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昨晚的经验来说,她越找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秦以寒对付她的手段就越狠,在想到自己还把人踢下床,月挽卿也意识到自己好像。
是过分了点……
至少他昨天忍的那么难受不也放过自己了?要是放到她身上……
她抬头看了眼秦以寒那张因生气而不再那么冷漠的俊脸。
反倒她身上,她还不一定能忍住呢!
罢了罢了,打也打不过,骂会被封嘴,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月挽卿揉了揉脸,嘿嘿笑了两声,拉着他的袖子做作地扭了下身体,嗲声道:“我错了王爷。”
下次还敢!
她想了下,秦以寒无非就是在乎背个女人强的事,早知道当初她就真应该多走两亩地,去找别的男人当解药了。
她想着,秦以寒脸又阴沉了下来,才察觉自己刚才不小心把心里话就给说了出来。
“月挽卿,你好样的!”
还想找别的男人当解药!
“王爷,你听我……”狡辩!
话还没说完,秦以寒惩罚地吻重重落在她的唇上。
他来势汹汹,月挽卿一只手慌乱地去抓他的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又躺到了床上。
她眼眶都红了,另一只手拍打着他的胸口,秦以寒视若无睹,吻够了才放过她。
重获自由的月挽卿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不满地看向气定神闲的男人,咬牙吐槽:“禽兽啊……”
“什么?”
“没什么!我说王爷真厉害!”
没事就亲,肺活量够大的!
秦以寒抿唇淡淡地扫了她一样,瞧她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心情大好。
敢怒不敢言的小怂包,偏偏胆子还挺大什么话都敢讲,这么多次了,还不知道这样的下场。
他微微偏头,轻抿了下唇。
这样的月挽卿,他倒是挺喜欢的,最好都说些,反正他现在知道如何能堵住她那些让人讨厌的话了。
月挽卿眯了下眼睛,盯着他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心里愈发不悦。
他的好心情建立于欺负她之上那。
秦以寒瞧她又要炸毛的模样,伸出还留有牙印的手,在她头上轻柔地揉着:“王妃你得记着,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欠本王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月挽卿愣了下,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嘀咕道:“又不是我要当什么尚书府千金的……”xǐυmь.℃òm
她自始至终要的不过是自由罢了,而不是被禁锢在身边,当个金丝雀。
感受到他身上加重的冷意,月挽卿哆嗦了下,又不满地勾了下他的发,揉捏在手上:“王爷做这些也没问过我的意见呀!您这么专制霸道,一意孤行,小心身边没有朋友哦。”
她都跑那么远了,现在冷静下来思考,秦以寒分明两个月前就发现自己行踪了,偏偏还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了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后,就给她绑了回来,他明明是有时间跟自己提前打声招呼的啊,可他没有,拿嫣红和采儿威胁她,回到京都第一时间就是和她成亲,到现在她脑袋还是懵的。
怎么就成亲了呢?
秦以寒冷笑,也没扯回自己的头发,反倒有意侧头,将更多的发散落在她身上:“本王若是特意询问你,你会回来?”
“不会……”
“那本王为什么要问你?”
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力反驳。
“那往后我就要顶着这层身份横行霸道了?”
秦以寒几乎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嗯,有本王在,你的确可以横行霸道。”
月挽卿眨巴着大眼望着他,歪了下头,察觉不对。
谁要留在这横行霸道了?
“且不说其他,王爷,您觉得我这张脸不够醒目吗?”
她这张脸,即便反到‘男装月琼楼’身上,也是毫无违和感的。
秦以寒看她主动凑近,摩擦了下指腹。
她的触感是极好的,又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脸:“王妃这张脸,自然是招人的。”
月挽卿斜视他的手一眼,看到上面的咬痕,没拍开:“既如此,我顶着这么张脸,又是女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皇城,您觉得妥当吗?不说其他,光是逆贼之女的身份,就足以让舆论扩散了,到时候这消息传到陛下耳中,您不是又要为难吗?”
秦以寒胆子大到把她抓回来,那肯定是不怕秦帝的。
可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尤其他身边还有敌人的存在。
秦以寒听她张口闭口把自己的安危也给带上了,语气软化了些:“本王不为难。”
月挽卿翻了个白眼,她指的是这个吗?平日里能举一反三,聪明过人的秦以寒去哪里了?
“您不在乎,但太子和六王爷呢?昨天婚宴六王爷就带着那么多人来挑衅您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就是月挽卿,不得给您穿小鞋?”
想到昨天婚宴发生的事,秦以寒微微蹙眉。
太子不足为惧,倒是那个不省心的秦以泠,爪子伸到了自己不该伸的地方,的确让人厌恶。
他可不想让任何人,再给月挽卿制造能离开他身边的理由。
杀意快速闪过眼底,秦以寒收回了手放在身后:“这些事不是你要操心的,若有人问,你只要咬死尚书府千金的事就行。”
“可是……”
“没有可是,本王饿了一晚上了,要用早膳!”他说着将人抱起,走向屋外。
月挽卿睨视他一眼,他昨晚分明大鱼大肉哪里饿一晚上了?
秦以寒瞧她嫌弃的模样,露出了摸阴恻恻的笑:“当然,王妃主动献身,本王这早膳不吃也可。”
月挽卿错愕,下一秒脸红到了脖子根,恼羞成怒地拍他胸膛:“不要脸!”
“呵,本王还能更不要脸,你要试试吗?”
面对他的调戏,月挽卿毫无招架之力,尤其是看到林七还守在门口,整个人都羞地将脸往他怀里钻。
完了,老脸都丢光了。
殊不知林七比他没好到哪里去,尤其是听一向冷酷无情,断情绝爱的人,说出这么引人遐想的话,他牙酸了紧,后悔自己的尽忠职守。
到了膳堂,秦以寒依旧将她揽在怀里不松开,两个人就跟连体婴一样。
面对满桌的美味,月挽卿吃的食不知味,扫到门口空落落的,她不满道:“不是说我来了,就把嫣红还我吗?人呢?我要见她!”
说她骗子,他也是个小骗子。
秦以寒放下筷子,严肃的望着她:“你和嫣红可有乱来过?”
月挽卿无语:“我和她都是女的,乱来什么?”
“先前本王去你屋里的时候,嫣红曾在你屋内宽衣解带。”
光是回想那一幕,他就跟不住暴露杀意,将人往自己怀里又靠了几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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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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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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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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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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