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把那个瞎眼的甲马将军给弄好了,让他恢复光明。
对于我来说这点小事也算手到擒来的工作。
拿出四张符纸来,这都是从咸鱼的那个家复印店里拿来的,带着驱邪的效果。
我又拿出笔来,在这四张符纸上重新再写了一遍,甲马将军。
写完之后,挨个给贴在屋子的四角。
贴完之后我拍了拍手,只感觉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
就这是么简单。
以后花伟再要有什么事情就别怪在我的头上了。
我挖的坑已经填完……
就在我转头的一瞬间,我的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屋角站着一个奇怪的家伙。
这家伙浑身都是烧伤之后留下来的癜痕,紫一块白一块的,脸上的皮肤很是紧凑,绷得眼睛都往个突起了,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嘴唇都不怎么够用的样子,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往下一看,他没有脚,身体是飘浮着的,不用多说,就是个阿飘。
这家伙伸手就去扯那张将军的军字。
我一看不由心惊,难道说刚才的那场绿色火灾,是这玩意儿弄出来的?
这个家伙就是小炮仗不成?
花伟可没有说这小炮仗是烧死的啊。
如果真是他,那他可真是够可怜的,烧死一次,还得火化一次,一辈子挨了两遍的火,现在又差点让花伟给他头上送一片草原。
这玩意儿是个男人都得发火吧。
不过这符纸可是没有那么好对付的,这家伙一伸手,手就跟被火烫了一下一般。
他马上缩回了手。
不过好像他也没有放弃。
我听说一般来说阿飘都很执著,若是级别高的阿飘越是执著。
眼前这一只疑似小炮仗的阿飘,努力去撕扯这一张符咒。
反复被这符纸烫了几次之后,他好像适应了一些,竟然碰到了这符咒,用力一扯。
便有一阵微风吹过,哗啦一声,那符咒就被扯飞了。
这阿飘往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十分凌厉,似乎在告诫我不要再多管闲事了一般。
之后他整个人隐没在墙体里。
我心道不好,这家伙又进屋了,这是又要去寻仇了啊。
我本来打算急忙追进屋去的,可是转念一想,却奔向那张符咒,将这符咒重新贴好。
这样子这只阿飘在里面,我们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再次回到屋里,这会儿却并没有看见这进屋的阿飘出现,他们三个现在还是挺悠闲的。
我把事情跟他们一说,就说有个阿飘已经钻进屋里来了,花伟一听,吓得连忙要出屋。
卜老板跟咸鱼两个却是来劲了,不但不打算出去,反倒是打算留在这屋里面守株待兔。
我本来的想法是让他们全都离开这屋子,花伟再换个地方住,这阿飘被甲马将军给封在屋子里,也不可能再出得去,这样一来也算万事大吉了。
这下子倒好了,谁能想到卜老板跟咸鱼这么狂热啊。
我于是对花伟说道:“你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吧,我们三个先把小炮仗给彻底消灭了,你再搬进屋去住。“
花伟一听,擦了擦地中海上的汗水说道:“行,就这么办吧。这次你可一定得把他给打得魂飞魄散啊。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看到他这一次说得这么真诚,我也有点愧疚了,向他打保票说道:“行,放心好了,只要这阿飘在屋里,我们一定把他揪出来,还你一个干净的屋子。”
说完我返身回屋子。
屋子里,咸鱼跟卜老板两个人双手都拿着符咒球,在屋子里雄赳赳,气昂昂地搜索。
那架势恨不得把屋子都翻一个底朝天。
不过那个阿飘好像根本没有出现的迹象。
卜老板二人估计也没有耐心了,问我道:”你之前不是能测出来那诡异女尸的下落吗?这次也测测,咱们快点把小炮仗找出来吧,我这两个符咒球早已经寂寞难耐了。“
我一听倒是反应过来。
说的好有道理啊。
其实花伟写这个花字,我只分析了一半。
只是从地利,人和上面去分析了一通,却没有从天时这上面好好分析一下。
想要测得准确,天时是少不了的。
我又拿起花伟写下的这个花字分析起来。www.xiumb.com
花字的那个草字头,明明是三笔,他却写了一个连笔,三笔变成二笔。
而底下却又一笔一划写的,单立人二笔,一边的匕的匕字二笔。
所以底下是四笔。
用梅花易一算,上四下二,却是一个归妹卦。
我皱起眉头来,连声说道:“不对啊,太不对了。”
卜老板凑过来问我道:“咋了?哪不对啊?”
我拿手点着纸上画出来的归妹卦说道:“这事情明明是男人之间的恩怨,我却起了一个归妹卦,这归妹的意思是嫁女儿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为婚嫁,男女之间的婚姻。这根本不符合啊。
还有我照着现在的时辰取时得九二。归妹九二,渺而能视,利幽人之贞,这卦辞也对不上啊。”
“你说的话我要是能听得懂,我就是那个。“卜老板手比划了一个王八的模样。
咸鱼在一边却是若有所思:“你之前给花伟测字的时候,可起卦了?”
“我起了,风水涣卦,只不过我没跟他说。”
“风水涣卦,风为阴,水为阳,归妹卦,雷泽归妹,雷为阳,泽为阴,所以这两卦说的都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再加上涣卦有挖墙角之意,归妹有嫁女之意,我怎么觉得这个阿飘,根本不是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呢。“
听咸鱼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不由诧异:“你也懂易?”
咸鱼抚了抚他乱成鸡窝的卷毛,一脸骄傲却十分谦虚地回答:“小时候学过,略懂一二。”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猛一拍大腿:“对了,我忘记了问花伟,那个小炮仗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测字算命,需要汲取问卦者的所有信息,信息越多,测得越准,我怎么就把这一条给忘记了呢。
卜老板这会儿却是说道:“小炮仗的死我倒是知道一点,好像是他在外面跟别人争风吃醋,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架来,被别人捅了七八刀,还有一刀捅在腰子上,救不过来才死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一跺脚,扶着额头懊悔无比:“不好,我算岔劈了,这阿飘应该没有进来,她还是缠着花伟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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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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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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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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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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