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九王爷怎么可能会跟月琼楼那种死娘炮来往,原来他也想杀月琼楼。”
“公子,属下怎么觉得九王爷是在置气?”
“置气?你莫不是脑子坏了?”肖默挑眉,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侍卫。
“主子,月琼楼好像回来了。”
肖默定睛一看,夜色下月琼楼那张脸越发阴柔,心中嫌弃。
“主子,我们的帐篷……”
嫣红首先看见了飘在空中的烂布,皱紧了眉头,看到肖默露出的脑袋,厌恶地瞪着肖默。
“主子,是不是他做的?”嫣红生气地小声嘟囔。
月挽卿扫了眼偷看的肖默,并不认为经历刚才的事后,他有胆子来破坏自己的帐篷,上前询问。Χiυmъ.cοΜ
“我的帐篷怎么回事?”
等着告知的侍卫紧张地擦泪,语气颤抖:“月大人,是王爷……”
秦以寒毁的?
月挽卿诧异地望着帐篷上的剑痕,很是不解秦以寒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今天,没找他麻烦吧?
“走,去找他算账!”
拉着嫣红,月挽卿气势汹汹地朝着秦以寒的帐篷走去。
“少爷你听到了吗?月琼楼胆敢说找王爷算账?”
“你当我耳聋?”
侍卫赶紧闭嘴,默默看着月挽卿消失的背影。
肖默想要跟上去看,谁知一动没站稳,又一次跪在了石子地上。
林七打着哈欠,站在帐篷外守夜,看见了月挽卿满脸愠色地冲过来,没来得及进帐篷通报,直接被月挽卿拉住了衣领,给拖了过去。
“外面等着。”
月挽卿咬牙切齿地瞪了林七一眼,嫣红则挡在林七的面前,一副你敢阻止我就咬你的模样。
林七无奈,耸肩乖乖投降,拉着小丫头站到另外一边。
“你干什么?”嫣红不满地瞪着林七,试图让他害怕。
林七看了眼帐篷,小声道:“主子们谈正事,你听了不合适。”
嫣红撇嘴,担忧地望着帐篷,希望九王爷不要在为难主子。
月挽卿进账,秦以寒躺在塌上头也不见抬一下,看着他那副安逸的模样,月挽卿差点将一肚子憋得火都发出来。
“王爷,为何要破坏下官的帐篷?”
秦以寒眉头动了下:“本王想做什么,需要跟你解释?”
月挽卿的火气刷一下窜了上来,秦以寒怎么这么莫名其妙,阴晴不定的。
“王爷,臣看太傅之子也很闲,您要是真的闲得慌,不如跟他切磋切磋,戏弄我算什么呢,只会让人觉得王爷奇奇怪怪,像神经病。”
神经病?是什么意思?
秦以寒猛地睁眼,他微微侧身,狭长的眼眸望着月挽卿那张生气的脸,竟然觉得莫名开心。
“你这副样子,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
月挽卿怔住,整张脸都快扭曲在一起:“王爷毁我住所,就是为了看微臣发怒?”
“本王没有这个闲情,”秦以寒收回目光,看了眼空着的位置,淡淡道:“你跟本王睡一个帐篷,留下来保护本王。”
“什么?”月挽卿惊呆,看不透秦以寒到底想干什么。
秦以寒语气依旧波澜不惊:“本王尊贵之躯,你又是在本王手下办事,保护本王安危理所当然,没必要单独一个帐篷。”
他是想让她保护他,所以就毁了她的帐篷?
“不是有林七吗?”月挽卿气地闭上眼,深呼吸让自己不要生气。
“你比林七机警。”
秦以寒探究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月琼楼三番四次在他手下逃脱,确实比林七厉害。
“你的婢女,本王会让林七安排。”
没等月挽卿拿嫣红拒绝,秦以寒直接堵住了她的后路。
秦以寒优雅地的眯了下困倦的眼睛,袖子一扫,帐篷内烛火熄灭,漆黑一片。
“睡吧。”
月挽卿已经不气了,她惊愕到不能说话。
秦以寒让她和他同床共枕?开什么玩笑!
见月挽卿迟迟不动,秦以寒节骨分明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怎么,怕本王吃了你?”
可不就是!
不等月挽卿回答,忽然一股掌力将她吸过去,等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了秦以寒的旁边。
月挽卿顿时头皮发麻,不敢动一下,反倒秦以寒,没过一会儿就传来了淡淡的鼾声。
睡着了?
月挽卿瞧瞧扫了眼身侧,秦以寒是背对着她的,根本看不出。
她紧张地背过身去,后面的秦以寒就睁开了眼。
帐篷外林七似乎在和嫣红说着什么,很快两人离开,寂静地帐篷只留下两人的呼吸声。
一个时辰后,月挽卿睁着疼痛的眼睛,痛苦不堪。
坐马车累了一天,晚上又是一阵折腾,她早就困到不行。可她不敢睡,怕秦以寒睡死了没了姿态,到处瞎摸,认出她是女儿身,那不是完蛋!
殊不知,秦以寒的情况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尖,这股清香气味独特,秦以寒觉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
闭上眼捂住口鼻,那股清香依旧存在感强烈,弄得他心浮气躁。
真是个娘娘腔,竟然学女子涂抹香膏。
秦以寒冷笑不屑,身体却越发火热。
两人大眼望空气,直到天色渐明,实在熬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睡梦中,秦以寒觉得那股清香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具温热柔软的身体钻进了他的怀里,舒服地让他忍不住叹息一声,揽入了怀里。
帐篷中光线越发明亮,那句身体似乎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嘟囔着:“刺眼。”
秦以寒猛地睁开眼,就见月挽卿双手缠绕在他的身上,头依靠在自己胸膛,睡得一脸满足。
秦以寒顿时心跳加速,呼吸顿了下,一时间竟然不敢乱动。
他望着怀里的人,两人离了近了,他清晰的看见,月琼楼的脸白皙水嫩,没有一点毛孔,唇红齿白,睡着后他的眉间少了几分凌厉,柔和如远山黛。
乖巧地月琼楼,比女人还诱人。
秦以寒不自觉地动了下喉结,吐出的气越发热,鬼使神差地轻轻触摸月挽卿的脸。
手感丝滑,比那上供得蜀锦还要舒服。
秦以寒向下望去,由于睡觉的缘故,月挽卿的衣服有些散开,露出了迷人的锁骨。
再往下,他看不清,可心中有一个念头一直在环绕。
“月琼楼,就是他要找的月挽卿。”
一旦这个念头确定,秦以寒再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手轻轻伸入了被子,拉开了月挽卿的腰带。
他迫切地想知道,层层衣袍下的人,是否是女儿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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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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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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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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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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