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情绪仍然不高,整日里看上去都恹恹的。
有李爷的面子在,徐夫子倒是不怎么为难她。
萧莲儿现在的心思在徐箴言身上放着,也没怎么经历去招惹他。
南枯离每日送苏翎颜上下学堂,顺带着看看杨曦月。
不过这电灯泡苏翎颜可不乐意一直做,这一日下了学之后她摆摆手欲自己先走,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
但是被杨曦月拦住了。
“先前的事,是我不好。”杨曦月低着头,声音也很低:“我不该对你发火的。”
苏翎颜笑了笑,没说话,走了。
清风苑重建的事,现在她已经交给了老四和老平头在闲暇之余盯着点儿。
左右今夜有时间,她去那里转了转,之后又瞎晃悠着,不知道怎么就给晃悠到了南巷附近“南越人的地盘儿”上去。
她在丰泰郡里风风火火的走了一遭,这里倒还是她第一次来的那般宁静。
好似他们根本不在意能赚多少钱,只要开心就够了似的。
苏翎颜走进去,随手买了点儿小玩意,和他们交谈了几句,才得知南越的形式也不明朗,南越王压不住底下,部族反乱,他们都是背井离乡来的这里。
只是胜在每日无忧。至于钱财嘛,这个东西,够用就好,数量实在是不重要。
“你们倒像是生活在乐土里的人。”苏翎颜轻叹了一声,顺嘴打听到:“那你们可有注意过,前几日这翡瑶河有什么反常?”
丰泰郡就在翡瑶河边,她怀疑,赌坊第七层的暗河是和翡瑶河是想通的。
有个南越人沉思了会儿:“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
“前几天,好像当时快傍晚了,河面上突然起了漩涡,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迅速地划过。”
“说清楚点儿!”苏翎颜瞪大了眼睛。
那些人说,翡瑶河连接着南越和王都,暗河众多,支流众多,暗礁更多。能通航的河段很有限,如果真的有人掉进去了,估计凶多吉少。
苏翎颜的心重重地咯噔了一下。
顾流年的信件是在晚上的时候到了昌和居的:他还是决定上王都。
顾泊岸的事他也派了人出去找了,让苏翎颜千万照顾好自己。
信的末尾还提及:顾留安已经在王府里给她准备好了房间,她哪日在清远县里待得腻了,可以去那里住住。
顾流年说:“一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已经发生了,只能盼你珍重。”
那一瞬间,苏翎颜感觉她心底里似乎有一层淡淡的膜将顾流年的安慰的话隔在了外面。
她能看见他的信,想象得到他写下这句话的时候的心情,但那些好意就是不能切实入了她的心里去。m.χIùmЬ.CǒM
苏翎颜又有些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追逐着的又是什么。
她睡不着,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老四忙着还没回来,她打算等南枯离回来后问问南枯离对于杨曦月的事是怎么打算的,需不需要她做些什么。
萧莲儿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但是她没等到南枯离,倒是等到了一脸红润从外面回来的苏三妹。
“有什么喜事?”苏翎颜随口问了句。
然后苏三妹就整个人紧张了起来,好像真的有什么事一般。
对,还真是有事。
前两日,苏三妹去苏勤家里串门儿的时候,撞见了徐夫子。
徐家的那个虚岁两岁,但实际上出生还不满一年的小女娃娃生病了,徐夫子抱着她在看大夫。
估摸着是对那药房里熏都能将人熏苦的药的味道给弄得难受,哇哇直哭。
苏三妹对徐夫子约莫是真的动了情,踌躇了会儿,还是决定出手帮助。
徐夫子还记得她,两人之后聊了几句。
经丰泰郡一是,苏三妹不无收获,加上她现在有李爷给她的银子加身,也算是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钱人”的生活。
徐夫子当场就对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也是无巧不成书,两人今日又给相遇了。
住在昌和居里不愿意回去,虽然苏翎颜没说什么,苏三妹倒是极其难得的生出来了几分羞愧感,所以自动承担了给苏翎颜和苏山山做饭的职责--主要是给苏山山。
一来,苏翎颜不怎么吃这个年代的窝窝头和清水煮菜,再者苏三妹那厨艺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令领教过了,实在是不敢恭维。
苏山山不似苏翎颜,他乖巧奋进,已经念了许多年的书,又有苏勤珠玉在前,还有佃农村里周秀和苏老大的期望盯着,读书这件事他是真的不敢放松。
苏三妹看着他读书辛苦,便去了南巷里寻一些排骨什么的打算回来给苏山山炖汤补一补。
她不知道南巷是苏翎颜的,一个山村妇孺肯为了苏山山去犯险,已经算是很用心了。
重点不是在这里,而是她路过酒楼,嗯,没错,又是苏翎颜开得那家酒楼的时候,她看见了徐夫子。
现今,这家酒楼已经成为了清远县里的谈正事专用的“高档场所”。
他正在相亲。
只不过相亲的对象是个泼妇罢了。越是相亲到后面,那些媒婆给介绍的人就越来越不像样不靠谱儿。
只见那泼妇一张嘴说话就喷满桌子的唾沫星子,笑起来的时候满脸肥肉堆得一棱儿一棱儿的,着实让人反胃。可是不笑吧,那妇人又虎背熊腰的,横眉自带凶煞,盯得徐夫子心里直打颤儿。
这也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在于:徐夫子那是什么样的为人师表?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人。
凳子都还没坐热就托词有事要离开,那妇人当场便怒了。
“啪”地一拍桌子,好悬是没将苏翎颜酒楼里的桌子给拍得当场散架了。还不算完,只见那妇人蹬着熊眼,伸着足足比平常人粗了两倍的食指着徐夫子,大放厥词:“你个死了娘子的老鳏夫,什么态度?要不是三姑求着我磨破了嘴皮子,我还不愿意来见你呢。”
三姑,就是给徐夫子网罗相亲对象的那个媒婆的名字。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一副落魄书生的穷酸相,我还没嫌弃你,你倒开始挑三拣四。约我在这里的是你,刚来就要走的还是你。”
徐夫子何曾被人这般说过,登时愣在了原地:这,这这这…怎么能这般有辱斯文!
嗯,然后下一秒,那妇人就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得以有辱斯文。
仿佛骂了两句徐夫子还不解恨,接下来,那妇人揪住徐夫子的肩膀,看似不怎么用力地一拍,斯文馨雅,柔柔弱弱的徐夫子就这样被一届妇孺给生生拍回去了座位上。
苏三妹原本还沉浸在自己心仪的人在相亲这件事情中,一见状,怒火登时窜了起来。
论起吵架来,她苏三妹这辈子还真没怕过谁!在她面前欺负她男人……啊呸,欺负她中意的人,活腻味了是吧?
她将手里的排骨篮子重重地往地上一摔,气势汹汹地像是去寻仇的,走进酒楼一把将那妇人的手从徐夫子的肩膀上掰开,顺势就将人甩到了一边。双手一叉腰就开始骂:“哪儿来的母夜叉,长得跟个母猪一样还好意思嫌弃别人?这里是吃饭的地儿,不是你满嘴喷粪的地方,不嫌丑大伙儿还倒胃口呢。”
嗬哟,“母夜叉”一看竟然还有有人敢对她动手,立刻反唇相讥,苏三妹也不甘示弱……
可怜了徐夫子的耳朵,自大他出了娘胎以来,头一次听见这么多又浑又糟又粗俗的话,而且两人的“库存量”之多也是让人叹为观止,对骂了足足五分钟竟然都带重样儿的。
骂战这里,两人半斤对八两谁也压不住谁。
但是火气被勾了上来,总是要有发泄的途径的。
于是乎,母夜叉先动手了,她照着苏三妹的脸就挠来了一爪子,亏得是苏三妹闪得快,只是被她的指尖虚虚划了过。
天地良心,这可是对方先动手的。
苏三妹啐了口:“呸,狗娘养的,敢打我。”跟着三两下挽了袖子,手脚并用,快准稳狠地踹出去二脚踢,勾住了对方的头发。
头发一乱,那妇人倒是成了真的母夜叉。嗷嗷嚎叫着就要还手。
还手就还手,谁怕谁?自打在丰泰郡里说出来苏翎颜的身世之后,苏三妹还一直憋着一股邪火儿没地儿撒呢。
但是两人到底是没能打起来。
老平头今日出门去清风苑那边看了看重建的事儿,才回来就被三人给吸引了来--不想被吸引也难,且不说两大泼妇对决的戏码在清远县里这等“风雅之地”里难得上演,单是一个循规蹈矩始终受人敬仰的徐夫子竟然也会面临今日这般的窘境,就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所以酒楼里已经有了许多人在盯着他们看。
“没长眼睛的东西!”老平头一看三个当事人他竟然有两个都是认识的,而且都是和苏翎颜有关系的,当即抬脚就给了跑堂的伙计一顿踹。
紧跟着立刻指挥人去分开厮打的两人。
好在是伙计们看得懂老平头的眼色,分开两人的时候尽量护着苏三妹,才没让她挂了彩。
敢在酒楼里生事,那泼妇被拎着扔了出去。苏三妹和徐夫子虽然没“那般待遇”,也是要脸的,没留下来让老平头给他们准备茶水压惊,匆忙道了谢就出了酒楼。
徐夫子一阵后怕,心有余悸地缓歇了好一会儿,正打算开口对苏三妹道谢,就听见“替自己解围了的恩人”苏三妹又插了腰破口大骂:“哪个龟儿子烂屁股的偷了老娘的排骨。”
嗯,思想觉悟提高了是一回事儿,能不能改掉陋习就又是一回事儿了。
徐夫子讪讪笑笑,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并不反感苏三妹的骂脏话,还觉得……很痛快。
咳咳咳!想什么呢?察觉自己的念头,他急忙摇了摇脑袋,怎么能有这般的想法?简直是……有辱斯文!
然后他就邀请着有辱斯文的苏三妹去了另一家馆子里吃东西,算作是感谢。
所以苏三妹回来就到了这个时候了。
原来如此。苏翎颜勾了勾嘴角,怪不得她看着苏三妹的衣服有点皱。
“意思是,你和那位徐夫子有戏?”苏翎颜起身,从空间里拎了快递给了苏三妹,问道。
苏三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随手接过了排骨,点了点头,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了自己的心里话:“我是有这个想法。”
苏翎颜脸上的笑僵了僵:本来是好事,但是她怎么觉得那里怪怪的?
哦,对了!
要是苏三妹嫁给了徐夫子当续弦,那岂不是意味着,她不是成为杨曦月的婆婆,就是成为萧莲儿的婆婆?
多么让人牙疼的关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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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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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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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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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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