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抵在桌子边,因为身高的差距让周漾有些吃力,陈暄和掌心托着她的屁股直接将她抱到了桌子上,两手按在她的两侧,身体前倾,吻的不可开交。
周漾的腿不自觉的盘上了他的腰间,瞬时,陈暄和的喘息声变得有些沉重。
两人僵持了几十秒,都有些按捺和压抑。
一分钟后,陈暄和把她的腿架在了腰上,两手托着她将她抱了起来。
“卧室在哪?”陈暄和粗喘着问。
周漾朝着身后指了指。
周漾像只考拉一样挂在陈暄和的身上,两人进了房间之后,动作立马放开了不少,互相之间有种迫不及待的躁动。
陈暄和把她扔到床上,自己也紧跟着伏在她的身上,又一次深吻缠绵上。
没多会,彼此就赤裸相待了。
两人进屋时便没来得及开灯,在这黑影摇曳的房间里相互探索刺激。
陈暄和的身体陌生而又熟悉,让周漾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的肌肤在他的抚摸下开始战栗,身体的火苗慢慢燃烧起来。
已经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生疏感让她像当年第一次一样感到有些胆怯,可是陈暄和却不像第一次那般的有耐心。
甚至说,比较急。
周漾平躺着看着天花板,开始慢慢变得恍惚。
……
2012年,夏初。
陈暄和蹲在她的床头,停了好久没动静,最后,声音轻轻的,带着点酒气问道,“没睡?”xǐυmь.℃òm
周漾用力呼吸了一下。
“装的不像。”
周漾猛的睁开眼睛,“陈暄和,你干嘛进我的房间!”
虽然关着灯,可是陈暄和的脸还是能看清,他的额头上有薄汗,眼睛里带着水汽,鼻息间的酒气打在她的脸上,声音又沉又哑,“宝贝,我想你了。”
“想个毛线!”周漾用力推开他,“在外面吃香喝辣的都不想回来了吧?”
陈暄和低低的笑了两声,又讨好的凑过去,“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莫名其妙!”
“我看到桌子上的蛋糕了,”陈暄和哄着她道,“你自己做的吧?好厉害啊!”
说到蛋糕又有些戳到周漾的玻璃心,她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厉害个屁!哪有你那个又是慕斯又是巧克力的蛋糕好吃!还骗我说是什么庆功会!”周漾怒气哄哄,“结果是大家给你的庆生会吧!不亏是t厂精英,排面这么大,连副总都在,难怪不想回家了!”
陈暄和舔了舔后槽牙,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啊……那个啊……你都看到了啊……那个……那个本来确实是个庆功会的……只是到后面,突然……突然捧了个蛋糕出来,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多好啊,surprise啊,”周漾讽刺道,“多惊喜啊!”
陈暄和忍了忍笑,奉迎道,“你别生气,宝贝,我错了,我该死,我都不知道我最亲爱的漾漾竟然给我做了生日蛋糕,竟然还跑去吃别的不知道谁给做的蛋糕,真是罪该万死。”
周漾把该埋怨的也埋怨了,嘲讽的也嘲讽了,心里的气倒也没什么了。
陈暄和这样一个绝色大帅哥在她面前撒娇讨巧,也让她十分的心神不宁。
“你好烦!”她推了推他,“快走!我要睡觉了。”
有点醉了的陈暄和跟往常有点不大一样,白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两粒,能看到上半截的胸口,袖口卷到肘部,手腕的青筋突起,支在被子的两端,嘴里的呼吸带着微醺的热量,眉眼之间迷离和慵懒,一举一动都是满满的男人气息。
“那你让我亲一下。”
“不要,”周漾心里很犹豫不决,可嘴上拒绝的很彻底,“你身上又是酒味又是汗味,好臭!”
陈暄和顿了一下,用力闻了闻,“真的吗?”
“嗯。”
“那我去洗个澡,你先别睡,”陈暄和终于起身,从她床上离开,“宝贝,你等我啊。”
虽然不知道他要让她等什么,但是看着他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周漾还是长长呼了一口气。
慢慢的安抚着自己波动的心跳,徐徐的定下心神,瞄一眼窗外的月光。
今晚的月色好像还不错。
这好像还是她和陈暄和交往以来过的第一个生日,还没来得及感慨这个特殊一天的心路历程,卧室的门突然又被打开了。
“你这蛋糕做的还真不错,”陈暄和捧着她做的那个蛋糕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就是奶油放的有些多了。”
周漾皱起眉,慢慢支起上身,“你这就洗完澡了?怎么还不去睡觉?”
“嗯?”陈暄和无辜的眨眨眼,“我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吗?”
“等你干嘛?”
陈暄和嘿嘿一笑,“这还没到12点呢,现在还是我的生日,我得吃你做的蛋糕啊。”
“那你为什么不在外面吃?”
陈暄和没回话,他径直坐到她的床边。
他穿着薄衣薄裤,头发半干,浑身冒着水汽,带着薄荷的香味,清爽的像根黄瓜。
他把蛋糕放到一边,手臂放到她面前,“现在不臭了吧?你闻闻?”
周漾扭过头。
陈暄和又伸手把她头掰过来。
“管你臭不臭,我才不要闻——”
话刚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带着微微的酒涩和蛋糕的香甜,全部钻进她的舌尖。
陈暄和出差了两个多月,赶在生日这天回来,又被公司领导拉去参加什么庆功会。
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触感了。
冰凉、柔软,像一杯陈年老酒,让人忍不住贪杯。
夜深人静,月上枝头,贪杯的后果就是沉醉。
开始清甜的吻变得越来越浓烈,全身的细胞都肆意张扬着,无论怎样的缠绕都无法解除身体被下蛊的躁动。
“陈暄和……你……”周漾用最后一丝的理智在抵抗身体的欲望,“你想干嘛?”
“我想……我想……”陈暄和在她的耳垂边轻轻撕咬,身体僵硬的像块铁,他低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
周漾用手摸了摸他潮湿的头发,床上的被子因为刚才混乱的翻滚已经滑落到了地板上,两个人之间只有薄薄的两件衣物,陈暄和的身体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她,他想干嘛。
他的手非常不安的在床单上来回的抚摸,好像深怕一不小心会失去控制。
两个人交往已经快一年了,同居一室也已经有半年了,他除了在两人吻到情不自禁的时候对她毛手毛脚几下,好像还没这么痛苦的焦灼过。
周漾有些不忍心了。
她抚着他的头发、抚着他的肩膀、抚着他的后背,推不开也不想推开他。
“你有没有……”周漾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个啊?”
陈暄和还在她的脖颈之间厮磨,用了五秒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来看着她,“哪个?”
“那个啊……”周漾红着脸道,“我们也不能胡来啊。”
陈暄和喉咙滚动了一下,确实了她的意思后,还有些不太相信,“你说的是……那个吗?”
周漾的脖子都开始红了,“还能是哪个啊?”
原本以为陈暄和会很雀跃的说‘去买’,留下她一个人在床上躁动不安的翻滚,就像电视里的情节一样。
谁知,陈暄和一个纵身从床上翻起,“我有,你等我。”
周漾的嗓子像是被哽了一块硬糖,有些突然,看着他急急忙忙冲出房间,愣愣道,“哦。”
十秒后,陈暄和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那个’。
周漾瞄了一眼,还好,没拆封过。
再次俯下身压到她身上的时候,反倒不像刚刚那般水到渠成,有些生涩。
轻吻也是柔柔的。
周漾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陈暄和看了一眼,“去年年底的时候。”
周漾皱起眉,“那么早?”
陈暄和拇指划了一下额头,“呃……我这不是怕咱们俩要住一块了,万一有谁控制不住……”
周漾瞪着眼睛看他。
“好吧,”陈暄和改口道,“是怕我万一控制不住。”
月光下他的脸特别柔和,像是带着金边的剪影。
周漾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过。
包裹着蜜糖和兴奋剂的刺激划向身体,分不清是甜蜜是快乐还是疼痛。
彼此心灵上的交织好像在那一刻突然就升华了。
陈暄和一直很温和,尽管每一次的沉醉都让他精神失控,可是周漾的脸还是让他能够反复的找回理智。
从床头到床尾,来来回回交替了很多次,与窗外沉静的夜色不同,屋内一片春色狼藉。
……
又是一场激情之后,陈暄和趴在她身上,喘息了好久。
此刻的周漾真的已经精疲力尽,闭着眼睛,动也不想动。
“卫生间在哪?”陈暄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又低又哑,“我帮你擦擦。”
刚才那股热情突如其来,两个人什么准备措施都没有。
周漾朝着主卧的卫生间指了指,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迷蒙中,周漾觉得自己被喂了一口水,然后身体好像在温温的手掌下被轻轻的抚摸。
那是陈暄和的手,她觉得自己就算是做梦都还能记得。
第二天,周漾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平躺着酝酿了一会,突然慌忙的翻过身。
陈暄和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从房间里出去,发现屋外也安安静静没有人,只有餐桌上放着几件早餐。
就在她疑惑之际,突然听到周小沉的房间里好像传来了对话声。
“你要听医生的话,”是陈暄和轻柔的声音,“不能碰这个纱布。”
周小沉糯糯的回答道,“可是我的这里有些不舒服。”
“哪里?我帮你看看,”陈暄和停顿一会,接着说道,“应该只是渗出来了一点,没关系,昨天医生说这很正常,今天下午还要带你过去换药。”
不知道周小沉有没有被说服,他安静了一会,接着又问道,“陈叔叔,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
周漾顿住脚步,陈暄和也明显一怔,“啊?”
“昨天在医院里,”周小沉说道,“医生进来说让我爸爸出去一下,然后,你就跟着他走了。”
周漾听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这个……呃……”陈暄和的回答吞吞吐吐,“因为……当时大家都很忙,我……”
“妈妈——”
周小沉惊喜的声音打断了陈暄和的话,后者回过头,仓皇的眼睛就像当年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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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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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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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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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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