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里面有一面全身镜,所以我就站在镜子面前,然后扭头去看自己的颈椎骨。
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没晕过去。
只见我的后背上长出一朵白色的花。
那是一朵纯白色的花,不管是花瓣还是花心全都是纯白色的,这让我想起了传说中的天山雪莲。
可是我觉得这天山雪莲是不可能开在我的后背上,毕竟我这后背不是雪山。
我敲了敲浴室的门然后声音颤抖说道∶“师傅,师傅你快进来看看,我这后背怎么长出了一朵天山雪莲,而且奇痒无比。“
师傅闻言立刻就推开了门,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田琳就站在师傅的身边,而我还光着屁股呢。田琳尖叫了一声,立刻捂着眼睛转过身去。
我也是满脸的尴尬,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要不是师傅踹了我一脚,我估计我这一时半会是回不过神了。
师傅这一踹,正好就看到了我的后背,同时也看到了我后背那朵盛开的白色花朵。xiumb.com
“骨花,白骨之花,金峰,你身上怎么有这东西,这是白骨之花,是从死人的骨头里开出来的花啊。“苏魔应该是也看到了我后背上的东西,顿时惊呼起来。
苏魔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想起来了,我说怎么我觉得这白色的花朵很是眼熟呢,合着就是白骨之花,骨花。
苏魔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白骨之花就是开在死人骨头上的,而我还是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弄出了这么一个玩应。
难不成是我中毒太深,受这尸毒的影响,我已经变成了活死人了么。
我这时候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割开自己的血管,看看我体内的血液还是不是鲜红得。
我胡乱找了一个浴巾围在身后,可是那骨花死死地顶着浴巾,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田琳这才敢转过身,田琳一转身就紧张兮兮的问我师傅说道∶“师傅,这骨花怎么会在峰哥哥的身上。“
师傅沉思了片刻,然后才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弄的,这事只能问邪婆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糯米水里泡着。“
后面的话师傅是对我说的,而且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知道师傅现在是担心我的安危,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孙子,是上官家最后的血脉了。
可是邪婆前辈远在天边,而且邪婆前辈也是一个老顽固,根本就不会用什么手机。
我还真不知道师傅怎么找邪婆前辈帮忙,估计等邪婆前辈赶来,我已经全身上下都开满了白骨之花吧。
我自己想了一下这种画面,顿时觉得不寒而栗,这种死法估计全世界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吧。
我本以为这骨花还会长出来,谁知被我弄掉了以后就再没长出来,这让我很开心。
我穿好衣服兴高采烈的走出了浴室,然后将我弄掉了白骨之花的事情告诉了师傅他们。
谁知道师傅在得知我弄掉了白骨之花以后,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大骂我不要命了。
师傅指着我的鼻子怒道∶“小兔崽子,你知道那白骨之花是怎么回事,你把他给弄掉了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命给弄没了。”
我一脸狐疑的看着师傅,心说不就是弄掉了那诡异的花么,难不成还叫那东西一直在我身上长着么。
田琳红着脸扯了扯我的胳膊,随即轻声说道∶“峰哥哥,邪婆前辈刚跟师傅说完,你这是中了蛊毒,那白骨之花就是你身上蛊毒的征兆,若是白骨之花枯萎,你也会死掉的,可你这,居然把白骨之花给弄掉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听田琳这么一说顿时傻了眼,我不知道师傅是用了什么办法联系上了邪婆前辈。
可是邪婆前辈说的话我很相信,所以我觉得自己刚才那就是找死了啊。
可现在怎么办,我总不能把骨花再重新给接上去吧,况且那骨花早就被我冲到下水道里面去了。
我正苦着脸,突然就觉得后背一阵奇痒。
我赶紧叫苏魔看看,苏魔掀开我的衣服,然后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金峰,我真是佩服你,这种不干净的东西还真是喜欢粘着你,不用看了,长了三株白骨之花,够你喝一壶的了。”
我听苏魔这么说,我就差点没哭出来了。
我是招谁惹谁了,无缘无故我后背上就多出了这么个东西,而我身上还有蛊毒和尸毒。
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对我下的手,我只想当面问问他,我上辈子是不是刨了他家的祖坟。
我苦着脸,问师傅这可怎么办。
师傅查看了我后背之后喃喃说道∶“邪婆子说的没有错,果然是三朵骨花,这骨花一天衰败一朵,三天以后你就小命不保了,要想保住你的命,就得先找到下蛊之人,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峰儿,你可曾得罪过蛊门的什么人。”
我无奈地耸耸肩,要说我得罪过什么鬼魂那没准还有,可是要说我得罪过蛊门的人,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得。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摸金校尉,跟蛊门根本就不熟,蛊门我也只认识一个邪婆前辈,当然邪婆先辈是不可能对我下手得。
所以我只能摇摇头,然后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师傅。
就在这时候,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此番血衣的事情我接触的人很少,除了死去的人就只有老赵一家了。
可是老赵一家也不是蛊门中人,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我在火车站的时候,被一个粗壮汉子绑架。
当时我以为那粗壮汉子是苏魔的手下,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苏魔派来的。
而一直以来我都忘记了这件事情,难不成就是他们给我下的蛊?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告诉了师傅,可是师傅却是微微皱眉,其实我也知道,我说的话跟没说一样,我们都不知道那精壮汉子是什么来头,或许人家不是什么蛊门的人呢。
“师傅,邪婆前辈不是蛊门的翘楚么,你直接问问邪婆前辈,谁会对我下手,或者说谁能用这白骨之花作为蛊毒,这东西可是不好弄啊。”我对着师傅说道,可没想到师傅却是摇了摇头。
原来这蛊门之中很是复杂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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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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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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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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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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