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睡的昏天暗地,一本满意,秦以寒看的气的咬牙又无计可施。
他满脑子的城府碰到这女人,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样,每次都是把自己气的半死,她跟没心肝一样照吃照睡两不耽误。
盯着她盯了好一会儿,直到自己身上回温,他才妥协的重新躺了回去。
将人抱在了怀里,女人也知道他的好处了,主动依偎进他的怀里。
他太看得起自己的自控力了,也太小瞧她对自己的影响力了。
他的自控在她这溃不成军。
伸手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秦以寒闭上眼努力放空自己,良久才睡去。
……
月挽卿这一觉,是这几个月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次。
她整个人置身在一片暖阳之中,浑身都是暖烘烘的,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就是她想伸个懒腰,表达下对这一觉的夸赞,眼睛都没睁开,手却触碰到一处柔软。
她半眯着眼抬头看过去,就见自己的拳头落在秦以寒的脸上,而他也有些迷茫地望着他,显然也是刚醒。
月挽卿讪笑着露出门牙:“王爷早……”
秦以寒的眼神逐渐回焦,昨天睡太晚了,还泡了冷水澡,折腾到大半夜,他也是困到不行,结果还在睡梦中,就给拳头打醒了。
不疼,就是睡眠浅,虽说昨晚睡得沉,可论谁被打了下都会有感觉,更何况一向警觉的他。
好在知道怀里的人对自己没有杀意,要不然他下意识就给人手掰断。
她倒是睡的好,脸色红润,知道做错了事,眼睛瞬间睁大了,讨好的笑着。
似乎是嘴唇干燥,粉色的舌快速舔了下唇瓣,他看的眸色一暗,将人拉出来一些,就抵了上去,狠狠地亲了一口。
本以为他会加深这个吻,对他来说却是‘浅尝辄止’,没过几秒就松开,将人脑袋揉到了怀里,声音又哑又磁性:“还难受吗?”
“不疼了,多亏王爷了。”
“那再睡会嗯?本王昨晚睡的晚。”
她依旧睡足了,神清气爽,可他说睡得晚,想到自己昨晚的情况,多亏人家劳心劳力的伺候,救他身份而言,是她捡了大便宜。
秦以寒也是困的不行的,说完就闭上眼,没过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月挽卿依靠在他怀里也不敢大幅度乱动,见他一掠发丝锤在肩头,她轻轻捏到手中无聊的把玩。
昨天被打岔了,她还没想好要如何设局对付六王爷呢。
敌人对她有了一定了解,还知道她被秦以寒圈养在身边,可她对敌人的势力却一无所知。
准确来讲,敌人的走狗月狗贼她斗起来都吃力,那面对真正的仇人,她有几分把握?
月挽卿有些蔫巴,实际上能弄死月狗贼,她不过起到了一点作用,更多还是依靠于秦以寒强大的武力之下,要是让她亲自动手,怕是要断手断脚。wWW.ΧìǔΜЬ.CǒΜ
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会上赶着给人杀。
再说了,凭脑子攀附旁人,又不丢脸……
她安慰着自己,手却戳着某人结实的胸膛。
这么厉害干嘛,敢不敢分我点?
手背捉住,顶上是他无奈:“别闹。”
男人的声音是疲惫的,她又老实了下来,安静不到一会儿,脑子又在转。
绝对完仇人后,那么摆在自己面前最大的阻碍,就是抱着她的这个男人。
到时候她要怎么跑?之前跑那么远了,还是被抓回来了,秦以寒的势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都逃到边境了,都能给她逮回来,难不成她要去做个山顶洞人那?
她撇了撇嘴,小声嗫嚅。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清明起来。
要不,先和他好好沟通试试?毕竟他现在对自己耐心还挺足的。
“王爷?”
没理她。
“秦以寒?”
还是没理,可他分明呼吸变了。
她眨巴着眼,轻轻拉了下他的头发,他忍住了。
她在他怀里试图往上缩了下,下一秒直接被按住,就见他睁眼凶狠地瞪她一眼:“别乱动!”
好嘛,不乱动就不乱动。
知道他没真的睡着,月挽卿有了想法就憋不住:“秦以寒,跟你打个商量呗。”
“你看这样,我看你……要不咱们当个商量,我不给你当王妃,但是可以互相解决下……嗯,就是哪方面需求。”
“你都说自己以前没碰过女人了,可能还分不清欲望和喜欢的区别,没准你是因为我是头一个你能碰的女人,才想把我锁在身边呢?”
要不然也不至于天天想骗她圆房,还那么急不可耐的。
这么想她有些庆幸又有些不爽。
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能继续说。
“你也知道,我不喜欢斗来斗去,你又是皇子中的佼佼者,小时候就成为别人眼中钉了,现在不用想,所有人都防着你。”
“要不你考虑考虑,咱们当……互相帮助的对象,你有需求就叫我,没有我就在外面做什么的事行吗?你也知道我会医术,以后还想开个医馆名扬天下呢……”
名扬天下是真的,想独自欢脱也是真的。
她现在出个门都难,一直这样要给她憋死。
她叹了口气,他没穿上衣,结实完美的身材近在眼前。
讲真,单纯作为床伴的话,秦以寒太香了啊,她也馋,要不是怕弄出人命,她就从了。
送到嘴里的不吃,不是暴殄天物吗?
她又不要命的乱动:“你觉得怎么样?”
又给按住了,秦以寒假寐都装不下去。
他缓缓睁眼,复杂的望着她的头顶。
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将她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他的喜欢还不够明朗吗?若只是要个泄欲的,用得着大费周章把她找回来后好生伺候,直接扔架到床上五花大绑,她有办法反抗吗?
偏偏这个该死的女人,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底限上践踏。
还不当王妃,还想出去自立门户,不要名分那就是最低贱的外室,连个妾都不如。
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个点上就犯傻呢。
他伸手用力捏了把她腰上软肉,疼到她吃疼痛呼出声,泪眼汪汪地瞪向他。
这会胆子挺大的,就是脑子不太好使,非要轻贱自己,内心是有多排斥他,多不喜欢他?
他眸色瞬冷,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腿,用了狠劲,不容置疑:“腿真不想要了?”
他没有留情的力道直接给她疼的眼泪逼了出来,秒求饶:“我认错,我不该说这种话!”
“月挽卿,本王可以随你在身边打闹,但你若是要跑,本王的耐心也用尽了,往后也不想威胁你了。”
“本王想通了,再跑就直接断腿吧,反正你也不珍惜自己。”
他疲惫地按了下眼角,不想再多说。
月挽卿听出他真不是开玩笑,赶忙往他怀里用脑袋蹭了下:“王爷别气,我真不敢跑了,再说了我能跑到哪里去,总不能直接去别的国家吧?”
“呵!”他不屑的冷笑:“即便去别的国家,本王也能给你抓回来,除非你不在这个世上了。”
他会让她好好体会,什么叫天罗地网。
“月挽卿,这是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
月挽卿怕继续说再多她腿就给捏断了,人整个贴上去熊抱住他:“真不敢了!”
他盯着那毛茸茸的脑袋半晌,松开手后却还能清晰看见她背后摇着的狐狸尾巴,那么温顺,分明还没死心!
他将人下巴抬起,弄破了她的唇,又揉到怀里,咬牙低声咒骂:“小白眼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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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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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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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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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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