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公司有规定,如果是一人自行的选择,并且在保证不会有麻烦的情况之下,经纪人是无权过问的。
公司还算有人性化的条款,作为艺人也是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经纪人当然也不会一直跟着不放。
经纪人看向了温羡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冲上前去拦住温羡,但是这里的事情又不能不管。
最终,经纪人也只好低下头,轻声叹了口气,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子上,眉毛不禁皱了起来。
温羡坐在花坛旁,心里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嘴角居然有了往上扬的痕迹。
咖啡馆。
“你确定你能够将她救回来吗?”
柳父不放心的盯着温兆,把自己女儿赌在这个人身上,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又无可奈何。
温兆落座到柳父对面,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柳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开口就直入话题。
而柳父所要说的那个人当然就是柳丝丝,温兆一听这一句话,就直接明白了柳父想要说些什么,紧接着便十分笃定的点了点头回答。
“我办事是什么样子的,我相信你也十分清楚,柳丝丝能不能救回来,我也可以在这里给你做担保。”
温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然后便看着对面的人眼神之中掠过了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
柳父的眼里满是警告,似乎是害怕面前这个男人会出尔反尔。
“你放心就好了,只要你能够做成那一件事情,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办成。”
突然温兆就像是,故作神秘一般的低声说着,对面的柳父听见了这一句话之后也压低了声音回答。
“我明白要做什么事情的,只要你能够教你柳丝丝带回来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听见了这一句话之后,温兆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赞赏面前柳父的识相,“你这样,想必我们的合作会顺利很多。”
“你又什么要求,我都会配合你。”柳父迫不及待的等候温兆的吩咐,因为这是救出女儿的唯一希望。
温兆玩味儿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以后会有帮上忙的地方。”
听完这话,柳父也觉得差不多谈拢了,转身拿起了自己手边的公文包离开了。
而温兆看着拿着公文包离开的柳父,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也有些戏谑,嘴里不屑道:“蠢货。”
就算他有能力,他也不会救出柳丝丝,何必去惹一身腥呢?何况他现在只是想利用一下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
温兆拿起自己的墨镜,再次带上,似乎是害怕有人发现自己一般,眼里掠过意味不明的情绪。
等到柳父的身影彻底在温兆的视线之中彻底离开之后才听见座位上有一声轻笑传来,很快就划破了空气,朝着四周散开来。
不过由于声音实在太低微,所以很快就消失了。
“噗嗤……”
这时温兆的眼中,满是读不懂的情绪,似乎是想到什么,然后……瞳孔骤缩!他一定要把林苑从秦诏远身边抢回来。
一如既往的忙碌使得秦诏远几乎没怎么合眼,丝毫没有松懈。
满桌堆积得厚厚的一沓文件,秦诏远正在一丝不苟的翻看,寂静的空气中弥漫着劳累又努力的气息。Χiυmъ.cοΜ
秦诏远习惯性地端起手边的咖啡杯想要一饮而尽,不曾想到进入嘴里的不过是残留的气味。
下意识秦诏远皱着眉头看向手中空荡荡的被子,灼热的嗓子让秦诏远咽了咽口水。
极目眺望办公室尽头的饮水机,秦诏远无奈着摇摇头打消了取水的念头。
转而看向满满字眼的文件,秦诏远像打了鸡血一样快速转动着疲倦的眼珠后立刻投入枯燥乏味的工作。
如今的流言蜚语遍布都是,秦诏远丝毫不受影响地收集着证据只待“咸鱼翻身”。
许久沉静的氛围深入秦诏远骨髓,此时此刻他无心周围一切杂扰。
甚至办公室门口于尽整整站立了几分钟都不敢打破秦诏远的工作状态,毕竟深入人心的经历使得于尽学会了凡事都要待秦诏远放松后再作商讨。
于尽掐指一算秦诏远正在小憩片刻同时敲门示意,咚咚的声响传入秦诏远的耳膜。
“一语点醒梦中人。”般秦诏远抖擞抖擞精神保持着笔直的坐姿。
“进!”冷漠深沉的语调从秦诏远早已干涸的咽喉中发出。
刺痛般的痛觉让秦诏远干咳了一声,仅此一声,秦诏远都装作若无其事地阅览文件。
于尽不知所措得把手中的文件放置在秦诏远的办公桌上,心无旁骛的秦诏远完全没放在心上,自顾处理着手中繁忙的工作。
就在秦诏远咳嗽的那一刻,察言观色的于尽职业病犯般端起秦诏远的水杯小心翼翼地去接水。
步伐不紧不慢的于尽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番行为,好像做得多了就不足为奇,司空见惯。
不知过了多久,秦诏远才结束眼睛的繁忙,双手倚在后背椅上轻轻靠上去,史无前例的放松与满足涌上心头。
“什么事?”
终于等到脱口而出的询问于尽顿时兴奋起来,原本早已站立地打哈欠的于尽立马回过神来,直挺着身子看向双眼闭拢的秦诏远。
“这是接下来这几天的行程,我整理好后拿过来给你过目!”于尽一五一十地述说自己的来意,汇报的同时,于尽连忙把放置在桌上的文件拿起企图递给秦诏远查看。
秦诏远不为所以地揉捏着紧绷的太阳穴,丝毫没有接过的意思。
面无表情的冷淡让于尽感到阵阵寒意,此刻于尽恨不得撒腿开溜,迫于无奈,任由着秦诏远的发挥。
“好的,放下吧!我有时间再看。”
简短的回应算是安慰了于尽的工作,本来打算没什么事后于尽悄无声息的离开。
迈开步伐的同时,秦诏远叫住了于尽。
“以后这种事就大可不必要我亲自打理,你看准时机直接告诉我就行。”
于尽耷拉着脑袋连连点头。
“对了,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秦诏远如释重负把睁开硕大的眼睛犀利地看向于尽。
质问的同时,秦诏远注意到桌上热气腾腾的热水,饥渴使得他伸手触摸一饮而尽,咕噜咕噜的声音制止了几欲发声的于尽。
戛然而止的喝水声紧接着于尽找准时机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无比的配合磨合了两人的默契,不用摊明了事情就知道彼此了语义。
于尽信誓旦旦地陈述着准备工作的进行程度,秦诏远则心满意足地构思着接下来的一切计划。
彻底的满足感充满内心,秦诏远尴尬地冲于尽冷笑着使得于尽忍不住发颤。
高冷的气息无处不在,于尽走后,秦诏远这才想到了待在医院的林苑。
趁着休息的片刻闲暇,秦诏远拨通了独自在医院林苑的电话。
“喂?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现在不忙吗?”面对林苑连连的急切地关怀,秦诏远更加觉得幸福感十足,先前的冷漠与冰山突然在林苑面前崩塌。
“刚刚忙完,这不赶紧汇报一声。”
林苑站在医院的窗户台一边拉动着遮蔽阳光的窗帘一边想办法让秦诏远惬意。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林苑稍加吊胃口的话语成功激起秦诏远的好奇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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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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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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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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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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