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柔修养了一段时间后身子终于是好转了些。
但是一场大病之后,她总是觉得气色不如从前了。
清远县之中受贵人之家追捧的脂粉铺子,除了萧家,便是玉人坊了。
或许是这世上还真有八字相克这种事情。
冥冥之中,静柔总是不喜欢去苏翎颜的玉人坊,而是青睐萧家的铺子。
今日她来的这里选购脂粉的时候,正好撞上了炸了毛的萧莲儿。
女人之间呐,总是容易产生微妙的共鸣。
尤其是当她们都愤恨着同一个人的时候。
见铺子里的情况,静柔先是三言两语的就将萧莲儿给安抚了下来--静柔也算是出身清远县贵人之家,同萧莲儿过去多少有过交集。
跟着,她仿佛知道萧莲儿愤恨的人是苏翎颜般,道:“如今是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若是我,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
“你这样横冲直撞的闯过去,恐怕是正中了人家的下怀呢。”静柔劝得情真意切。
“那你说怎么办?”萧莲儿仍然是没好气,反手就将静柔给推了开。
有道是殃及鱼池,静柔虽然不知情况,但也是苏勤家里的人,与苏翎颜是亲戚。
萧莲儿肯在这个关头给她好脸色才见了怪了。
“你也不必冲着我恼火。”但静柔却不是个没脾气的。
虽然她现在的脾气发的稍显刻意,但是架不住萧莲儿现在完全被仇恨冲昏了脑袋啊。
闹成这幅样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向她爹交代!
“对你下手的人是使暗招儿,虽然是卑鄙了些,但你若真的想出一口恶气,大可以以牙还牙,趁着天黑将她麻袋套头乱棍一顿揍岂不痛快?”
“还劳得在这里朝我发火?”
静柔说着,语气里夹着再明显不过的激将意味。
她自认为在清远县的贵女之中算是有七窍玲珑心的。
就萧莲儿这个蠢货,她还没放在眼里。
她自以为能瞒着,实则在接触之中,静柔早已察觉到暗中与萧莲儿“斗法”的人正是苏翎颜。
虽然她还未探到苏翎颜和玉人坊之间的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借刀杀人”。
……
这一厢。
老二三四齐齐出走,气得苏翎颜血糖直线下降,眼前直发黑,站也站不稳了。
但是该去学堂还是得去。
见她阴黑着一张脸,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仿佛都在散发着“谁敢惹本姑娘,本姑娘就把他揍成酱泥”,一副活阎王的样子。
苏山山和杨曦月一时竟然都不敢主动的上前去搭话。
苏翎颜随手从苏山山的桌子上拿过去了一本书,紧紧的抿着唇克制着自己不去骂人。
她一边一目十横的看着书,一边一遍遍的心底默念“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生气”。琇書網
这才堪堪的稳住了她的怒意。
一整天都是如此。
暮后散学,苏山山原本是想陪着苏翎颜回家,顺便问一问她到底是怎么了的。
但是被杨曦月给拉住了。
她朝着苏山山摇了摇头:既然苏翎颜不愿意说,还是让她自己静一静为好。
也不知道是该说“刚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还是该说有人“运气背总是要往铁板上踢”。
今日苏翎颜闷了一日,感觉自己都快活生生的被憋出来抑郁症。
所以在散了学之后,她并没有直接回去清风苑,而是去了清远县中漫无目的的转悠。
这可就苦了萧莲儿早早的就准备下的打手了。
他们在清风苑的附近猫了整整两个时辰,深秋的露气上来,发黄的月高挂天空散发着萧条肃杀之意。
一阵不是很强烈的风吹过,却愣是让一干彪形大汉都打了个哆嗦。
仿佛是心底某处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感觉到的颤栗。
最倒霉的还是要数萧莲儿了,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冷。
上下牙关频繁的磕在一起,像是磨牙的僵尸。
心里一边忐忑着该不会是苏翎颜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跑了吧?
一边又愤愤的臆想着:若是一会儿逮着了她,定然要亲手狠狠的落下几棍子!
苏翎颜在城中绕了绕,在回去清风苑的途中遇见了徐箴言。
徐夫子不堪寂寞,几乎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给自己找续弦这件事情上。
所以给照顾徐家的那个小婴儿的事就落到了徐箴言的头上。
他是听闻南巷里有不知名的糖果,有硬的有软的,甜而不腻,所以去给他那个相差十几岁的妹妹去买的。
一见苏翎颜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底先是划过了一丝痛快。
苏翎颜显然也看见了他,但是她只是不咸不淡,像是在看一块没有丝毫活力的石头一样略过了他。
那眸光说不上是鄙夷,也算不得忽视。
但一瞬间,徐箴言竟突然开了窍,察觉到那眸光力量一丝若隐若现的怒意和委屈。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主动迈着步子朝着苏翎颜走了去。
虽然徐箴言时常偏颇了些,给自己找起理由,排挤小瞧起别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但怎么也是徐夫子那样的名流之士培养出来的。
苏翎颜辩论赢了他一次,之后的种种作为又是不输须眉的气概。
看见她现在的这幅样子,再想起来从前她的“蛮横”,徐箴言的心头竟然划过了一丝对于她的敬佩之情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苏翎颜顿住了脚步,眸凉似水盯着徐箴言问道。
“你……,你怎么了?”徐箴言问着的时候,心底盘算着要不要把手里的糖给她一块儿。
纵然他主动示好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但是更明显的是:苏翎颜现在并不想卖任何人的面子。
“与你何干?”这次她是真的无情而轻飘飘的扫了徐箴言一眼,而后就走了。
“你……!”徐箴言的破天荒的三分钟好心瞬间散去了大半。
他明显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苏翎颜没再给他机会。
她已经扭头走了。
而且背影无比的落寞。
得,徐箴言的善心又燃了起来。
他也抬步跟了上去,但是这次苏翎颜却没再搭理他,一直任由着他跟着。
踏入了清风苑所在的那条街的时候,冷风拂面而来,苏翎颜顿住了脚步。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街道两侧空无一人。
地上的枯叶子被寒风卷扫着滚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翎颜看了看靠近清风苑的那几条巷子的边儿,隐藏着的人显然是功夫不到家,影子都被月光打出到了大街上。
她眯了眯眼,而后转身看向了徐箴言,压低了声音道:“快走。”
“啊?”徐箴言略显迟疑,没听明白。
“我让你离开。”苏翎颜紧握着拳,一副要揍人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
徐箴言这次听明白了,他向下撇了撇眉角,不悦道:“不识好人心。”
这才到了清风苑的门口,就要赶他走了!
不然呢?难不成还要再请他进去喝杯茶?
苏翎颜未搭话,眸中的警告意味更足的看了徐箴言一眼。
徐箴言再不敢多言,一腔好心喂了狗的心疼模样转身离开。
苏翎颜再次转过了身的瞬间,整个人憋了一整天的复杂情绪一瞬间展露无疑。
风好像也察觉到了她的威压,更猛了几分。
她的发丝被吹扬而起,裙摆被猎猎的风翻起,仿如怒涛。
她的手中也多了一根棒球棍,瞳孔黑得好像要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萧莲儿苦等半日,此刻终于看见了人,当即朝着猫在路两侧的人打了手势。
撑起麻袋子的人已经准备就绪,其余的人也已经扬起来了手中的棍子。
苏翎颜也在渐渐的走近着。
三步,两步,一步……
“动手!”不知是谁叫唤了一声,两个举着麻袋的彪形大汉齐齐从街道两侧的巷子里蹿了出来,准备套住苏翎颜的头。
哼哼,那麻袋子套头揍人这招儿,苏翎颜在佃农村就已经用过了。
眼下她已有防备,岂会叫这些个小虾米啄了眼?
这不,左侧的人才举着麻袋从巷子里冲出来,就当头挨了苏翎颜跃起再落下的一棒子。
当即被敲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右侧的人紧接着扑上来,被苏翎颜侧身一躲闪了开,再接上旋身一击。
蕴了十足的力道的棍子朝着那人的腰间就招呼过去。
麻木之后的剧痛传来,那人几乎以为自己的腰间的脊椎被打断了!
两人皆失了手,一时倒是让其余抄着棍子冲出来的人都给愣在了原地。
苏翎颜侧身孑立,不屑的睥睨了一眼那些人。
“我当是谁?”她嘴角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鬓角间也染着寒意,“萧莲儿,你一再的冒犯,让我如何能再容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萧莲儿一而再的越过雷池,这次又正正好的撞在了苏翎颜的怒头儿上,只能是怪她自己命不好了。
虽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却好似极北之地坚硬凌厉的风刀刮过脸庞般,让在场的人背后都竖起来了汗毛。
萧莲儿是个典型的窝里横,只会在让着自己的人面前耍拳。
眼下她虽然站在七八人的身后,但还是被苏翎颜给震慑住了。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苏翎颜的衣袂翻飞,手中的棍子如虎狼环伺,更要命的是,那原本不慎圆的月亮突然在一瞬间如同受到了某种召唤般变成了满弦。
那昏暗中带着几许阴冷的圆月此时正宛如画上去的一般,正正的映在苏翎颜的身侧。
像极了萧莲儿听过的那些个戏本子里的绝世大妖怪出场之前的阴森场景!
“给我,上!”萧莲儿艰难的从牙缝里蹦出来这几个字。
七八个彪形大汉才反应过来他们竟然轻易的被一个小姑娘给震慑住了。
当即回神,也不管什么以多欺少以大欺小要不要脸的了,饿狼扑食似的前仆后继串成一串朝着苏翎颜奔去。
“很好。”
苏翎颜正愁满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呢!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跟着握紧了手中的棒球棍,抬手一挑就掀飞了冲上来的第一人手中的棍子,余力敲在了他脑袋上。
再挥棍子到身前回防,顺带着一脚踢飞了前一人嘴中的两颗牙。
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第一人便就这样捂着嘴鼻青脸肿的倒在了边上,满嘴的甜腥味让他再无暇去拾棒子打架。
苏翎颜若是出手,是不会给倒下的人再一次爬起来的机会的。
若不是她现在仁慈了些不想伤人性命,她手中拿着的就不是棍子这么简单了。
剩余的人哪里能想打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有这样的临危不乱和气力。
只觉得自己活了二三十年才形成的世界观正在极速的被颠覆:这和他们想象之中的完全不一样。
但出神归出神,他们齐齐挥棒呈合拢之势朝着苏翎颜压下去的手上力道却未减轻分毫。
可就在棒子正要落下的时候,苏翎颜竟然齐齐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众人错愕,青天白日……额,不,大晚上的难不成真的见了鬼了不成?
他们手中的棒子落下的动作也顿住了。
然,下一瞬,苏翎颜竟然又出现了。
以这个“苏翎颜”的身体素质,纵然是经过了她的训练,她的力道也不够能抵挡得住六七道直直劈下的棍子。
所以方才苏翎颜闪身进了空间。
而现在,她从空间里出来,亦没有给他们多一秒的反应时间,再次挥动着手中的棍子朝着其中两人的腰腹见狠狠落下了两个来回。
那两人登时抱腹倒地痛苦哀嚎,原本的合拢之势霎时破了。
苏翎颜抬眸,朝着不远处的萧莲儿笑了笑。
笑靥如花,寒意如霜。
萧莲儿霎时就感觉自己的腿软了。
若不是拄着手中的棍子,只怕她现在就要瘫在地上了。
刚才……刚才苏翎颜分明是消失了一瞬的,难不成是她眼花了?
可就算是她眼花了。
一个从穷乡僻壤里冒出来的丫头,竟然在短短时间里就放到了无名彪形大汉。
这可就不是一句简单的“乡下悍妇力气大”就能解释得过去的了。
这些都是萧莲儿的想入非非,苏翎颜可没空一直盯着萧莲儿给她警告。
回过神儿来的剩余三四人也一副活见鬼了的样子,豁出来一副打狼的架势乱棒朝着苏翎颜挥来。
这次苏翎颜没再采取“别的手段”,而是直直的迎上了几人的棍子。
铺天盖地落下的棍子里,她灵活的躲闪着,那些棍子愣是连她的半片衣角都没有挨到。
反而硬是被苏翎颜瞅准时机逐个击破!
到了最后两人的时候,局势瞬间彻底逆转。
成了苏翎颜倒追着他们两个打!
萧莲儿彻底的风中凌乱了。
明明没有被苏翎颜再次注射药物,极度的恐慌却愣是让她半晌都发布出来一点儿声音。
而这边,苏翎颜的杀意被牵了出来。
若不是最后的两人发出来痛苦哀嚎的求饶声,只怕再有几棍子,他们就要被苏翎颜给拍成肉酱了!
不过这一番的茬架,倒是让她心底的郁结去处了不少。
接下来,就是该收拾那个让她不痛快的“始作俑者”了。
她收棍握好,转身朝着萧莲儿走去。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萧莲儿的腿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她想要拎起棍子自保,但已经自己把自己吓得没有了一丝的气力。
她只能恐惧的,但是无能为力的看着苏翎颜步步逼近。
“敢在我面前一而再的耍手段,谁给你的勇气?”苏翎颜笑笑,语气凉薄问道。
萧莲儿仍然只是在一个劲儿的哆嗦。
“我原有意放萧家一马,现在可是你自己送上门儿来的。”苏翎颜略微弯了弯腰,捏起来了萧莲儿的下巴,道:“你早知玉人坊的主人是我,便该猜到,若是惹了我,你们萧家就该关门大吉了。”
前日,她带着杨宅的人去萧家的铺子的时候,许多能看的不能看的譬如萧家的进账、对衙门报黑账,以及他们的供应商和他们对主顾们脂粉暗中克扣成分的真实记录。
这些黑市里惯用的手段,若是放在了明面的铺子上,可是大忌。
她在心底粗粗盘算了一番,萧家的铺子,她要定了!
“只是。”苏翎颜甩开了萧莲儿的下巴,双手拿稳了手中的棍子。
继而询问:“你今日此举,可是有想将我痛揍一顿,或者是想要我的性命的想法?”
萧莲儿此时的脑袋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吓死了!
“哦,不回答,那就是默认了。”
苏翎颜轻轻道,似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跟着,萧莲儿只来及感觉身旁有一记强风扫过,她整个人的腹间就传来了剧痛。
她一个没站稳,眼看着就要倒地。
但倒地是没倒了地,因为苏翎颜的第二棒已经落了下来,这一次是落在后背。
力道除了抵消萧莲儿的后退之力,硬是还将她整个人打的跪俯在地。
一圈盘腰龙似的剧痛席卷而来,萧莲儿几乎以为自己是被人懒腰斩断成为两截了。
然,这就算完了么?
当然不,按照苏翎颜的想法,今日萧莲儿带来了几人打算对付她,她便还击几棍子回去。
可就在她转过了身去数一数倒在地上的人的确切数字的时候,一行人举着火把慌慌张张的赶了来。
正是徐箴言,哦,还有县丞。
徐箴言还真是长了心眼儿了,才转身离开了两步就察觉到苏翎颜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轰他走。
所以又返了回去。
结果好嘛,正好看见苏翎颜和一帮彪形大汉对峙的场景。
给娃吓得啊,使出来了浑身的解数撒丫子百米冲刺跑奥运似的就往县衙里奔去。
官衙里的人都是认识徐箴言的,遂没有拦着他。
县丞当时正在房间里更衣打算沐浴。
徐箴言十万火急的踹开了门不说,还操.着一口堪比女高音跑掉的车祸现场般的嗓子,狂飙海豚音:“打起来了,救人啊!”
亏得县丞当时最后一层中衣还没有解开……
他仓皇穿好衣服,一路上被徐箴言连托带拽的跑到了这里。
一行人喘得一个比一个厉害。
县丞为保官威,强行顺了气,抬眸朝着眼前望去:只见一地的横七竖八中,只有一人拎着根棍子鹤立鸡群。
看样子地上的一群人都是被她干倒的。
好身手!县丞暗叹了声。
然再定睛一看,整个人又恍如被雷劈了般错愕:怎么又是苏翎颜!
苏翎颜当然也看见了县丞,不过她并未将这一帮人放在眼里。
左右也数完了地上的人数,苏翎颜淡淡的收回眸光,便欲再抬手挥棒。
县丞脸色霎时苍白了:我滴个亲娘乖乖哟!这姑奶奶还真是专挑惹不起的打!地上那人,可是萧家的独女!
但那众目睽睽的一棒子到底是没能落下去。
因为徐箴言伸着手指向苏翎颜身后的清风苑,上气不接下气:“快……看,着火……了!”
最后两字他的音调高到好像要上天。
苏翎颜回首,只见清风苑之中已经是火光冲天,且大有再蔓延开来之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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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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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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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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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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