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寒也放过了她,月挽卿重获自由,马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秦以寒则继续闭目养神。
看着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月挽卿觉得世界还是公平的。
就他这么凶残性格,幸好不能碰女人!要不然以后娶了媳妇,那她媳妇天天守空闺,得有多惨!
许是月琼楼的身份当久了,月挽卿完全把自己给忘了,秦以寒的未婚妻,就是自己。
南下回去的路,依旧颠簸,月挽卿颠得胃里难受,捂着嘴道:“王爷,微臣身体不适,想出去透透气。”
秦以寒抬了下眼皮,见她脸色的确不好,嗯了一声。
月挽卿得到自由,赶紧掀开帘子跳下马车,问士兵要了一匹马骑着吹风。
果然,骑马的人不怕晕,坐车的人才会晕,这句话不假。
吹着凉风,月挽卿望着前方回去的路都有了盼头。
“月琼楼,你竟然会骑马?”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她怎么就不能会骑马了?
月挽卿朝着旁边看去,王家那位风流世子王逸潇,正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她看。Χiυmъ.cοΜ
“世子用这种眼神看我,莫不是也被我这张脸迷住了?”
他的视线实在让她不自在,月挽卿赶紧挑话题,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本以为王逸潇听到她自恋的话,会嘲笑他,谁知道王逸潇非但没有,还兴致勃勃地道:“别说,你这张脸,似乎比以前看起来更加好看。”
月挽卿讪笑,这是个不按照套路出牌的男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见月挽卿别开脸不搭理自己了,王逸潇继续道:“还更加……像个女人了。”
月挽卿刮刀一样的眼神狠狠扫在王逸潇的身上,语气森冷:“世子爷还是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微臣乃是堂堂正正的男儿!”
王逸潇挑眉,玩味地看着月挽卿:“以前我这么说你的时候,你不都乖乖应下了吗?怎么?现在翅膀硬了,敢反驳本世子了?”
月挽卿冷哼一声,驱马远离王逸潇。
谁知王逸潇跟个狗皮膏药一般又贴了上来,这次还伸头凑近了月挽卿。
“哟,的确是有变化,连身子都变香了。”
面对他言语的试探,月挽卿没给过激反应,而是冷色越发生冷,说话都咬牙切齿:“世子爷,你若想要侮辱微臣,那还是考虑下自身安全!”
“你在威胁本王?”
“微臣不敢,只不过世子爷再调侃微臣像个女人,那就别怪微臣恼羞成怒,用拳头证明给世子爷看。”
王逸潇挑眉,月琼楼分明就是在挑衅他,可他非但不觉得生气,反倒觉得这样的月琼楼,莫名好玩?
王逸潇缩回了脑袋,嘀咕了一句:“性格和王爷越来越像了……”
然后就一直盯着月挽卿的侧脸,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月琼楼的妹妹,月挽卿,他不是没有见过。
兄妹两人的确长得很像,而且身形也很像,再加上月挽卿又是个好欺负的主,月琼楼为了保护月挽卿,没少被他们威逼利诱,受到一些屈辱。
但当时的月琼楼,虽然眼里不甘,可从来不敢如此反抗自己的话。
还有他的拳头……
王逸潇看向了那骨节分明,持着缰绳的手,可以看出是有些力道,但并不强大。
月琼楼的脸,比一年前看起来更加削弱,却也多了几分犀利。
“月琼楼。”王逸潇突然出声。
月挽卿没好气地道:“干什么?”
“有空,我们两个比试比试。”
月挽卿奇怪的歪头看着他:“世子爷是皮痒了?”
王逸潇配合地挠挠身体,笑得很贱:“别说,是挺痒的,要不你替我挠挠。”
作为男人,听到这句话,肯定要选择出手反击。
于是月挽卿毫不客气凌空一脚踹了过去,王逸潇见他动真格,差点被踹下马。
“月琼楼!你胆敢伤本世子!?”
月挽卿很无辜地眨巴着眼睛:“不是你让我帮你挠挠的?”
“你那叫踢!”
月挽卿露出了委屈的小模样,辩解道:“微臣的手要拿住缰绳,那只有脚有空,给世子挠痒了。”
“……”王逸潇被说得无言以待,冷哼一声别开脸。
月挽卿也冲他翻了个白眼,悠哉地骑着马。
可谁知旁边拿到探究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落在她的身上,不让她察觉都不太可能。
当下,她挺直了腰背,像个伟岸的男人般,骑着马。
“呵!”耳边传来鄙夷的轻笑,月挽卿忍住怒气,没回头。
王逸潇望着她挺直的细腰,眯了下眼睛。
那腰身在腰封的束缚下,比烟雨楼的那些莺莺燕燕看起来还要细,还有那手臂,那腿,怎么看都像是个女人的,光是想象,王逸潇就能感觉到那触感会有多么美妙。
再是那张脸,说他女像男生一点都不夸张。
秦以寒和月琼楼的传言,他不是没听到过,尤其是这几天观察他和秦以寒的相处模式,更是觉得谣言不可信。
原本杀意还算掩藏的秦以寒,每每看见月琼楼,都会被激得杀意毕露,两人之间每天都是暗潮汹涌,刀剑相向,哪有什么断袖同好的感觉。
听说秦以寒是因为月琼楼的妹妹,才一直与他纠缠,王逸潇再次靠近,却被月挽卿的一把剑,横在了两人中间。
“世子,您请自重!”
王逸潇愣了下,发现月琼楼正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瞪着自己,疑惑不已:“我得罪你了?”
“怎会,就是世子的这双眼睛,微臣看得不爽!”
王逸潇立马反应,是方才自己盯着他身材的眼神太过露骨,被他给误会了。
王逸潇失笑,也没解释,反问:“话说你的妹妹,当真要嫁给王爷?不知为什么呢,我总觉得王爷好像看上的并不是月挽卿,而是…月琼楼你!”
‘刷’一声,一把刀横在了王逸潇的脖子上,月挽卿嗤笑一声:“世子,这种玩笑可开大了!王爷每天都想着怎么杀微臣,请世子莫要在给微臣添堵!”
王逸潇知道她是真的怒了,赶紧举手投降,月挽卿这才收回剑,直接驾马跑去前面。
而王逸潇意味深长地望着她那纤细的背影,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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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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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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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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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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