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拳头在秦以寒身后挥着,腿动了下,有种冲动把他踢下去,直接远走高飞。
一直跟在身后不愿意走的白芷溪看到她的小动作,又是气愤又是嫉妒。
“哥哥,你说寒王是断袖吗?”
白叶礼瞧了眼秦以寒挺直的背影,意味深长道:“不一定。”
白芷溪勒住缰绳的手收力,想要跟进皇宫,却被白叶礼夺了缰绳。
“回驿站吧。”
“哥哥!寒王是你的朋友,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担心什么?”
“担心他是断袖啊!若是断袖,就不能娶妻生子了!”
白叶礼歪了下头,满脸困惑:“那是他的事,与你我何干呐?”
白芷溪被怼的哑口无言,沉默着任由白叶礼带走。
内心慌的一批的月挽卿下马后,刻意远离秦以寒,思考人生。
一会她绝不能让吴良和月琼玉同时开口,否则两张嘴一起对她输出,怕是会露出马脚。
她抬头看了眼吴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月挽卿快步上前,利用拐弯的功夫,将一枚银针快速刺入吴良的穴位之中。
正在思考一会要如何辩解的吴良只觉得脖子疼了下,正奇怪呢,宫门已在面前,他脑子全是浆糊,什么能开脱的好理由都没想出来。
他这回,是真的被色所迷,要付出代价了。
当了金銮殿,在围场的官员已经战战兢兢地站在殿里等候。
众人惊诧的眼神全部落在月琼玉和吴良身上,均是满脸唾弃,不忍直视。
“父皇,此事是儿臣没管理好手下的人,才让使臣看了笑话,儿臣不敢有任何怨言,也不敢有任何辩解,还请父皇定罪!”
秦以辰也算是智商上线了,一路来他想来想去,不管什么结果,他好像都没好果子吃,干脆进来直接跪在地上请罪,看能不能给秦帝留点好印象。
他这招的确不错,秦帝早就知晓发生了什么,此事其实同他没太大关系,主要还是月琼玉和吴良不知检点,让人看了笑话。
“你先给朕滚到一边去,朕稍后定会责罚!”
秦帝没直接对他发火,是好事!
秦以辰忙道:“儿臣听命!”
“月琼玉,吴良,你们暗下勾结,不顾我国颜面,私下行污秽之事,被当众抓获,如今人证物证聚在,可认罪?”
吴良微张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磕在了地上,默认了罪行。
多说多错,倒不如就当回哑巴得了。
他认罪了,任凭月琼玉如何解释,都不可能逆风翻盘。
月琼玉也只能忍着撕碎月挽卿的冲动,当即认罪。
“微臣认罪!但皇上,微臣还有一事要禀报!”
月挽卿当即挺直了背脊,准备应战。
她扫了眼月丞相,他站在人群看着月琼玉,那眼神,就好像看着陌生人般。
月丞相知道了真相,却从来没想过要维护月琼玉,不愧是他,现代或古代,他一直就这么狠。
秦帝:“说!”
月琼玉道:“微臣的大哥,太史殿文史月琼楼,隐瞒真实性别,入朝为官!”
秦帝惊诧:“你说什么?”
“微臣说,月琼楼乃是女儿身,并非男儿郎!”
月琼玉说完,又是全场喧哗,纷纷看向从容淡定的月挽卿。
月家两兄弟,朝堂互撕,当真是有趣的很那。
秦帝见月挽卿淡定,满脸困惑:“月琼玉,你可知造谣可是要受重罪的?”
“微臣没有胡说!若皇上不信,微臣还有证人可以传召!”
方才在郊外,月琼玉根本无暇找人,如今到了秦帝面前,纵使月琼楼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反抗秦帝的命令。
秦以寒眯着眼,没吭声。
秦帝皱眉,“好!将你的证人传上来!”
“皇上,微臣的证人正是您赐予月琼楼的陪床丫鬟冬苑,她此刻已经在宫外等候,若您同意,即刻唤她入宫!”
月挽卿眉头微挑,冷呵一声,果真是冬苑在捣鬼。
冬苑以前就是在宫中当差,上一回是离宫,这一回却是当证人,还是自己无法确定的罪人,心里忐忑不安,尤其见着了文武百官的眼睛都看向自己,还没走到殿前,腿就软了。
“奴婢冬苑叩见皇上!”
月琼玉眼神犀利的看向她,“冬苑,你快将自己所见所闻,全部告知皇上!着重说一下大哥的事情!”
冬苑明白他的意思,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注视到秦帝的眼神,吓得又赶紧低下头。
“皇上,您将我赐予月大公子后,他从未碰过奴婢,奴婢便想着他可能有隐疾,结果有一次发现,婢女嫣红从他房内拿出带血的裤子和衣裳,奴婢便猜测他乃是女子……”
她说着,头越来越低,后面的话,她有点说不下去了。
秦以寒的脸色似乎有些发冷。
而月挽卿冷笑着上前:“皇上,此女在府内千方百计勾引微臣,微臣早就心有所属,没碰过她,后来她跟了二弟,记恨上微臣也正常。”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又峰回路转:“说到二弟,微臣这边也有一件重要的事要禀告您。”
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卷起来的纸张,双手奉上。
“皇上,此事原本过去多年,下官此时提起,并不适宜,原本下官也准备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的,可却未曾想到,二弟竟然不顾血亲关系,想方设法置微臣于死地,无奈之下,下官也只能在死前,为自己求个清白!”
太监将那卷纸奉到了秦帝面前,月挽卿又继续道:“当年侵犯肖太傅庶女的,从来就不是微臣,而是跪在您面前的月琼玉!”
“当年他色迷心窍,又喝了醉酒,瞧见肖太傅庶女生的娇嫩,胆从中来,竟然将庶女直接弄晕,行了苟且之事!”
“为了不被追究,他更是恶劣的将微臣也绑去弄晕,制造了微臣同庶女在一起的场面,当时庶女被下了东西,根本没看清绑她的人究竟是谁!微臣无故蒙冤,当时又无人信微臣,百口莫辩,这才被发配流放。”
“不瞒皇上,微臣回来后心有不甘,一直在暗中着手调查此事,现在总算有了眉目。”
“月琼楼!你污蔑我!”
月挽卿还没说完呢,月琼玉就已经站不住了,指着他破口大骂:“我是你亲弟弟那!你自己做了错事,为何还要冤枉我!”www.xiumb.com
月挽卿像跟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讥笑道:“敢问二弟,若我是你口中的女子,如何能侵犯太傅庶女?”
月琼玉愣了下,又立马反应。
“很简单,因为你并非月琼楼,而是月挽卿!”
“除非你当众验身,证明你是月琼楼,否则玷污庶女一事,你无从狡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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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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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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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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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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