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谁不知你沈三是本王最宠爱的面首?纵然是之前沈临风的身份,也是差一步之遥便为本王王妃。平头百姓?”

  燕辰启轻嗤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临风怒极反笑,“所以,这便是我被剥削的理由?”

  还是说,只要是跟了他不管男女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燕辰启淡淡瞥了她一眼,“剥削?本王可从来不这么认为。还不是王妃你太过懂事,眼见而今大动干戈,特为国库出力,捐出了这些。”

  为国库出力?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临风跟他实在说不通,忙摆摆手开口,“得了得了,王爷,我算是明白了,你且放心,我呀,就算是将那一千两金子打水漂玩,也不会换坐你这个马车了。”

  一千两黄金,她自己不知能买多少辆高级马车了。

  这个马车,她不坐也罢!

  不就是要看裸男吗?她也不是没有看过……

  沈临风当即便要怒气冲冲下车。

  便听身后男人冷冷开口,“平常妇人者不守妇道,可处浸猪笼之刑,身为王妃,当为天下妇人表率,处挫骨扬灰,诛九族之刑!”

  说着,寒眸冷锐如刀射向沈临风,却偏嘴角还带着阴毒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若想浸猪笼或是挫骨扬灰,你尽管出去便是!”

  沈临风当即僵在那里,一脸菜色。

  好家伙,而今倒竟开始强买强卖了。

  这王八蛋!

  活脱脱就是燕扒皮!

  沈临风咬牙切齿,转头怒视燕辰启,“算你狠!”

  言罢,便气鼓鼓坐下,却再不动案上东西。

  只是目光却不由落至一旁一叠厚厚的纸上,说是本书都不算夸张。

  而那纸上又用笔画了她极为熟悉的图形。

  沈临风心底一惊,下意识抬头看向燕辰启,“一天的时间,你便整出来这么多?”

  燕辰启淡定的将头从书中抬起来,“准确来说,是一个晚上。”

  自拿到这图纸侄女,他便如何也移不开心思。

  一方面慨叹沈临风竟有这般精妙的心思,能做出来这种举世无双的武器。

  另一方面,又深深地被这武器给吸引住。

  毕竟他是武将出身,自然会对这种东西产生极大的兴趣。

  说着又顿了顿,“你且看看还差些什么,本王预备再过段时间就大规模制造。”

  大规模制造……

  沈临风下意识吞了口口水,这才知道自己的一时之能带来多大的影响……

  有这般大的事情,沈临风方才心里的怒气早便消了大半。

  燕辰启久久不见沈临风回答,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吗手札,似是在想些什么。

  燕辰启下意识皱起眉头,“沈临风,沈临风……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沈临风恍然转醒,骤然对上燕辰启的目光,心底下意识漏了一拍。

  “没……没事。”

  她心虚的低下头,眸子却还时不时的落在那手札之上。

  不!

  她决不能这般将错就错……

  沈临风眸底有什么一闪而过,很快却又消失不见。

  ……

  大梁京都。

  天还未亮,便有架小轿悄无声息的从丞相府后门抬了出去。

  正是万籁俱静之时,街上除偶传出三两声狗叫,便再无其他声音。

  很快,那架小轿便抬至皇宫侧门,那里自有人接应。

  一行人匆匆进宫,极力躲过众人耳目。

  所幸那领头之人对皇宫的环境最为熟悉,因而竟也未曾引起任何人注目。

  直到到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处,那轿子才静悄悄落下。

  那领头之人声音低哑,因黎明天未全亮,面上也似蒙了雾蒙蒙的一团。

  “贵人,该下来了,圣上正在宫内等候。”

  久久,未曾听见回音。

  那领头之人面上多了几分困惑。

  明明是同丞相商量好的,怎么回事……

  他低下头,声音亦又沉了几分,“而今时间已然不早,若让那位等的时候长了,怒火只怕并非你我所能承受。”

  “贵人,得罪了。”

  言罢,那人眸底有什么一闪而过,当即上前一步,唰一声将轿帘拉开——

  “啊!贵人……您好歹是来伺候那位的,怎么会……”

  他面色艰难,喉头亦不由滚动。

  许多词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全被他含混带过。

  小轿中,女子面容精致,亦有一身火红嫁衣,衬得她人美近妖。

  但更为惹眼的,还是女子被绑的结实的手脚!

  面色绯红,双目迷离,这分明便是被下了药!

  “丞相大人怎可这般?!”

  女子求救的眼神落到他身上,身子来回扭动,那一身嫁衣也被挣的凌乱。

  领头那人咬紧牙关,心底竟有些隐隐不忍。

  都道沈青云官至丞相,风光至极,而今为了笼络朝政,却还用了这般手段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m.xiumb.com

  他又怎么能配做父亲?

  正出神,有人便匆匆忙忙自宫中出现,见到领头之人,当即冷哼一声,横眉竖眼开口,“还磨蹭什么?若是耽搁了大事,有你们好看的!”

  那领头之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得一咬牙,看向轿中被五花大绑的沈茗姝,“将贵人抬进去!尽快速战速决……”

  否则的话,他也不知道那位能撑多久了……

  领头之人都这般下令了,其余人也只有听话的份,道理便默不作声却又默契十足的将沈茗姝自轿中抬出来。

  仅有的几人立在一旁,也都做眼观鼻观心之态,仿若今日他们何事都未曾见到。

  人很快便被抬进昏暗的屋内。

  所有人都退出去,整个屋子一片阴冷,仿若只有她一人。

  她双颊绯红,因着药效轻喘出声,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股桃色氛围。

  沉重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的,便是熟悉的龙涎香扑来。

  男人的身子整个压上沈茗姝的身子。

  二话不说便将她身上凌乱的嫁衣扒开,继而又是粗暴的吻。

  自眉心,至脖颈……

  她浑身颤颤,止不住发抖,早没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似再忍不住,她惊呼出声,却也如娇声低喘,“不!燕澶双!不可以!”

  “你不可以这般对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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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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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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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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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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