,而这种真本事,实际上就是来自于传承。
像是师父跟我,像是咸鱼的爷爷留下来的那本工作日记,又或者水仙花夏前辈收了于小玲当徒弟,这些都是薪火相传的一个过程,只有经过了这个过程,才能把我们珍视的本事一代代往下传。
我也充分理解了传承的重要性,只不过对于这个传承前面加的“天外”二字却有点迷惑,难道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传承并不是祖师爷发明的,而是天外的什么文明传给我们的?
真要是这样的话,这传承的意义可就是很大的了,估计也很强,难怪这个来颂巫师会来到这里,哪怕只是帮着别人去打辅助,也要参与进来。
这十六个字底下还有一行小字:“敬请血巫亲自莅临,薄酒已备,共商大道。”
这一行小字让我皱起了眉头,这是给一个叫血巫的家伙的请帖,怎么又会落在这个来颂巫师的手上呢?难道说这个来颂巫师就是血巫?
好像也没有看出来这个来颂巫师使用什么跟血相关的手段啊,所以他应该不是什么血巫才对。
莫非说这血巫其实还另有其人,这个来颂巫师其实就是血巫的弟子门人之类的?
如果这样的话,我倒隐隐有点担心起来,那就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来颂巫师的实力都是我非得打开一个血字才能应对的,万一他的师父之类的出现,我估计这个血字都未见得能打得过啊。
我又在来颂巫师的身上搜索了一遍,这一次又搜到了一块鬼牌,这个鬼牌是用象牙雕成的,用一些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材料包裹着,那一个鬼头雕得十分的狰狞,两只眼睛用的是两颗祖母绿。
这鬼牌的背面,是四个字:“行走阴阳”。
拿着这块鬼牌,我凝着灵感去感觉了一下,似乎这鬼牌除了入手生沉,材质特别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估计非得以一种特别的办法才能激活吧,所以我暂时收了起来。
回头水仙花夏前辈给看一看,毕竟人家是老前辈,我啥也不是一个新手,还需要学习很多的知识才对。
转身出了屋,丁小草跟夏蝉在外面紧张极了,两个人都警惕无比地站在门口,目光却是紧紧盯着屋门。
看她们两个如此紧张,我不由笑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是不是对我没有半点信心,押宝两头呢?”
夏蝉嘴巴一扁,两颗眼泪掉出眼眶,她哇一声扑过来:“相公,你没事啊,你赢了啊,太好了,你终于赢了。”
丁小草则是有点意外:“金哥,怎么回事,明明你比来颂巫师弱许多,怎么你能打败他呢?”
“强跟弱,不是绝对的,对于南洋的巫蛊之术来说,咱们才是正统的,是他们祖宗级别的,再加上咱们有心算无心,肯定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啊。”
“相公说得太对了,区区的暹罗巫师,啥也不是,相公一出手,直接把他给消灭了。对了,弄到线索了吧?那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啊?有没有我娘的下落?或者有没有鹿峤她们的线索啊?”
夏蝉这一连串连珠炮一般的问题却是让我无言以对,只好故作神秘地挥了挥手:“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咱们回面馆再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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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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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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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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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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