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贺沉渊眼神中再次浮现出宠溺来,他掐了一下我的鼻子,温柔的说道:“你男人还没有到要靠老婆的程度。”

  我抿嘴一笑:“我当然也希望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毕竟你这个负担太沉重了。”

  贺沉渊眼神里仿佛有星星,我迷恋的看着他,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住我的唇,慢慢的移动着,像是一支轻轻的羽毛,扫过我的唇角颈边。

  “嗯……”细碎的轻吟,从我口中慢慢的溢了出来。

  他一点一点的亲吻着我,大手温柔的抚过我的腰肢,往下面慢慢的移动着。我受不了他的挑逗,忍不住轻轻的反抗。

  “痒……”

  他惩罚的咬了我一下,不满的低喃:“什么时候,说这么扫兴的话……”

  不知不觉,我被他放倒在宽大的沙发上,他修长的手指穿过我浓密的头发,我忍住不住的颤抖,求饶道:“贺沉渊,别、别……”

  “过分了啊,当我是死人啊!”雪莉一脸正气的叉着腰,头发凌乱,眼睛猩红的看着我俩。

  她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我好似烧着了一般,又羞又愤,一头扎进贺沉渊的怀里不敢抬头。我的天啊,不会是被人看到了活春宫吧?都怪贺沉渊,他干嘛非得这个时候、非得这个地点嘛!

  贺沉渊带着浓浓的鼻音,不满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雪莉点燃一根烟,无所谓的说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作为需要照顾的人,自然应该在这里休息,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自然是怕你一个醉酒的女人深夜独自呆着不安全!只可惜,我心里有话,却不敢说出来。只要我一开口,雪莉那个刻薄的家伙一定会笑话我的。

  贺沉渊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既然你清醒了,那我们走了。”

  雪莉给我们让出来路,我脸红红的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再见,经过她的时候,她促狭的说道:“啧啧啧,小年轻注意点身体,怎么这么不知道节制呢。”

  我就知道她这个家伙根本不善良!

  扯着贺沉渊的手,我狼狈的落荒而逃,仿佛后面有鬼在追赶一样。贺沉渊被我拉着踉跄了好几步,终于将我拉住。

  “你跑什么?她看也看了,笑也笑了,跑也于事无补。”

  我转过身,拿拳头在他胸口狠狠的捶了一下:“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怎么能这么控制不了自己呢?你怎么不分场合呢?以后我都要被雪莉嘲笑了!我的把柄落在她的手里了!万一她说出去怎么办?”

  我羞愤欲死,恨不得撬个井盖跳进去,再也不要见人了!

  贺沉渊仍旧是那副含笑的样子,我气愤的跺跺脚,转身往车子方向走过去,气鼓鼓的上了车,闭上眼睛拒绝看他。

  他也上了车,我能感受到车明显的往下沉了一下。他给我系上安全带,然后便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偷眼瞧过去,原来他在脱外套。

  车里气温高,脱了比较轻便些。我解开安全带,也把外套脱了。贺沉渊看了我一眼,将我按在座位上,又强迫我系上了安全带。

  “我自己会!”我噘着嘴说道。

  他嘴角勾起一个笑,再次确认安全带后,好似饿虎扑食一般,一下子将我压住了:“喂、喂你干什么、唔……”

  车里的气温那么高,空气那么少,他还压在我的身上,他身上还那么滚烫,我觉得我要窒息了,我觉得我要被他烧着了。

  腰带被松开,他的大手撩起我的衬衫,肆无忌惮的沿着腰线抚摸我的后背,怕痒的我忍不住挺起了身子,难耐的皱起了眉头:“不要、你弄得我不舒服……”

  他在我的耳边低笑,那笑声就好似魔音入脑,迷的我晕晕乎乎的。紧张的胸口因为他作恶的大手突然松开了,我惊讶的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贺沉渊、不、不行……”

  他笑了一声,咬了我的耳垂一下,低语道:“解锁,新版图。”

  我欲哭无泪,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成为被解锁的版图啊。

  我好似一个洋娃娃般,被他翻过来覆过去的折腾到无力反抗,好在他还知道分寸,关键时刻放过了我。我无力的躺在座位上,看着他给我整理好衣服,系上扣子,终于眼皮沉沉的睡了过去。

  闭上眼睛的前一秒,我看到对面车位上停着一辆粉红色的跑车,风骚极了。

  贺沉渊并没有把我送回家,而是带着我到了他的家。我坐在车上扭捏不肯上去,虽然也知道,都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心里的小矜持还是让我有些羞涩。

  贺沉渊站在车门口看着我,我祈求的看着他,眼睛眨巴眨巴的求他放过。他却不为所动,凑到我面前,威胁道:“或者,我把你抱上去?”Χiυmъ.cοΜ

  可恶,那岂不是都被路人都看到了?!我立刻从车子里钻了出来,率先跑进了电梯。贺沉渊见我听话了,优哉游哉的锁上车,一脸得意的跟着我走了过来。

  我不爽的打了他一巴掌,威胁到:“今晚你休想!”

  他换了一副无辜的表情,疑惑道:“休想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想我对你做什么?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这个家伙好过分,我被他堵得张口结舌,哑口无言。他怎么不去做律师呀?就凭他这个口才,恐怕陆慎言都比不上他呢!

  气鼓鼓的闭嘴不理他,我转过身去给他一个不满的背影。只可惜着电梯光可鉴人,即便是背过身去,也能看到他笑吟吟的脸。

  我就知道,一到这种时候,他就是个再狡猾不过的狐狸。对着镜子里面的他,我狠狠的扮了一个鬼脸。

  贺沉渊对着我走了一步,我赶紧也往前走了一步;他却不肯放过我,又走了一步,我无奈只能继续走了一步。可是眼前就是电梯墙了,他再往前走,我只能贴在上面。

  “你能逃到哪里去?”他沉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的心跳一下子错了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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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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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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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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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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