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分明就是她先开始的,她居然还敢跟他说一堆废话,说什么两清。
他们哪里能两清,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秦以寒眼尾微红,盯着怀里不甘心的小女子,下嘴用力咬了她一口脖子。
“啊!”
这家伙!
她方才还觉得自己理亏,差点就不想闹了,这狗东西还咬她!
被人捆住,她没有其他办法,伸头用力撞击他的脑袋,满眼通红:“你属狗的吗你?就知道咬咬咬!”
她用的力道很大,两人凑的近,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法子,秦以寒来不及躲,还真给她撞的脑子片刻晕乎乎的。
月挽卿见状使劲了力气挣脱,跳到不远处:“我骗了你我承认,但是我也尽心尽力帮你治好病了,再多的谎言还抵不过你一条命吗?”
她骗人还不是形势所迫,要是当初她用月挽卿的身份回来,指不定直接给他杀了。
用月琼楼的身份是迫不得已,但凡他别经常提要她小命,她犯得着那么怕他吗?
他只要发病,她那次不是拼尽老命救他,他怎么就不记得点她的好呢?就盯着她骗人来发火了。
月挽卿越想越气,想到还在他手上的嫣红,憋不住低吼:“我不想跟你胡闹浪费时间,我要见嫣红,你把人给我还回来!要是你听话,我就不计较你对我做的这些了。”
“噗呲。”听到这话,秦以寒居然笑出了声,笑容越发阴冷:“月挽卿,你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
她当然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由不得她撒野,但不反抗,难不成还投怀送抱啊?
要真生米煮成熟饭,她要走就难上加难了!
月挽卿咬着牙,怒火中烧地瞪着秦以寒几秒,见他没有丝毫要放过自己的意思,不禁放软了声调:“你知道的,我脾气很差的,你与其娶一个整天惹你生气的人放在身边,还不如娶个在乎你的人呢!”
听到这话,秦以寒愣了下。
在乎他的人?这世间在乎他的人还存在吗?
幽邃地凤眸落在面前有些狼狈的小女人身上,秦以寒眼神有些恍惚。
曾经他在乎的人就是月琼楼,他甚至想好了即便是断袖,也要同她在一起,结果呢?她假装温顺口口声声答应会留下,转头就翻脸不认人,如今还有脸说找个在乎他的人成亲?
被她骗了那么多次,他还能行谁?
“罢了。”秦以寒疲惫地闭眼,又睁眼,忍住怒火一步步靠近她。
月挽卿犹如惊弓之鸟,环顾四周,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找不着,眼看他逼近,她惊呼一声,朝着门就狂奔而去,谁知门没打开,反倒砰一声撞进了秦以寒怀里。
从胸膛响起的声音格外清脆,月挽卿撞的鼻子发疼,眼泪就掉了下来。
不敢多待,她赶忙撤身,拿起挑喜帕的杆子对准秦以寒:“你冷静点行不行,多想想我虽然骗了你,但你的病我是不是治好了?你平时让我往东我敢往西吗?你叫我做的事不都办的妥妥帖帖的?”
“我能理解你内心空虚,需要找个人添补,但这人不该是我啊!以前身份差距就大,现在咱两更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你又何必大费周章,非要娶我呢?”
秦以寒听着那张小嘴喋喋不休地吐出自己不喜欢听的话,紧握的拳头恨不得给她脖子拧断,用拳头堵住她的嘴。琇書蛧
“你也知道本王大费周章?月挽卿,本王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事已至此,你我已拜堂成亲,你现在必须为自己的欺骗付出代价,本王也绝不会再放你走!”
看他眼神不对劲,月挽卿本能地朝着能逃的窗户跑去,然而秦以寒没在给她机会,一个闪身,上前将她抱起重新砸在了床上,声音之大,好似要把床都给震塌,听的屋外的人胆战心惊。
林七缩回偷看的脑袋,迅速撤退远离婚房,盯着紧闭的房门重叹一口气:“早知道是个女人,当初就不该放她走,也没现在这么多事。”
他后悔地蹙眉,月挽卿实在太会骗人了,这样的女人的也就王爷能收服了。
屋内,月挽卿稍微吃疼,好在床上铺的够厚,要不然老腰都断了。
骇人地气息扑面而来,月挽卿下意识出手,秦以寒轻嗤,抬头轻松与她周旋。
越打,月挽卿心里越没谱。
以前秦以寒是让着,还能给她打到一两次,现在是他单手游刃有余地对付她,另一只手熟练地扒了她的衣服。
等她反应过来时,还是胳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衣服被脱的只剩个红色鸳鸯肚兜。
她脸瞬间爆红,秦以寒还好整以暇地盯着那肚兜,饶有兴致地挑眉道:“这似乎还是本王亲自选的。”
“闭嘴!”她羞恼地用手臂环抱胸口,气的脖子都红了。
对面的人衣裳完整,发型都没乱一下,她头上的、身上的,因为打斗飞的飞,散的散,不用看都知道跟个疯婆子一样。
秦以寒就跟看不见她的窘迫般,将人逼到了角落里,看着缩成一团羞赧无比,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的小女人,心里的怒火忽然就消停了。
撑起手,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域里,扯了下她披散的黑发,冷笑着看她:“王妃,还要继续打吗?”
“打!”
反正他们之间早就做过最亲密的事了,好歹自己还有块遮羞布啊……
月挽卿乐观地想着,知道继续下去自己铁定体力不支,拼尽老命朝着秦以寒攻击而去。
她爆发的时候,化作了一条动作敏捷的鱼,由于是放手一搏,攻击速度比刚才都快了不少。
秦以寒感觉掌风袭来,微微眯眼,撤离婚床,陪她打闹。
她穿的少,人动起来,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人眼,雪白地身体在眼前晃,秦以寒看的喉咙滚了滚,当她再次出拳的时候,将她的手扣在了胸前,霸道地抱上了床。
她完全动弹不得,月挽卿哭都哭不出来了,早知道狗男人厉害,没想到真那么厉害。
他们这哪里是打架,分明就是他但方面戏耍自己。
温热地肌肤接触到丝绸质地的被褥,月挽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人还没来得及反抗,秦以寒将她双手扣到头顶,再次吻住了她。
“秦以寒!有种你让我恢复体力再打一次!”
秦以寒抬头,凤眸就像是一泽浓墨,深的可怕:“新婚之夜,谁有空跟你打架?春宵一刻值千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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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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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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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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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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